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亂的戰場上,岑以一邊刷怪,一邊和葉奕銘連麥怒吼,山島縣里的怪太多太多了,YI城駐防不能再往這里頭引流,因為喪尸怪和變異怪,實在是多到了一個夸張的程度。
YI城引流的駐防,必須緩一緩入關,第一道防線明顯已經守不住了,再這樣下去,他領隊剛退到第二道防線上,就得馬上再次撤退到第三道防線上。
所有的撤退事宜,都得按部就班的來,而一切的前提條件,就是喬綾香的能量水晶必須充足。
盲目的往山島縣里灌喪尸潮,只會讓局面進一步的崩壞。
但葉奕銘那邊,也有自己說不出來的苦楚,他伸手揪了揪自己滿頭的青果子,還沒到成熟的時候,根本就揪不下來。
只聽他隊耳麥里的岑以說道:
“YI城駐防那邊,最高指揮官已經犧牲了,沒有來得及送到山島縣,帶著他尸體的那一支隊伍,還有兩天的時間,才能到達山島縣,是YI城駐防最高指揮官吩咐的,兩天后再入關,不要給你那邊再增加壓力了。”
很苦,苦得讓人心生悲壯。
世道越混亂,駐防的日子就過得越難,無論葉奕銘之前和YI城駐防最高指揮官,有過怎么樣激烈的爭吵,隨著這位指揮官的犧牲,一切都顯得那么微不足道了。
當然,岑以也有岑以的考量,山島縣實在是不能再增加負擔了,葉奕銘只是想告訴岑以,YI城駐防不是不管不顧的,一直在往山島縣里引流。
相反,為了不給岑以和喬綾香增加壓力,YI城駐防能在關外堅持多久,就堅持多久。
這期間,有多少YI城駐防,是背著隊友的尸體入的關?又有多少駐防,壓根兒就沒來及,在死亡后一小時內,被送往山島縣里來?
沉默,岑以在這一片大混戰中,難得的沉默了下來,然后,他一邊轉動著自己的攪拌機,一邊嘆了口氣,說道:
“算了,來吧,來吧,都來吧。”
YI城那邊,還在苦苦引流的YI城駐防們,如果再不能引流進入山島縣,估計YI城駐防也會山窮水盡,更多的人會支撐不下去的。
那就來。
殺一個也是殺,殺一群也是殺,左右不過是幾道防線而已,第二道守不住,那就去第三道,第三道守不住,那就往后,建立第四道防線,第五道防線......
只是苦了他的綾香,得必須盡快的給喬綾香解決能量水晶的問題才是。
混戰中,一直在僻靜角落里生產石子的沐文斌,拿刀,對著撲來的喪尸老鼠一頓亂捅,又對身邊跟老鼠激戰的梵酉吼道:
“頂不住,你們快走!把安全區里的幸存者先帶走,帶走。”
又抬頭,在一片血肉橫飛中,找尋著岑以的影子,大聲喊道:
“太多了,岑隊長,得撤!!”
“撤哪兒去?哪兒都去不了!”
梵酉飛過來,幫沐文斌把附近一只犀牛大的老鼠解決掉,好讓沐文斌繼續生產石子,結果一轉頭,梵酉被一只肥老鼠撲倒在地上。
只覺得似有無數鐵鉤在鉤爛他心口的裝備一般。
但是梵酉身上是穿了岑以做的金絲軟甲的,不光光梵酉穿了,他們固定隊的每個人都穿了。
只要老鼠不直接來抓他們的臉,基本上,老鼠的爪子是沒法兒抓破梵酉身上的金絲軟甲。
然而,梵酉還未開始得意,只睜眼,見有喪尸老鼠尖利的獠牙,朝著他臉上劈頭蓋臉的咬來......
“唰”的一聲,削鐵如泥的砍刀飛劈,將他身上的那只老鼠給劈成了兩半。
岑以手中拿著明晃晃的砍刀,周身的刀片帶著紫色的電流,極速的旋轉著,梵酉和沐文斌周圍,迅速被清空了怪。
只見岑以面無表情的低頭,看著地上的梵酉,刀揚起,一個旋身,把朝著他沖撞而來另一大喪尸老鼠,就這么給砍飛了。
“吱吱!”
凄厲的老鼠叫聲響起,那只老鼠被岑以劈成了兩半,卻還能抽搐著抖動半邊身子,似乎并不甘心就這樣死去。
血水流了一地,被米燃逸沖過來的大浪洗凈,帶著不斷變異病毒的血液,落入下水道,滲入泥土里。
又有幾只老鼠沖向岑以,被沖過來的趙龍,左一拳,右一拳,打得腦漿迸裂。
但很快,趙龍根本就無暇顧及那些犀牛大的老朋友們了,天上的人形翅膀怪沖下來,只有靠趙龍這些力量異能者去撕扯。
陸正青則跟在趙龍后面,他的手里同樣拿著一把岑以出產的砍刀,一邊用火燒著遠處的喪尸怪,一邊近距離的,用刀保護著趙龍的安全,免得趙龍被喪尸怪、變異怪給取了命。
雖然陸正青這一把刀砍下去,沒有岑以那樣雷厲風行,也沒有趙龍那樣大的力道,可他的刀風帶著一股熱氣,看在老鼠的身上,還會迸發出點點火辣子。
時間長了,也可能是陸正青的異能升級了,也可能是他已經非常熟練的掌握了自己異能的運用,干脆學習岑以,用火裹著刀,又不至于把金屬做的刀身給燒融。
于是,陸正青這用刀砍怪的殺傷力倍增。
又聽得岑以在混戰中,大聲喊道:
“頂不住,得撤,弟兄們撐住,先讓安全區和野戰醫院撤了。”
現在這戰場上相當的混亂,前頭人們就發現喪尸怪只追著有生命特征的生物撕咬,但如果有變異怪被喪尸怪咬了,又死亡之后,根本就不會如同普通變異怪那樣倒下。
而是會二次轉變,由變異怪轉變成為一具行走的尸體,成為喪尸怪。
所以這大大的增加了岑以他們抗擊變異怪的速度,等于說在這個混亂的戰場上,以前他們只用殺死一次的怪物,現在要殺死兩次才可以。
可怕的是,如果只是變異怪的話,它們有生命特征,自然也有痛感神經,如果被異能者打得太狠了,它們會躲,也會逃跑。
但是喪尸怪不會,這些行走的尸體,完全不知道疼痛是怎么回事,就算被打斷了兩條腿,它們都要往獵物的方向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