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以他們往前走著,又說起任務中心不限年齡開放的事,便都說一會兒踢完了球,去任務中心看看。
一群精力四射的男生,你一句我一句的大聲笑著,格外熱鬧。
喬綾香站在食堂門口,一直看著岑以他們打打鬧鬧的往球場方向去,她的眼中透著羨慕。
這世上有一種人,天生就像是一團太陽般,能夠吸引很多很好的人在身邊,比如岑以這樣的人。
而這世上,還有一種人,天生就像是活在茅坑里的蛆蟲,人見人憎,即便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做,可依然沒有人喜歡,身邊除了滿滿的惡意,就全是嘲諷與袖手旁觀。
比如喬綾香。
她默默的,沿著一條落滿了金黃色枯葉的石子路,朝著自己的教室去。
這時候,上午第一節課的鈴聲早就響過了,喬綾香慢吞吞的走進了教室,就在她龐大的身體,出現在教室門口的那一刻,整個鬧哄哄的教室,瞬間安靜了下來。
他們都看見喬綾香今天早上在門口,和邱晨、程田打的那一架了。
雖然喬綾香被程田打得很慘,可是,她把邱晨也打得很慘,據說邱晨一直躺在地上起不來,后來還是邱晨家里的人過來,找了幾個邱晨的親戚,把他抬起來,送到醫院去了。
他們家的人都很惱怒,也有人去找了校管理員,但是校管理員真的真的沒有時間見邱晨的家里人,校管理員忙著去找城市管理系統要物資去了。
老師忙著上課,邱晨的家里人,跑到校管理員的辦公室等,也是枯等無果。
而這個時候,已經吃完了早飯的喬綾香,低著頭,跟往常一樣進了教室,周圍太安靜,平常她進教室時,有幾個男生總愛拿著紙團子丟她,今天也沒有了。
這讓喬綾香心中有些不安,生怕這群同班同學會給她暗地里使絆子,又或者有什么新招兒對付她。
于是,她特意檢查了一下自己的桌椅,桌腳與椅腳都好好的,上面也沒有唾沫、膠水......或者奇奇怪怪的液體。
但這還是讓喬綾香覺著有些心驚膽戰的,她默默的回頭,掃了一圈兒安靜的教室,接觸到她目光的人,全都回身看書的看書,做題的做題。
就是不跟她有眼神接觸。
喬綾香的心中發怵,緩緩的坐了下來,看了一眼桌面上的卷子,上面也沒有奇怪的腳印。
打個架而已,竟然還能讓自己在班上的待遇好一點???
還是這是新的,某種捉弄她的方式?
喬綾香默不作聲的暗中觀察著,時刻保持著警惕,
她想,如果這是一種新的捉弄她的方式,肯定還會有后招,她等后招來了,一定會抓住那個笑的她最狠的人,把他或者她往死里掐。
反正她打不怕,就是把她打得再狠再兇,到最后她都一定會沒事。
可是對方就不一定了,哪怕別人打她十拳的傷害,她只能回一拳的傷害,別人都得疼上幾天,而她,一會兒就好了。
喬綾香心中想的好好兒的,她不怕別人的捉弄!
但是一直到一個上午的時間過去,她的身周什么事兒都沒有發生。
今天上午又沒有老師來上課,非但第一節課沒有老師來,一整個上午,都沒有老師來上課。
那些班上的同學,也就安靜了第一節課,剩下的幾節課,他們該怎么鬧的還怎么鬧,甚至,一多半的男同學都跑出教室,到別處去玩了。
見教室里的人越來越少,也沒有人出來捉弄她,喬綾香才從書包中拿出手機和充電器來,放在教室最后面的插板上充電。
平常她都不敢這樣,因為她的手機若是放在教室最后面,很快就會莫名奇妙的遭受到各種傷害。
不是手機屏幕碎掉,就是被丟到垃圾桶里,甚至,莫名其妙的被淋上膠水,這都有可能。
所以侯曼容總是覺得喬綾香不聽話,其中有一樣,就是喬綾香的手機老是壞,壞了又不得不給她買新的。
以前家里條件還好的時候,幾個手機還買得起,現在通貨膨脹,錢都不值什么錢了,一個手機幾萬塊的都有,侯曼容就煩死喬綾香這一點了。
去年年底,喬綾香又重新換了一個手機后,侯曼容指著她的鼻子,罵她,
“如果這個手機再壞了,你就直接去死好了,買手機都能買到家里破產,養你也沒什么用......”
喬綾香默默的將侯曼容的話刻在了心里,再不肯在教室里充電了。
以前她都是在宿舍給手機充電,學校范圍內,教室和宿舍都是有電的。
只是后來,有錢買手機,沒門路得到能量券,沒有能量券就不能住宿舍,喬綾香的手機,便只能關機了一日。
今天她也是看到教室里的人,少了很多,原本50幾個人的班級,空到只剩下了十來個人,全都是在認真做題的女生。
喬綾香這才敢把手機拿出來,放在教室后面充電。
最后一節課時,喬綾香正做著卷子,突然聽到寂靜的,只剩下筆尖滑在紙張上的聲音中,兩聲短暫的短信提示音響起。
她抬起頭來,想了半天才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那只紅色的鋼琴殼手機屏幕,正亮了起來。
好像是她的手機進短信了。
喬綾香忙放下了筆,起身來,走了兩布,走到后門角落處,拿起自己的手機來看,是一條陌生的短信發進了她的手機,
十項全能生活小能手帶隊,給您最優質的后勤服務,最完美的旅途陪伴,寂寞孤單冷的高手來。???怎么個后勤服務法?你會做飯嗎?
喬綾香急忙回道:
我會野外極限生存。
小時候,她從小學一年級開始,就被侯曼容送到一個兒童野營基地,每年去兩次,因為那時候,喬月蘭要補習,侯曼容要上班,喬鵬飛要在大學參與古文物修繕工作。
家里根本就沒有時間管她。
于是,就年年給喬綾香報一個兒童野營,后來也不知道是誰搞鬼,把她的兒童野營報名表,送到了特殊人群野外極限生存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