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個,喬綾香有點兒擔心文元思他們。
沒錯,她并不擔心岑以他們,因為這些人和她會一直在一起,核輻射的buff時間會持續很長,也許幾年,也許十幾年,反正短不了。
而幾年之后,文元思他們的身體狀況會怎么樣,誰知道呢?
這就相當于,每個人的血條都是注定了的,正常人是正常的血條、核輻射過后的人,一天啥也不干,就光躺著,血條也在慢慢的掉。
區別只是在于,喬綾香可以把別人的血條拿過來,補自己的血條。
也可以給別人補血條。
但沒有被補到血條的那些人,比如文元思他們,血條的消耗速度,會比他們原本的消耗量快很多。
這也注定了,現在這些天才村的人無論怎么鬧,去湘城也好,去駐防營地也好,都活不長。
一時間,了解到了這一點,喬綾香的目光中,又充滿了悲天憫人的看著對面的三個男生。
與其讓他們自己浪費生命,喬綾香還不如把這三個被核輻射過后的普通人吸收掉,至少,他們的身體還能救很多人的性命呢…
那三個男生,面對喬綾香這宛若圣母一般的,充滿了同情與哀憫的眼神,都感覺有種別樣的毛骨悚然意味。
看起來,喬綾香好像并不是什么惡人,但,為什么她卻讓他們有種驚悚的感覺?
有男生壯著膽子,故作兇神惡煞的問道:
“我們那個同伴呢?去哪兒了?”
喬綾香愈發同情的看著他們仨,反問道:
“去哪兒了呢?大約…被吃了吧…”
說這話的時候,喬綾香在心里算了一筆賬,她現在135斤,還有三個百來斤的男生,她全吸收了,也不過漲90斤的體重,沒事兒,她的衣服是岑以按照250斤的體重做的。
嗯,不吸白不吸!
于是,喬綾香便是看著那三個男生,又溫柔的笑了笑,開口說道:
“你們不是要抓我?不來抓我,我就走了。”
她很認真的在說話,如果那三個男生還不動,她就走出去,喊人來抓他們三了。
不是開玩笑的哦。
站在喬綾香面前的三個男生,面面相覷,有點兒不敢輕舉妄動的意思,又見她真的走下了樓梯,輕飄飄的,一點兒威脅感都沒有的,往指揮室門邊走。
三個男生里面的有一個,這才伸手,一把抓住了喬綾香的胳膊,惡狠狠道:
“站住!”
喬綾香一側身,正面面對著這名男生,一只手蓋在男生的手背上,幾秒鐘的時間,這名男生也憑空消失了。
于是,喬綾香又發現,自己吸收人的速度也快了些,原先還是一秒鐘吸收個10斤的脂肪,把一個大活人吸收掉,至少要十幾秒的時間。
現在幾秒鐘,一個活人就在她的手底下不見了。
這速度比小白都要快了。
蹲在窗口,一直很安靜,安靜到沒有什么存在感的三尾小白,有種危機感的豎起了它的脊背來。
喬綾香那個魔鬼吃人比它還快,它今后搶不贏喬綾香了,喵嗚~~
與此同時,還剩下的兩個男生,終于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他們大喊著就往指揮室門口跑。
喬綾香慢條斯理的喊了一聲,
“小白,幫忙攔一下!”
一道流光從窗臺落下,直接滑動到了跑在最前面的男生身上,不等男生反應過來,流光中的小白,張開嘴巴,一口就把男生的頭給吃掉了。
血,宛若噴泉一般,從斷掉的頭部噴涌而出,撒得到處都是。
第二個男生撲在地上,被無頭同伴嚇得直接尿了出來,這特么的,比剛才直接消失的那個,都還讓人覺得恐怖。
視覺沖擊太大了。
不過兩秒,喬綾香走上來,彎腰,一只手蓋在第二個男生的頭上,把這個男生給吸收掉了。
再回頭,就看見小白卡擦卡擦卡擦幾口,死命的吃著已經快要跑到了門邊的無頭天才學生。
那模樣兒,頗有些恨恨的委屈。
它居然沒有喬綾香快,不,小白不甘心,小白不甘心,小白要黑化,喵嗚,黑化的小白,使勁兒吃!
而就在喬綾香和小白,在指揮室里展開吃人競賽的時候,傅夢玉一直等在指揮室外。
在聽到幾個男生的慘叫后,傅夢玉臉上原本有些悠閑的表情,頓時龜裂了一般,她想了想,急忙拔腿就跑,匆匆跑到了岑以所在的地方,上氣不接下氣的哭道:
“岑以,岑以,不好了…真的不好了,我看到,看到有幾個男生,把綾香逼入你們那個指揮室里了,我想救綾香的,好可怕,他們好兇,我,我就趕緊的…”
岑以一聽,并沒有想象的那么著急,反而看向阿久,道:
“久兒。”
阿久正在搬運一袋村民不要了的核輻射大米,回頭對岑以說道:
“放心,沒事,小白一直跟香香在一起。”
別看小白總是愛和喬綾香相愛相殺,其實在基于自由意志上,小白不覓食的時候,就喜歡跟在喬綾香的身邊。
因為如果它餓了,往喬綾香的手底下蹭蹭,喬綾香就會給它灌輸一些體力能量。
那能勉強扛餓。
所以基本上,幾個普通人根本奈何不了喬綾香。
區別只是在于,他們是被喬綾香吃掉,還是被小白吃掉,或者一人一貓協商好,怎么分食。
放下了心來的岑以,這才邁開大步,去指揮部找喬綾香。
而哭哭啼啼,看起來十分擔心喬綾香的傅夢玉,轉身跟在了岑以的背后,一副十分自責沒有保護好喬綾香的姿態。
一路走,傅夢玉一路道歉,哭道:
“對不起,是我沒有保護好綾香,我真的很想救她的,岑以,對不起”
岑以聽得心里煩,直接回身,沖傅夢玉低吼了一聲,
“煩不煩?別嚎了。”
想讓岑以這種大直男對女孩兒產生某種憐香惜玉的情緒,那基本不可能,他人生僅有的一點溫柔與憐惜,都給了一個叫做喬綾香的姑娘。
對別的女人的嚎喪,他除了不耐煩,就只有煩躁。
好好的說人話不行嗎?動不動就哭,哭能解決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