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葉辰已經沖到了道路中間,不怕死的對準即將壓過來的一輛坦·克拼命的開槍:“我殺了你們!”
坦·克猛然加速,葉辰此刻手中自動步槍的子彈也恰好完全用完,但他卻不閃不避,通紅著雙眼看著這輛高大的坦·克對著自己壓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
一聲巨響,眼前的坦·克忽然毫無預兆的一頓一卡,緊接著就像是失靈了一般再也動不了,坦·克內的幾人全部一頓。
“發生什么事了?”
“看不見!哦不對,怎么看到的是后方?”
“到底怎么回事?”
一片混亂中,還不等這幾人爬出去,嘭嘭嘭,又是幾聲突兀的聲響猛然響起。
吱——
咔咔咔!
一排坦·克猛地集體頓住,軍隊一片混亂,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很快消息就傳到了最后方的房車內。
“怎么回事?”匡城抓起對講機。
“報告!”其內很快傳來回應:“情況不明。”
一句情況不明讓匡城猛地雙目猙獰起來,扭頭吩咐旁邊的一名年輕穿著一身軍服的人道:“談昊,你過去看看!”
“好的少將!”
公路上,差點被高大坦·克碾成渣的葉辰驚呆的望著眼前,一輛輛坦·克全都停了下來,沒撞上也沒有什么炮火對轟,但是那些坦·克就是動不了了!
旁邊一輛威武霸氣不知道是怎么改裝的牧馬人停在路中央,前方突出來的古怪長桿‘刷’的一聲縮了回去。
咕嚕!葉辰咽了咽口水,剛剛那輛牧馬人前方裝的東西,似乎是啥科幻片里的高科技玩意兒吧?
穿越的混亂感讓葉辰整個人呆住了,眼鏡歪在臉上看起來滑稽的如同小丑,旁邊隊伍里還活著的一批人也是目瞪口呆,他們只看到那牧馬人前面發出了什么電光,然后一瞬間就把一排坦·克都給搞的開不了,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嗡嗡嗡。
忽然一陣汽車駛來的轟鳴聲,緊接著眾人便是看見后方陸陸續續出現了一排車,這些車還算正常,只是那副和對面一排坦·克直接面對面杠上的氣勢有點詭異。
此刻軍隊后方一輛吉普也到了現場,前方坦·克里的人也稀里糊涂的鉆了出來,值得一說的是,開坦·克的人并非石市軍區的軍人,而是在全球黑暗過后臨時由幸存者中挑選出來的人,軍隊損失了70以上的人急需擴充,如今是個人都能進軍隊。
所有人一瞬間都沒說話,靜靜的看著路中央那輛不大正常的牧馬人。
這輛車應該不能算是越野了,除了本身方方正正的樣子,連車窗戶都全改了,一片漆黑,擋風玻璃壓根就全卸了下來,換成了閃亮到反光的某種金屬,從外部看來根本看不見里面的任何情況,就像是一塊大鐵塊,不知道開這輛車的人是什么樣的視野,看得見外面不?
嘭嘭!關車門的聲音此起彼伏。
吉普車內走下來兩名軍人,談昊沉著臉,帶著身邊的一名親衛一言不發的看著眼前的情況。
牧馬人后方的十幾輛車內下來了一幫人,在看見這些人的瞬間,葉辰等人便是猛地雙目通紅起來,因為這之中赫然就有程賢國和悅子。
“葉辰?!”程賢國立即就發現了站在牧馬人旁邊,渾身凌·亂一副大戰過后的葉辰。
葉辰苦笑,忍下了一路的辛酸后竟是一句話都說不出。
“程賢國?悅子?”
“程哥!悅子哥!”
周圍不少人都激動的無以復加,瞬間奔了過去,分開后他們真的吃了很多苦,如今再次見到昔日的首領,那種激動的感覺就跟找到了爹媽差不多。
嘭——
忽然一聲槍響,毫無預兆,一名向著程賢國飛奔的年輕小伙猛地一頭栽地,啪的一聲倒在地上一動不動,后腦勺咕嚕咕嚕的冒著血。
死了?死了。
激動與興奮一瞬間消失,程賢國悅子和葉辰同時心中一顫,目光不可思議的望向了遙遙相對的那些人。
為什么殺人?!
開槍的人是站在談昊旁邊的那名士兵,在殺了那名小伙之后此人討好的對著談昊笑了笑:“上校,這些人擋著您的路了。”
開槍殺人,殺雞儆猴的手段,他們之前跟著匡城經常這么干,早就學的爐火純青。
“做得不錯。”談昊皮笑肉不笑的表揚了一句,緊接著很有派頭的沖著那一排爬出坦·克的士兵道:“這是怎么回事?誰出來解釋一下?”
沒有一絲內疚,沒有一點覺得不對。
談昊是一名極其幸運的人,他是最早到達石市幸存者基地的人,恰好遇到了軍區暴亂,在干掉了幾個變成喪尸的軍人時無意間救了匡城一把,于是便直接水漲船高入了職,更是連升好幾級,一個月就升到了上校。
末世爆發后職務空缺的厲害,這種情況很正常,再說石市離上京遠的很,真正有能力的人此刻也沒有空閑來管各個軍區的編制狀況。
談昊的反應讓程賢國等人全部憤怒的顫抖起來,這就是他們千辛萬苦想來投奔的石市幸存者基地?
一群人渣!
“報告上校!”一名開坦·克的士兵連忙敬了一個并不標準的軍禮:“坦·克報廢了!”
在下來后的第一時間便已經確認,雖然不可思議并且完全不合邏輯,但那一排坦·克確實收到了重擊,雖然沒少什么部件但就是動不了,原因不明,更別說他們其實并不太懂坦·克的原理。
“報廢?!”上校怒火滔天,跟著匡城一個月,脾氣學的是十成足,他剛想開口喝罵。
嘭——
一聲槍聲猛地打斷了談昊,幾滴血花濺在了他的臉上,他的表情從囂張到驚恐用時不到一秒,之前開槍殺了葉辰隊伍里小伙的那名士兵應聲倒下,眉心中彈。
“啊!啊啊啊!”年輕的上校毫無風度的大叫起來,一瞬間將自己毫無軍人風度的樣子暴露無遺。
其余人也是面露驚恐,恐懼的不僅僅是有人可以精準的命中眉心,更重要的是他們竟然不知道子彈是從哪來的,眾人頓時緊張的額頭出汗,他們并不是堂堂正正的軍人,對槍支彈藥還處于完全摸瞎的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