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戰隊總共才九百人,一百萬的喪尸就相當于他們每人都要與一千多頭喪尸戰斗,并且還是同時戰斗!”蔣天慶一下子眼神都帶上了驚悚:“與一千個與自己戰力相當的對象拼殺,這完全不可能啊!哪怕是三戰隊也不可能!”
指揮室內的人也當即反應過來,和上的秘密武器的確瞬間扭轉了戰局,但一百萬數量七階以上的喪尸,依然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這其中也包括了何峰:“這次尸潮的喪尸等階竟然這么高,看來之前我們殺死的那一半數量的喪尸,不過是打頭陣的炮灰。”
此時在基地的那一圈高墻上,三戰隊的戰斗不僅沒有任何改善,反而進入到了一種接近崩盤的境地。
他們快要防不住了!
此時就連最擅長進攻的殺羽戰隊,都已經開始進入了防守戰略之中。
也唯有最外圈的一圈高墻上的喪尸群還處于高頻率的動作中,此外還有大批的高階喪尸依附在外墻上,基地之內已經擠不進,若非如此光是這一百萬數量的高階喪尸,就足以將狼牙戰團好不容易搶回來的優勢一舉顛覆。
怎么辦?
一群人都焦急無比卻又想不出對策。
楚涵也望著那一圈高墻頂端眉頭緊皺,他看到了很多三戰隊成員都受了重傷,甚至也已經有人出現了死亡,這在狼牙戰團對抗喪尸的戰役之中,出現過最惡劣的情況。
“我!我說!”這時候高少輝忽然開口,有些緊張的結巴,他拼命的指著自己道:“我是能殺喪尸的吧?是吧?啊?我能殺喪尸的是不是?”
這是所有神秘家族成員都想知道的真·相,在這個喪尸遍地的世界里,喪尸是否在禁制之中?
高少輝的出聲吸引了屋內所有人的目光,蔣天慶當即雙眼一亮,道:“你一拳就能打死那只本源狂化的袋鼠,你的戰力才是最強的啊,喪尸至少也能殺個好幾萬吧?”
其余人也連忙反應過來。
“我怎么把這貨忘了?”
“高少輝,趕緊去啊!”
“這次輸贏與否就看你了!”
聽著眾人你一句我一言的噪雜聲音,高少輝全體無視,只是雙目直勾勾的盯著何峰。
何峰沒想到高少輝會在這個時候選擇站出來與他們共同面對喪尸,要知道神秘家族的成員尤其還是嫡系成員,一向都驕傲的很,更何況他們知道自己本身不屬于這個世界,而是來自于更高等文明的地方,看待這里的一切當然都帶著不屑和漠視。
在制裁家族站在普通人與神秘家族之間維系平衡的這一千年之中,從未有過神秘家族的哪個成員自降身份與普通人站在一起過。
所以高少輝的出聲,讓何峰倍感驚訝。
他看著對方急切的眼神,心情復雜的點頭:“可以。”
話落,甚至還不等何峰最后一個字的尾音消失——
高少輝的身影就已經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緊接著下一秒——
一聲巨響,發生在不遠處的高墻之外。
一陣充滿了喪尸碎屑的塵埃沖天而起,那一處的喪尸群嘶吼聲就這么猛然小了很多,不難想象那是多少數量的喪尸瞬間死亡。
而后又是‘轟’的一聲巨響,發生在另一處地帶,伴隨著那里的喪尸群嘶吼聲詭異的一頓。
待在指揮室內的眾人全體驚呆,這一幕的發生太快,距離何峰說出那兩個字不過才三秒鐘!
頓時,眾人的眼神全體‘刷’的一下看向了楚涵,目光中都帶著震驚和疑問。
楚涵也呆了呆,他不是沒見過高少輝出手,也知道上一次殺死本源袋鼠之后,在陰陽谷有了返祖機遇的高少輝,當下的戰力肯定更強。
但楚涵卻沒想到,嫡系可以強到這個地步!
他殺過神秘家族的正統血脈者,對比之下高少輝與那個羅生,完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高少輝都這么強,那他一向忌憚的白憂…
將會多有恐怖?
楚涵忽然在一瞬間壓力巨大,似乎有一座大山壓在頭頂。
有了高少輝的助力,三戰隊的狀況一下子有了好轉,讓高少輝一個人扭轉戰局純屬夸張的說法,他自己也很清楚面對一百萬的高階喪尸,哪怕他是神秘家族嫡系也不可能戰勝。
但擾亂這些喪尸群的進攻趨勢,時不時的殺死幾百頭,對高少輝來說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而這海量的高階喪尸一旦進攻節奏被打亂,三戰隊自然有能力慢慢將優勢拉回來!
“太好了!”蔣天慶是最興奮的一個,對高少輝也充滿崇拜。
何峰依然表情復雜,高少輝此人與他祖祖輩輩認識的神秘家族成員,都不一樣!
指揮室內不斷響起歡呼,那些參謀部的成員差點就進入到了勝利的慶祝之中,在他們看來基地內的五百萬喪尸不能動彈,殺光殆盡不過是時間問題,而高少輝的強勢參戰,也頓時將他們最后一個劣勢消除。
那么勝利還會遠嗎?
蔣天慶激動的渾身顫抖,這場大戰足以載入史冊吧?
只是當他激動之余的隨意一瞥,卻看到屋內有兩人與當下雀躍的氣氛格格不入,那就是楚涵與何峰。
何峰似乎心思不在戰局上,很顯然是在思考另外的東西。
而楚涵…
蔣天慶愣住,他太熟悉楚涵,此時楚涵平靜的很詭異。
他瞬間整個人都冷靜下來,興奮的情緒一掃而空,有些警惕的問道:“楚涵哥,怎么了?”
楚涵從未停止過注意戰況,但無論下方戰區發展有多順利,他的眼神依然在尋找,并且提防著什么。
只是當蔣天慶的聲音剛響起,忽的一個殘影從高墻上略過,直接從基地之外跳入了內部,其彈跳力之恐怖,讓這個身影一瞬間就跳到了迷宮·內的一座高大建筑物頂層。
這道黑影出現的一瞬間,指揮室內的大部分人都第一時間注意到,因為就從他們的眼前而過!
歡呼的聲音剎那間變成了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那處屋頂。
那是一只喪尸,背靠陽光,讓人看不清它的正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