那厲鬼不愧是自身賭鬼,在跟黃裳第一局對賭失利,并且意識到了黃裳的“賭運”之后他也沒有太過慌亂,而且迅速鎮定了下來,繼續跟黃裳對賭。
而在接下來的對賭之中,這賭鬼也是變得愈發謹慎起來,他全力發揮自己賭術方面的優勢,跟黃裳進行各種心理和技巧上的博弈,而且他的運氣雖然不如黃裳,但在魔方大廈的加持之下卻也未必會遜色多少,而他的技巧也足以彌補這方面的劣勢,所以在接下來的一場場賭局之中這賭鬼跟黃裳之間也是各有勝負,同時時間也在不斷地流逝…
終于,當這場賭局已經時長過半,僅剩下最后不到半小時的時候,黃裳又拿到了一手好牌!
底牌黑桃K,明牌紅桃K!
雙K開局!
而另外一邊,那厲鬼的牌面則是黑桃A!
“五百萬!”
厲鬼的明牌牌面最大,他微微一笑,扔出了五張籌碼,道:“好了,小打小鬧了這么久,咱們來次真格的吧。”
“好啊,我跟!”
雖然厲鬼那邊有可能是雙A開局,但黃裳這邊也是雙K,更何況這厲鬼之前已經“偷雞”詐過他幾次,所以這次他也是沒有再放棄,冷冷一笑,扔了五張籌碼上去。
然后是第二輪發牌!
出人預料的是,這一次那厲鬼竟然再度得到了一張紅心A,而黃裳則是得到了一張方塊K!
這樣一來,黃裳手中就有三張K了!
“看來這次是我運氣更好!”
看著牌面上的對A,厲鬼微微一笑,扔了十張籌碼上去,道:“那就玩大一點,一千萬!”
看到厲鬼扔出的千萬籌碼,黃裳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后眼中閃過一道精芒,同樣扔了十張籌碼上去:“好,我跟!”
接下來,繼續發牌!
這一次黃裳得到了一張方塊10,厲鬼得到了一張方塊9。
依舊是厲鬼的牌面更大。
“哈哈,還是我說話,兩千萬!”
厲鬼哈哈一笑,又扔了二十張籌碼上去。
“我跟!”
手握三張K,黃裳沒理由不跟,冷冷看了那厲鬼一眼,同樣扔了二十張籌碼上去。
隨后,那規則所化的荷官再度發牌,而這一次竟然又是一張A落在了厲鬼的牌面上,同時最后一張梅花K也落在了黃裳的手中。
這樣一來黃裳便有了四張K!
而那厲鬼的牌面則是三張A!
但他的底牌有可能是A,而如果是A的話,那黃裳便輸了!
想到這里,黃裳心中一凝!
“既然都已經到這了,那么干脆一次來個痛快…梭哈!”
厲鬼微微一笑,把手中的所有籌碼推了出來,道:“你猜我的底牌是不是A?”
隨著厲鬼的梭哈,這一局便幾乎是到了生死局,如果黃裳也跟上的話,那么便是要一決勝負了!
“不要跟!”
可就在這時,那之前被厲鬼扇了一耳光便似乎是受到了重創,極為虛弱,滿臉蒼白的古仔卻是突然咬緊牙齒,掙扎著最后一絲力量,對著黃裳驚呼出聲。
“找死!”
看到老年版古仔竟然反水提醒敵人,厲鬼勃然大怒,一把抓著古仔的脖子將其提了起來,然后掌心之中燃燒起熾烈的黑色火焰,籠罩著古仔熊熊燃燒起來。
“啊啊啊啊啊!”
被烈焰焚身,古仔發出了凄厲的慘叫,同時身上涌出一股股黑霧,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微弱,顯然是撐不了多久。
“吃里扒外的混蛋,我這次一定要殺了你!”
一邊用烈焰焚燒著古仔,那厲鬼一邊轉過頭,對著黃裳陰狠狠地罵道:“小子,你別得意,你能逃得過這一次,但下一次你可就沒這么容易逃掉了!”
“你說的沒錯…沒有下一次了。”
聽到那厲鬼的話,黃裳點了點頭,然后面無表情的把所有的底牌推了上去,說道:“梭哈,我跟!”
“你?!”
看到黃裳突然推出了所有的籌碼,那厲鬼頓時愣住了。
片刻之后,他放開了手中熊熊燃燒的古仔,沉聲說道:“你是什么時候發現的?”
“在我看來,這個世界上或許真有能夠犧牲自己,舍己為人的人,但絕對不會是他這個爛賭鬼。”
聽到那厲鬼的話,黃裳冷冷一笑,道:“一個爛賭到連妻兒都顧不上,一個敢跟鬼做交易,甚至最后輸掉了一切的爛賭鬼,你覺得我會相信他的話嗎?”
說實話,對于《陰陽路5一見發財》里面古仔的這個角色,黃裳就一直沒有喜歡過。
在他看來沉迷黃賭毒的都不是什么好人,而古仔演出的那個角色更是爛賭鬼中的爛賭鬼,而且做事又不努力,甚至他懷疑如果最后不是他連生命都被那賭鬼給剝奪了一般,讓他百病纏身,衰老無比,生不如死的話,他未必真的會選擇自殺解脫。
確切的說,他自殺根本就不是為了妻兒,而是為了他自己!
至于他所說的那番話,甚至到了最后化為鬼魂與妻兒相見的那一幕,只能說是他在臨時前的自我安慰和自我懺悔,甚至到了連自己都欺騙了的地步而已。
像這樣一個人,又怎么可能冒著得罪那個厲鬼甚至是得罪魔方大廈的危險去提醒自己?
至于最開始的那一聲提醒,其實在黃裳看來也完全是多此一舉,因為他當時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有反擊的反應,而在錯過了第一時間之后古仔才對他做出了提醒,也就是說如果他真的有反擊欲望的話,那么甚至根本等不到古仔開口他就已經出手了。
更重要的是,古仔可是被烈火焚身而死,所化的鬼物對于烈火本身就有極強的抵抗能力,又怎么可能會如此輕易就被這黑色火焰燒得如此凄慘?
所以古仔的那番話實際上只是博取他信任的一個手段而已,為的就是在這關鍵的一局對他產生誤導!
而既然古仔不惜暴露自己,演出這番“好戲”也要讓自己不敢跟下去,那也就是說這厲鬼的底牌并不是A!
既然如此,那他又有何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