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最前方快速飛馳的楚涵,哪里會管他闖入的地方是不是禁地,哪里有路就往哪里走,右邊的洞口與這洞內亮堂的其他地方都不一樣,這里一片漆黑并且與外面的溫度相差甚大。
旺財一進來就打了個哆嗦,在楚涵不斷快速奔跑的顛簸中開口:“楚涵,這里怎么這么冷?”
楚涵也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溫度的古怪,他一邊循著只有一條通道的洞口奔走,一邊不斷感知:“越往里面越冷,外面的氣溫至少也有四十度,剛剛進來的洞口處一下子就降了十度,走到這里又降了十度,這才短短幾百米的距離而已。”
旺財驚悚的縮在楚涵兜里不敢亂動:“什么古怪的地方,這是通往哪里?”
此時在兩人的前方已經只剩下了一片漆黑,更有森森寒氣不斷撲面而來,讓楚涵哪怕已經七階巔峰的體能都有些扛不住。
“最里面的溫度,恐怕要在零下四五十度的樣子。”楚涵說著,腳步不停。
“那別進去了啊!”旺財慌了:“還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被炎家人發現就發現,大不了打一架啊!”
在旺財看來未知又透露著古怪的東西最為恐怖,可偏偏楚涵與它相反,越是近在咫尺可以探究一翻的東西,他越是不會輕易放過這種機會。
身后炎家人的追趕聲由遠及近,在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他們就已經大聲嚷嚷著追了過來,并且越來越近,尤其是那些人還不住的大聲叫罵,顯然對楚涵忽然的闖入相當憤怒,對楚涵冒失的闖入他們家族禁地,更是怒火中燒。
“等我抓到他一定把他烤焦!”炎良憤憤的說著,已經氣的七竅生煙。
“你先別說這些廢話,楚涵這個人敏銳至極,一定是你不小心暴露了進入洞口的機關步伐,現在抓到人才是重點!”這時候的炎家族長已經親自追來,并且老當益壯的快步跑在了最前方,他的眼神噴火渾身都釋放著怒氣。
炎良不敢再亂說話,加快的速度朝著楚涵消失的方向沖去。
這時候跟在這幾名打頭陣人身后的,還有一大幫炎家的成員,他們一個個都擼起袖子面帶怒色,對楚涵已經深惡痛絕。
在炎家禁地的洞口,幾名炎家的婦人正帶著為數不多的炎家孩童們站在洞外,她們一個個面帶憂慮,對丈夫或兒子們沖進炎家禁地追楚涵的事,顯然異常的擔心又別無他法。
此時站在洞外的一名十一二三的少年不解的朝自己母親開口:“叔叔伯伯們不都是去抓壞人了么?你們干嘛這么擔心,那個壞人很厲害?”
這名婦人嘴唇抿了抿,有些欲言又止,最終一嘆氣道:“不是壞人厲害,是禁地…”
婦人的欲言又止引發了炎家幾名孩童的好奇,一個個都圍過來張口發問。
“禁地怎么了?有什么東西嗎?”
“我們從小就住在這里,卻從來沒有進入過那個禁地,以前老想偷偷溜進去玩,每次都被阿爹發現然后一頓毒打,現在倒好,我還沒進去看看里面什么樣呢,那個外來人倒是先進去了!”
“我也是,憑啥我們炎家的禁地我們炎家人不能進,那個外族人一下子就闖了進去?”
婦人被問的無奈,只能解釋道:“禁地里很危險,有克我們火族人的東西,進去之后說不定就出不來了!”
一聽這話,在場的幾名孩童都嚇了一跳,但又對未知的危險躍躍欲試的好奇。
“有什么危險?”
“不會囚禁著水族人吧?”
“怎么可能!水族人不是一向都是我們的死對頭嗎?抓·住了肯定殺了,怎么還會囚禁?”
“什么呀!根本沒有水族人,水族人早在千年前就死·光了!”
“誰說死·光了?我之前還聽到少主和族長爺爺說起水族來著!”
一群小孩嘰嘰喳喳的談論著,由于從小灌輸的思想讓他們對水族萬分好奇,當下倒是將禁地內的事情暫且放在了一邊。
看到孩童們都不再對禁地躍躍欲試,幾名婦人都松了口氣,重新朝著禁地的洞口憂心忡忡的望了過去。
此時已經用極為可怕的速度,一口氣跑到洞內深處不知道哪個地段的楚涵,卻已經毫無任何思考外面情況的能力,因為這時候的洞內氣溫已經降到了零下二十度。
腳下一片冰寒,由于漆黑到伸手不見五指,所以當下楚涵并不能看清楚洞內地面的情況,七階巔峰的感知也因為氣溫極低而受到了一絲影響,此時的楚涵只能隱約感覺到洞內的四壁都在冒著寒氣,并且還是那種整個洞內巖石都自發的陰寒。
并不潮·濕,沒有任何凝聚的冰塊,所有的一切都是干寒!
帶著一絲試探,楚涵伸出手摸了摸腳下地面,但僅僅是剛一觸碰就讓他一下子跳開遠離,與此同時他碰到地面巖石表面的手指,更是一瞬間變得麻木。
“怎么了?這巖石表面的溫度多少?”旺財立即察覺到不對勁,緊張的問道:“以你七階巔峰的體能,區區零下二十度不至于這種反應啊,而且你的速度…也太不對勁了!上回我們在阿爾卑斯山脈找到的那處考核石壁,那里的溫度可要比這里更低,你也沒有這么夸張的反應啊!”
以旺財對楚涵的熟悉,雖然不至于敏銳到楚涵每秒鐘的變化都立即察覺到,但從洞口一路走來這里,卻清晰的能發現楚涵的速度降低了不止一倍,最重要的是這段距離對于楚涵來說,并不算長!
楚涵眼神深邃,在這一片漆黑之中更加的黝·黑透亮:“的確不是溫度的問題,這里的巖石表明的確比空氣中的溫度更低,但也在正常的溫差范圍內,但除了氣溫低這里卻還有另一種致命的陰寒感。”
旺財愣住,不解的重復著楚涵的話:“陰寒?致命?”
“對!”楚涵的眼神越發深邃和謹慎:“不僅是寒這么簡單,而是能直接讓人神經麻木的陰寒,也并非是氣溫造成的,而是另一種…我說不上來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