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嚴重危險區里,到處都是亂的,一樓二樓的病房全都被塞滿了,很多身上只有小傷口的人,也被駐防拉了過來,正在一樓跟駐防吵鬧著要回家去。
喬綾香關上了趙大龍病房的門,慢慢的走在樓道上,看著路上的醫護,不管是醫療駐防還是普通醫護,全都忙得腳不沾地,醫療駐防來得不多,正集中火力,把安檢和駐防感染者、傷患弄到三樓去。
普通醫護留在一樓和二樓。
本來說好了,一個病人一間病房,可是現在的病房根本根本不管用。
事兒鬧得有點大,許珊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現在也管不了幾代感染者幾代感染者,或者是不是感染者,只管收人,高燒的一層樓,不發燒的一層樓。
意識不清的幾個,安排一個房間,全捆上,意識還算清楚的幾個,安排一個房間,密切觀察,再有精神狀態不錯的,全部安排在走廊上。
現在就只能這么分了。
因為四樓收了新的喪尸,所有的病毒專家正在分析它們身體里的病毒代數,根本沒有時間,管一樓和二樓的感染者。
尤其是,這已經不知道傳染到了第幾代,要一個一個的分,需要四樓的醫生經過謹慎的顯微鏡比對,這太需要時間了。
等把這么多號人甄別出來,只怕得幾天過去了。
喬綾香在一地橫七豎八放著的高燒患者里頭,尋找著合適的目標眾籌,二樓的這些高燒患者,一個個都挺不合適給她眾籌的,許多意識已經開始模糊,也有發著高燒,精神還挺好,但也不知道能支撐多久的。
這樣想著,喬綾香想去一樓看看,一樓都是不發燒的。
背后,突然就聽到慕容笑從走廊里的一個房間里跑出來,喊道:
“這個房間里的,有一個已經變成喪尸了,癲狂了。”
“送四樓!”
有護士喊著跑過來,和慕容笑一起進去,戰戰兢兢的,推出一張病床來,那床上躺著個人,早就被捆了起來,面色青青的,張開嘴巴,發出一陣陣吼叫。
就像慕容笑當初在負壓力病房里,跟喬綾香說的那樣,野獸一樣的吼叫。
喬綾香站得遠遠的看著,她算了下時間,這到底是第幾代了,從送進醫院到現在,2個小時都還沒到呢,就出現喪尸了......
就算是她,怕都救不過來吧。
“綾香,來幫忙!”
慕容笑看見喬綾香,喊了喬綾香一聲。
這會兒,慕容笑忙得護目鏡都花了,她和另一個護士使勁兒推著病床,在走廊上艱難的走著,但奈何這走廊上到處都是,或者躺,或者坐的高燒患者。
她們倆推著病床走,走一步就要卡一下,加上那只床上被捆著的喪尸,正在發了狂一樣的嘶吼扭動,把張單人病床都要整散架了。
聽到慕容笑喊她,喬綾香急忙跑上前來,又拖又拽的幫慕容笑清理走廊上亂躺亂坐的高燒患者。
好容易,三個人把那只喪尸給弄進了2樓的電梯,都已經是大汗淋漓了。
到了4樓,喬綾香又幫忙把這只喪尸推出電梯,還沒等喘口氣兒,就見一個專家跑出來,沖喬綾香、慕容笑和另一名普通護士吩咐道:
“快,你們來個人,幫忙把這個送到404房,抽12管新來的喪尸血。”
說著,就把一個托盤,放到了距離他最近的喬綾香手里,托盤上放著一根根干凈的抽血管,還有幾根一次性的采血管,消毒棉球、碘伏和消毒液。
交托完這些,專家自己推著病床上的喪尸走了。
喬綾香:“......”她不會抽血啊,還是抽喪尸的血.....
于是,喬綾香轉頭看向慕容笑和另一名護士,她兩個卻是已經匆匆忙忙的摁開了電梯,走進了電梯里面。
只聽慕容笑對喬綾香說道:
“香香,你去吧,樓下還有得忙,不知道還有多少人變喪尸。”
倒不是慕容笑怕給喪尸抽血,比起眼睜睜的看著樓下的人類變成喪尸,給捆起來的喪尸抽血,那值個啥啊。
她和另一名護士,純粹就是忙,非常的忙。
于是,喬綾香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慕容笑和另一名護士的電梯門闔上,她一個人拿著滿是抽血工具的托盤,站在空無一人的4樓。
404房間?被趕鴨子上架的喬綾香抬步,一邊看著長長的走廊上,兩邊的門號,也不知道這光線暗淡,死氣沉沉的門后面,都有些什么,她只找到了404房,抬手,輕輕的敲了下門。
門被立即拉開,趙龍出現在門內,隨之而來的,是一陣野獸的嚎叫,
“吼~~”
“香香?”
趙龍憨厚的臉上,在看到門外的胖姑娘時,露出一臉的驚喜來,問道:
“你來給我送吃的嗎?”
“不是,那個,有個不認識的白大褂,要我來給喪尸抽血......”
喬綾香將手中的抽血管舉起來,給趙龍看,又問道:
“趙龍哥你餓了嗎?那我給你點兒體力。”
她說著,就牽住了趙龍的手,又聽趙龍背后有喪尸在此起彼伏的吼叫,趙龍背后的世界,就像是個恐怖的野獸樂園一般。
趙龍拉住了喬綾香的手,把她讓進了身后的房間,等他的體力充滿了,才是松開了喬綾香的手,說道:
“就是那5只新喪尸,全都交給我一個人看管了,我留在這里還挺怕的。”
倒也不是因為害怕喪尸,而是害怕寂寞,就是,趙龍這個人吧,就喜歡熱熱鬧鬧的,跟在阿久身后,跟在岑以身后,干什么都行,就是發呆也行,這樣他就不害怕了。
他就怕一個人,那太冷清。
這里雖然有5只喪尸,可趙龍并不覺得這5只喪尸有人類的感覺,連動物的感覺都沒有。
喬綾香安慰著趙龍,說道:
“那要不,你就玩手機好了,只要不讓這5只喪尸跑出去,怎么高興怎么玩兒。”
她說著,就看想被五花大綁,用鐵鏈捆在病床上,隔了三四米遠的距離,并排放在這個大房間里的五只喪尸,琢磨著,該怎么下手,給喪尸抽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