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雁城之后,黃裳和墮落可以發現道路上的喪尸殘骸明顯變得多了很多,而且其中也不乏一些舔食者和暴君的尸體,只是這些尸體都是被撕扯得無比破碎,顯然是在黃裳他們之前進入雁城的那伙人做的。
不過這倒是方便了黃裳和墮落,同時也便宜了小家伙,雖然那些人拿走了這些變異喪尸體內的晶核,但對于它們的尸體卻棄之如履,可這些東西對于小家伙而言卻是最好的補品和美食,所以小家伙也是趁機大飽一餐,得到了不少好處。
就這樣,這些人在前面辛苦開路,黃裳和墮落則是帶著小家伙在后面撿便宜,并且繼續朝著壽岳的方向逼近。
不過這個便宜卻并沒能撿多久,因為隨著黃裳等人逐步深入雁城,這雁城之中的喪尸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多,越來越密集,甚至就連他們前面那支隊伍所殺出的一條血路也很快被那仿佛無窮無盡的喪尸給堵上了。
這樣一來,再跟著這些人前進只怕反而不是件好事,畢竟這些人在前進的過程中也吸引了很多喪尸過來,而這些被吸引而來的喪尸在被這些人甩脫之后便匯聚在一起,形成了龐大的尸潮,這樣一來黃裳等人如果繼續跟上去那就等于是要強行穿過尸潮,反而會更加危險。
所以在看到前方那無窮無盡的尸潮之后,黃裳和墮落便按照地圖顯示重新選擇了另外一條相對偏僻的路繼續朝著壽岳靠近。
而在繼續深入雁城,朝著壽岳靠近的同時,一陣陣隱約的轟鳴聲也忽然從他們后方的某處傳來,顯然除了他們前方的那伙人之外,他們身后還有人在繼續趕來。
“奇怪,怎么這么多人在往這趕來,難道他們都知道天材地寶的消息?”
聽到那陣陣轟鳴,黃裳頓時微微皺起了眉頭。
“這并不奇怪,宿主。”
系統的聲音忽然從黃裳腦海中響起:“上古時期有‘百家爭鳴’之說,就算不論那些小門小派,有能力自成一界的宗門傳承也有百家之多,而這些宗門大多都像道門一樣將傳承留了下來,而且每個宗門還不止留了一種傳承,少則三五種,多的話像道門一共就留下了百種傳承之道,其中大衍之數九十九,而系統則是那最為重要的‘一’。”
“這些傳承之道記載有多有少,但幾乎所有的傳承之道都會提到天地靈力匯聚后天材地寶誕生之事,甚至大部分都會留下尋寶之術。”
“如今末世降臨已近兩月,各種傳承之道應該都開始一一顯現,然后落入了那些機緣之人的手中。而這些人在得到傳承之道后自然也會想方設法尋找天材地寶,再加上壽岳又是這附近幾省中最有可能誕生天材地寶的地方,所以有各方人馬趕來也并不出奇。”
說到這里,系統微微頓了一頓,然后繼續說道:“其實上古時期也是一樣,但凡有天地異寶現世都會引來各方人馬爭奪,很多時候奪寶最大的挑戰并不是寶物的守護者,而是那來自于各方的爭奪者,所以宿主一定要小心提防,不要中了他人的暗算。”
“知道了!”
聽到系統的話,黃裳心中也是微微一緊。
說實話,他并不太怕那些沒腦子的喪尸或者是變異生物,畢竟那些東西就算再怎么聰明跟人相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可這次他要面對的卻是其他的一些人類強者,這樣一來事情反而就更麻煩了。
不過無論再怎么麻煩,這次的機緣黃裳也絕不會錯過,所以隨后黃裳和墮落也是加快了步伐,繼續前進,同時小心戒備,隨時提防著來自于暗中的襲擊。
畢竟大家都是來爭奪天材地寶的,誰也不敢保證會不會有人在半路截殺其他的爭奪者。
而事實也正是如此!
只見就在黃裳和墮落在一條偏僻小路上前行的時候,一種莫名的危機感卻忽然從他心中浮現出來,就好像是有什么人在暗中窺伺著他們一樣。
察覺到這種危機感,黃裳不動聲色的加快了一點速度,護在了墮落的身前。
剎那間,黃裳心中的危機感陡然加劇,而他也在第一時間催動了黑白法衣,將自己跟墮落保護了起來。
隨著黑白法衣出現,數十根細若牛毛,而且幾近透明的絲線也忽然被擋在了那黑白法衣之外。
他們遭受襲擊了!
而且很快黃裳就發現,這被擋在黑白法衣之外的并非是什么絲線,而是一條條看似絲線的小蟲,這些小蟲長約一指,細若發絲,身體幾乎透明,腦袋上長著一個類似鉆頭的器官。此刻被黑白法衣擋住,這些小蟲還在不斷的扭動身體,仿佛想要鉆透黑白法衣來進攻黃裳和墮落一樣。⑧①ZW.ćőm
“這是什么東西?”
看到這詭異的小蟲,黃裳和墮落心中都是一驚,同時感到一陣后怕。
如果不是有這黑白法衣格擋,他們只怕幾乎都無法察覺這種幾近透明,而且飛行時幾乎無聲無息的詭異蟲子,到時候一旦被這種蟲子纏上,只怕說不定就會被它們從什么地方鉆進自己身體之中,到時候后果不堪設想!
想到這里,黃裳和墮落心中也是紛紛一怒,升起一縷殺機!
“找到了!”
下一刻,墮落眼神一凝,忽然縱身而起,以驚人的速度向著前方一處坍塌了一半的樓房激射而去。
他修行的是九轉金身訣,對于生命氣息最為敏感,所以此刻也是搶在黃裳之前順著這些蟲子身上的氣息找到了那個偷襲者的位置。
嘩啦啦啦!
那個偷襲者似乎也沒有想到墮落能這么快找到他,一個人影也是立刻從那坍塌樓房的一角跳了下來,同時右手一揮,點點灰光閃耀,隨后大量如同飛蛾一般大小的灰色飛蟲也開始從那些灰光之中出現,并鋪天蓋地的朝著墮落席卷而來。
可就在這時,黃裳卻是帶著小家伙追了上來,然后搶在了墮落之前,全力開啟黑白法衣,朝著那數之不盡的飛蟲狠狠撞去。
嘭嘭嘭嘭嘭!
這些飛蟲數量雖多,但身體強度卻卻相對一般,而此刻在黑白法衣的保護下,黃裳就像是碾入蟲群的卡車一樣,直接將前方的飛蟲紛紛撞爆,大量的蟲血漿液和斷肢斷翅四處飛濺,灑滿一地,然后在一陣陣嗤嗤輕響中將地面腐蝕出一個個散發出濃郁腥臭味道的黑色坑洞。
這些飛蟲的蟲血竟然有劇烈的腐蝕性和毒性!
砰砰砰!
就在黃裳催動黑白法衣強行沖破蟲群的同時,跟在他身后的墮落也抽出了手槍,對著遠處那正在急速逃竄的身影連開數槍。
然而面對激射而來的龍骨子彈,那個偷襲者的身上卻是忽然閃過一道灰光,隨后他的背上竟然出現了一層如同昆蟲一般的黑色甲殼。
這種散發著金屬光澤的黑色蟲殼明顯擁有著極強的防御力,所以就算是極具穿透力的龍骨子彈竟然也沒能打穿這層蟲殼。
只是這人的速度終究不如黃裳和墮落,所以就算有那源源不斷的飛蟲進行阻攔,可他還是被黃裳和墮落越追越近,再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他就會落入黃裳和墮落的手中。
而這個偷襲者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下一刻他背后的蟲甲也是忽然左右分開,竟然從蟲甲之下分出一對幾近透明的蟲翅。隨后蟲翅飛速揮舞,帶著他以極快的速度沖天而起,向著遠處飛去。
顯然,這人也是察覺到了黃裳和墮落的強大,不愿與之纏斗。
可黃裳和墮落又豈會讓他輕易脫身?
只見就在那偷襲者利用蟲翅沖天而起的瞬間,一道黑影也忽然從黃裳肩膀上激射而出,以驚人的速度劃破虛空,直接擊中了那個偷襲者,并且沒入到了那個偷襲者的體內。
那是黃裳的魂鬼蜈蚣!
而魂鬼蜈蚣入體所帶來的劇烈折磨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抵抗的,所以下一刻便見那人渾身一顫,發出陣陣慘叫,幾乎要掉落下來。
只是那人似乎也明白一旦掉下來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此刻他依舊在強忍著體內傳來的劇烈麻癢,繼續揮起翅膀,搖搖擺擺的向著高空飛去。
可是還不等他飛出多遠,黃裳肩膀上的小家伙便已經張開小小的嘴巴,對著他發出了一聲尖銳的叫聲。
隨后,受到小家伙的音波和精神沖擊,那個本就已經被魂毒折磨得夠嗆的家伙也終于支撐不住,被震懾得愣在了半空,隨后翅膀停止揮動,如同一個秤砣一樣,從十幾米的高空飛速墜落,最終重重的砸在了地上,掀起一地煙塵。
“沈兄!”
“嗯!”
沈長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會打個招呼,或是點頭。
但不管是誰。
每個人臉上都沒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對什么都很是淡漠。
對此。
沈長青已是習以為常。
因為這里是鎮魔司,乃是維護大秦穩定的一個機構,主要的職責就是斬殺妖魔詭怪,當然也有一些別的副業。
可以說。
鎮魔司中,每一個人手上都沾染了許多的鮮血。
當一個人見慣了生死,那么對很多事情,都會變得淡漠。
剛開始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沈長青有些不適應,可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鎮魔司很大。
能夠留在鎮魔司的人,都是實力強橫的高手,或者是有成為高手潛質的人。
沈長青屬于后者。
其中鎮魔司一共分為兩個職業,一為鎮守使,一為除魔使。
任何一人進入鎮魔司,都是從最低層次的除魔使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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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青的前身,就是鎮魔司中的一個見習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級的那種。
擁有前身的記憶。
他對于鎮魔司的環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沒有用太長時間,沈長青就在一處閣樓面前停下。
跟鎮魔司其他充滿肅殺的地方不同,此處閣樓好像是鶴立雞群一般,在滿是血腥的鎮魔司中,呈現出不一樣的寧靜。
此時閣樓大門敞開,偶爾有人進出。
沈長青僅僅是遲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進去。
進入閣樓。
環境便是徒然一變。
一陣墨香夾雜著微弱的血腥味道撲面而來,讓他眉頭本能的一皺,但又很快舒展。
鎮魔司每個人身上那種血腥的味道,幾乎是沒有辦法清洗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