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綾香在說話間,那被咬了一口的安檢,臉上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點的好了起來,原本這名安檢都顯得有點兒沒精神了,卻是在喬綾香輸入給他的體力異能支撐下,感覺渾身都來了勁。
他很感激的看著喬綾,一時不知道說什么才好,但喬綾香已經收回了手,無力的靠在岑以的肩頭,連話都不想再多說一句了。
見她這個樣子,岑以再也等不起了,他抱著喬綾香,很明顯的感覺到她越來越輕了,便急匆匆的將喬綾香抱進了地下室的一輛車子里,把她安置在副駕駛座上,一邊給她系上安全帶,一邊跟趙大龍說道:
“趙叔叔,我要先帶個能量水晶上去......”
語意未盡,岑以看向那個被安檢抓過來的,胖乎乎的城市管理系統管理員。
趙大龍立即會意,他朝岑以揮了揮手,一轉身,就把身邊那胖胖的管理員給踢了一腳,直接踢到了岑以面前。
胖管理員立即哭著喊著求饒命。
岑以一言不發的抓著那胖管理員,給他塞進了車子后座。
等岑以坐上駕駛座,他看了一眼歪倒在副駕駛座上的喬綾香,彎腰過去,他將她身上的衣服又給她壓緊了一些,又伸出手掌,單手放在這輛車的車鑰匙孔處。
金屬的車鑰匙孔自己轉動了起來,在后座胖管理員驚恐的大喊大叫聲中,車子被發動了,岑以一只手握緊方向盤,一只手握住喬綾香的手,腳下油門一踩,將車子開出了地下室。
一晚上的時間過去,太陽早已經出來了,等出了地下室,岑以將喬綾香抱出車子副駕駛座,將她放在滿是落葉的路邊長椅上,蹲身在她面前,問道:
“好點了嗎?出太陽了,會不會沒那么冷了?”
一點兒都沒覺得好多少的喬綾香,腦袋依舊暈沉沉的,她的雙眼都沒什么焦距了,只能很模糊的看著岑以,卻仍然強笑道:
“嗯,好了很多。”
然后,喬綾香又支起精神來,對岑以交代道:
“今天太陽很好,岑以哥,你給龍哥打個電話,讓他把正青哥從車子里搬出來曬一曬。”
“好,我打,你別操心這么多了,我就打。”
岑以抬手,替喬綾香撥弄了一下臉上的發,看她這個樣子,心里覺得很疼,很疼。
她一定沒有看過自己現在是個什么模樣,就算是她最狼狽,最難過的時候,她都沒有這樣無精打采過。
岑以認識喬綾香這么久,就沒有看到過她這幅模樣,看起來整個人都沒什么生氣了一般。
收回手,岑以起身來,回到車子邊,打開車子后座的門,把里面的胖管理員給一把揪了出來,大步扭拖到喬綾香的面前來。
她歪坐在椅子上,掀開眼皮,知道岑以是什么意思,他要她吸收能量。
但其實喬綾香現在的能量還夠用,剛才給了那名被王約翰咬了的安檢十幾斤脂肪能量,她還有130多斤呢。
這不是吸收能量就能立即好的病。
初暖的長街上,金色的陽光籠罩著一片破敗的景象,為了讓岑以安心,喬綾香還是伸手,從那大喊大叫大聲哭求的胖管理身上,取走了30斤的能量。
然后身子一歪,差點兒從長椅上掉下去。
她被岑以一把接住了,臉貼在他的懷里,竟覺莫名的安心,只低聲說道:
“岑以哥,你不要亂跑了,讓我靠一靠,我現在頭暈的特別厲害。”
喬綾香都不記得自己上一次生病,被人照顧是什么時候了?她的記憶里,好像從沒有被人照顧過的溫暖記憶。
第一次被人這樣噓寒問暖,緊張兮兮的,當成個易碎娃娃一般的照顧著,對喬綾香來說,還挺新鮮。
新鮮到有點兒貪戀了。
岑以將她抱緊,一同坐在了長椅上,伸手揉著她頭上柔軟的發,輕聲道:
“靠著吧,我哪兒也不去。”
又一抬眸,看見那明顯瘦了好多的胖管理員拔腿要跑,岑以一揚手,一根鎖鏈從他背后扭動著飛起,朝著胖管理員飛去,將他捆了起來,不讓他再跑。
過了一會兒,周邊細細嗦嗦的來了兩只小老鼠,一路嗅到了有人氣兒的地方來,還沒靠近地上哭著的胖管理員,就被岑以的兩根金針,釘死在了地上。
他依舊一動不動的抱著喬綾香,坐在長椅上,低頭看看喬綾香,又仔細看顧著四周的動靜。
暈暈乎乎的喬綾香,根本就不知道周圍有多危機四伏。
之前系統大樓附近全無危機,只是因為王約翰把周圍的小老鼠都吃掉了,現在王約翰沒有了,少了一個捕殺老鼠的克星,附近寥落的小老鼠,陸陸續續的都往這里來了。
岑以承諾了喬綾香,說不動就不動,不管來多少小老鼠,岑以身周的金針,就若牛氓一般,悄無聲息的往小老鼠的身上釘,再進入小老鼠的身體,游動著,取走它們身體內的舍利子。
他坐在這里,光是米粒大的舍利子,都不知獲取了多少。
過了一會兒,趙大龍從地下室出來,找到了坐在路邊長椅上的岑以和喬綾,他環顧著四周一片小老鼠的尸體,又問岑以,
“香香怎么樣了?”
“還在發燒。”
岑以一直抱著喬綾香,她已經靠在他的懷里睡著了。
趙大龍彎腰,摸了摸這孩子的額頭,還是燙的厲害,又對岑以說道:
“抱很久了吧?我來替你,讓她靠會兒,她也累得時間夠長了,剛好,趁這個時間讓她休息休息。”
“她讓我別亂跑,沒事兒,趙叔叔,我守著她就行。”
岑以不肯松手,他怕把喬綾香交給別人,會出什么事兒,是的,他就想陪著她,雖然沒有辦法為她做更多的事,但陪著她打贏這場和病毒的戰爭,岑以還是可以做到的。
見他堅持,趙大龍也不勉強,又嘆了口氣,轉身坐在了長椅的另一段,就坐在喬綾香的身邊,看著遠處破敗的風景。
過了一會兒,趙大龍突然開口,說道:
“這件事兒,肯定和龔經業脫離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