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走!!”
岑以一只手拖拽著喬綾香,一只手抓住了陸正青在濃霧中亂揮的手,將他的隊友,往洞穴深處帶著撤退。
一邊撤,一邊嘶啞的喊道:
“別掉隊,我點名,你們都答應一聲兒,一個都別掉,恐龍!”
喬綾香前面抱一個包,后面背一個包,大喊了一聲,
“在在,我在。”
“妖孽!”
“我在。”
“盟主?”
“在。”
“捕食者?”
“在。”
都在,一個拉一個,死死的拉住,盡管跌跌撞撞,但沒有人掉隊。
這打打殺殺的,他們現在并不怕,可是催淚彈這一樣,也太卑鄙了些,他們如果不往洞里退,得被嗆死。
不被嗆死,只怕也會被活捉。
幾個人就只能一直往洞穴深處退,對方不過三四個人,卻像是被逼上了絕境,催淚彈也跟不要錢似的,一直往洞穴里頭丟,搞得岑以幾個人不停的咳嗽,眼淚鼻涕糊了一臉。
這個東西對身體造成的創傷很微妙,喬綾香也沒有辦法替大家解決這個問題,就連她自己也是一樣,她的能力只是治療,催淚彈對身體產生的反應,讓她自己也是眼淚鼻涕一臉的流。
幾個人哭著,吸溜著,咳嗽著,連滾帶爬的進了洞穴深處,聽到了水流的聲音。
阿久背著背包,閉著眼睛,內牛滿面的往后退,突然“啊”的一聲,身體失去了重心。
“小心。”
朦朦朧朧還能看見點兒東西的岑以,抓住阿久的背包,一把,將他從懸崖邊上拽了回來。
洞口位置,有人在用對講機在說話,仿佛在調遣山下的隊友上山,緊接著,古思冉殘余的幾個隊友,已經戴著防毒面具,拿著槍一路“噠噠噠”的掃射,一路沖進了洞穴來。
岑以眨了眨眼睛,伸手,將幾個跌跌撞撞,全是鼻涕眼淚的隊友全都聚攏到了一起,他的腦袋往左一偏,聽著洞口位置的人,已經漸漸朝著他們靠近,腦袋往右一偏,聽到了水流從高處落下的聲音。
他迅速的做著判斷,對眾人說道:
“我們現在誰也不能被他們抓住,我們之中的任何人被抓了,都活不了,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從這里跳下去。”
不奇怪嗎?30幾個有著精良武裝的人,還沒搞定5個加起來100歲都不到的后生崽,他們肯定會去尋些蛛絲馬跡,來找出5個人的異樣之處吧。
陸正青、趙龍和阿久三個,僅僅只是普通人,他們被抓了,遲早都是死,但岑以刀槍不入,喬綾香會治療,不是被送到實驗室切片,就是被拘禁起來,物盡其用。
某方面來說,岑以和喬綾香的命運,說不定還生不如死。
岑以張開手臂,一只手抱住喬綾香的腰,一只手抱住已經完全看不見了的陸正青,說道:
“從這里跳下去,別怕,這水流不管通往什么地方,有綾香在,你們都不會死,飄到地面上,我們就贏了,把他們的證件收好,今兒我們死不了,明兒就是他們的死期。”
他說著時,手里突然冒出來的一把刀,這刀看不出是什么材質,有點兒像是金子,又有點兒像是鋼,不管是什么材質,看起來十分堅固耐用。
但這種金屬材質,在岑以的手中,卻能如他心意一般,融化,交織,成為一根鎖鏈,并宛如一條蛇般,自由的在五人之間爬行。
宛若有意識的鎖鏈,將五個人的身體,牢牢的捆了起來。
來人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有人大聲喊著,
“他們在這里!”
陸正青閉著眼睛,一只手緊緊的抱住岑以,另一只手拽過身邊的趙龍,趙龍也是一樣,另一只手拽過阿久。
五個人抱成了一團。
他們都看不見,這五個人里,唯二還有一點視線的,就是岑以和喬綾香。
喬綾香就緊張壞了,因為她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好高好大的一個瀑布,就在他們的腳下,如果他們從這懸崖上跳下去,對普通人來說,得摔成好幾瓣兒。
她緊緊的抱住了岑以和阿久的腰,五個人互相緊緊的抱在一起,充滿了緊張。
岑以一步一步的引導大家往懸崖邊上走,陸正青閉著眼睛,很緊張的問了一句,
“岑哥,能不能給我交個底,這,這有多高?”
“沒多高,就一層樓,你跳過,沒事兒。”
岑以安慰著陸正青,他們這些喜歡打架的人,體能都特別的好,別說跳一層樓了,就是兩層樓,他們也跳過。
對方的人已經沖了過來,岑以急忙用力一翻,朦朧的視線中,看見有三個渾身裝備著武器的男人,頭上戴著防毒面具,手里拿著手持式炮筒,沖到了他們的面前來。
對方只有三個人!
就在5人抱成團,往懸崖下摔了去時,岑以只覺不甘心,被3個人欺負成這樣,媽的好憋屈!
不過瞬息之間,他發了狠的逼出自己的洪荒之力,背后嗖嗖嗖的飛出一大排金色利劍,就跟他玩兒的游戲一樣,整齊的“唰”一聲,數把劍朝著對面三個全副武裝的人插過去。
五六七道慘叫聲響起,除了被突然冒出來的利劍,給插中的那三個敵人外,還有喬綾香、陸正青、阿久和趙龍的慘叫聲。
叫聲過后,就只聽得陸正青尖聲罵道:
“草,一層樓高?”
接著是巨物落入極速水流中的聲音。
懸崖上,因為措不及防,立時被岑以插死了兩個人,另一個還沒立即死,他身上插著把劍,跌跌撞撞的爬了過來,帶來一團煙霧。
這人戴著防毒面具,趴在懸崖上,朝那高高的瀑布底下看了一眼,這么高的高度,沒摔死也得被淹死。
又掙扎片刻,血液從他被劍插的傷口處迅速流逝,若是沒有人及時來救他們三個,他只怕會因為流血過多,死在這里......那可真是團滅了。
男人急忙去找對講機,想跟大部隊求救,卻是在摸索著對講機的過程中,意識漸漸的模糊,模糊。
最后一個念頭,他在想,真要死在了這里?mm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