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王大龍就從床上爬了起來,今天王大龍要在弄一點彈藥,前幾天的彈藥消耗量有那么一點大,王大龍擔心彈藥會不夠用,所以打算再弄出來幾億發先用著。
王大龍在去彈藥庫的時候,發現一些士兵在戰壕邊上大吐特吐,趕到十分奇怪,王大龍好奇的走到了戰壕邊緣,爬上梯子,向外看去,然后,他也和士兵們一起吐了出來。
外面全部都是聯邦軍死去的尸體,各種各樣的人體部件散落在地上,鮮血將大地都染成了暗紅色,河里也漂浮著大量的尸體,河里的水都已經變色了,四處散發著一股令人反胃的味道。
王大龍第一次近距離觀察過這些東西,實在是太令人惡心了。
王大龍在戰壕邊緣吐了一會兒后,可算是緩過來了,他擦了擦嘴,然后從外面回到了戰壕里。
“漢斯,你去弄一點汽油來,咱們把外面的尸體給清理掉,太惡心的。”王大龍說道。
“好的!”漢斯馬上敬了個禮,然后叫了兩名士兵,去和漢斯搬油桶。
“哎哎哎,不用的,我都忘了,我直接給你們召喚幾桶汽油不就完了嗎。”王大龍撓了撓頭說道。
“對奧,你不說我都忘了你還有這個能力。”漢斯笑了笑說道。
王大龍趕快從系統的商城里弄出來了兩大桶汽油。
“行了,就這些了,讓炮兵部隊把對面的陣地轟一便,咱們就開工清理尸體吧。”王大龍說道。
漢斯馬上使用了專用線路,給炮兵打了一通電話,指明了轟炸地點后,不一會兒,火炮的呼嘯聲就傳來了,對面的陣地馬上就被搭載燃燒彈火箭變成了一片火海,然后就是重炮射擊,對面的陣地馬上就被濃厚的硝煙所覆蓋,王大龍的士兵隨即發出了一陣陣的歡呼聲。
王大龍派出去了五十名列兵去清理戰場,這些尸體要是還不清理的話,過上幾天就會發霉變臭,并會引來了大量的蒼蠅和老鼠,到時候,那場面想都不敢想。
士兵們把那些尸體全部堆到河邊,然后淋上汽油,點燃,不一會兒尸體就被點燃了,同時伴隨著的,還是一股動物油脂被燃燒的怪味,王大龍一想到那是人類的尸體的味道,便忍不住的想吐。
往后的幾天,王大龍晚上都沒有睡好,一閉上眼睛就是那血流成河的場景。
“指揮官,要不來一些氯美扎酮片?可以緩解精神壓力的。”一天晚上,王大龍在床上翻來覆去,一直都睡不著,這時,零對他說道。
“氯美扎酮片?那是什么東西?聽名字好像是處方藥。”王大龍問道。
“專門用來緩解精神壓力的,你這種情況就只適合吃它了,就吃一片是沒事的,但要是吃多了,就有可能會產生惡心,水腫,厭食,疲倦等不良反應。”零耐心的說道。
“好吧,給我來一些吧。”王大龍有氣無力地說道。
零,馬上給了他一片,藥是用鋁板裝著的,和現代的藥物一樣,外面是一個牛皮紙包著的包裝袋,正面印著藥物名稱,背面印著說明書以及保質期等文字,里面裝著一板藥片,一板九枚。
王大龍起床接了一杯水,然后服下了一枚藥片。
那晚,王大龍睡得格外的好,知道第二天的上午九點才醒來。
“長官,對面的聯邦軍陣地又集結了大約三萬人,貌似是要發動總攻了。”漢斯說道。
“讓重炮開火吧,先打上十個小時吧。”王大龍說道。
與此同時,聯邦軍前線指揮哨所。
“長官!他們還是在轟擊咱們的士兵,咱們要不要現在就開始沖鋒?”一名參謀說道。
“不用,都給我趴在戰壕里,不要亂動,咱們的這個戰壕,還算堅固,只要不作死把身子探出去,或在戰壕內來回跑的話,就沒事,再說了,我不信他們的大口徑榴彈炮的炮彈是無限的,附近的偵察兵說了,他們沒有任何的運輸隊經過那里。”
“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今天咱們必須要打下來,不然在倆的腦袋都要搬家,你又不是不知道。聯邦的高層是怎么對待咱們這種小軍官的,再說了咱倆又不是高級貴族,那些高級貴族就是連連前線都不上,他們殺過的幾個人怕不都是自己人。”
聯邦的士兵就這樣等啊等,一個小時后。
“怎么樣,傷員情況怎么樣?”
“還行吧,勉強能接受,損失了一個連的士兵”指揮官聽到這里,突然感覺天旋地轉,整個天都要塌了下來,畢竟這么多人的損失了不是鬧著玩的,這對士氣的打擊可是極大的,而后副官的一句話馬上就讓他冷靜了下來。“不過,倒不是成編制的損失。”
“真是的,嚇我一跳。”指揮官生硬的扯著臉笑了笑,似乎在緩解他的壓力。
又是一個小時過去了,王大龍的火炮依舊沒有減弱的樣子,似乎炮彈真的和他所說的一樣,取之不盡用之不竭似的,此時在戰壕里的士兵已經顯得焦躁不安,最開始進入戰壕時分泌的腎上腺素,已經慢慢的消退了下去。
士兵的頭腦正在逐漸恢復理智,他們開始思考人生的意義,想念家人,他們開始畏懼死亡,一種不安的情緒在戰壕內開始蔓延。
指揮官知道,現在再拖的話,士兵怕不是要還沒打就潰散,戰局越往后推遲,越對他的士兵不利,士氣下降的飛快,此時火炮的轟擊依舊是沒有停止,終于,猶豫不決的指揮官還是沒有下達進攻的指令。
塹壕外面是漫天火炮和地雷,塹壕內部是士兵,士兵想念著自己的家人,在這里,大部分的士兵都是被抓的壯丁,臨行前,他們的槍口插著鮮花,說著圣元節(聯邦的重大節日,類似于西方的圣誕節,東方的春節,時間為八月的第三個星期三)打完仗回家,但他們的家人,絕大多數都等不到自己的兒子,丈夫,父親了。
炮擊四小時后,猶豫不決的指揮官還是親吻了一下自己家人的照片和幸運物,下令進攻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