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負責監視的那些人,最近有沒有什么反常的舉動?”葉永燿通過一條特殊專線,對著電話那頭的人詢問。
“有一個兵力出現異常調動。”對方簡明扼要的回道。
“很好,你們隨時待命。”葉永燿果斷的下著命令。
“是。”
晚風微動,沙鷗翔集。
清淺白沙,一棟層樓疊榭的華美豪宅臨海而建。
我和葉永燿在他的一座私人海島,避世般的度假。
海島很小,如珍珠鑲嵌。整座島嶼只有一棟別墅,一雙人。
海水綠藍相接,清明瀲滟。水下絢麗斑斕,錦鱗浮游,珊瑚叢生。
我穿著比基尼,躺在綿軟的沙灘,感受著清風細浪。
眼前倏地一暗,高大的人影蓋住了澄輝霞光。
只穿著短褲的葉永燿正對著我,逆光而立。
頎長健美的身型,在金光的暈染下,肌理分明,古銅色的皮膚,熠熠晶亮。
深邃的眼眸凝視著我,他半蹲,雙臂撐在我的身體兩旁。
他漸漸的靠近了我,快兩個月,他的親近依然使我的心跳不由控制的急遽加速。
他閉眼,溫熱的薄唇覆在我的唇上,只一個吻,我仿若置身無盡的虛空,沒了一點撐挽的氣力。
極盡綢繆。
他在這座海島上,似乎特別的狂野放縱。即使無一人在,也整日與我在室外輾轉纏綿。但每次點到即止,沒有更深度的親熱。
幾日過后,我已無法自持,雙手撫上他平滑緊致的肌膚,努力回應。
他一把抓住了我不安分的手,溫言軟語的哄道,“乖,再忍忍。”
我的神智渙散,眼里水霧氤氳。
“我,我不想,忍耐。”
情不自禁。
葉永燿望著神志不清,胡言亂語的我,發出了輕聲嘆息。
他用力的抱緊我的身體,在我耳邊如同囈言自語,不斷的重復,呢喃,“再忍忍,再忍一下…”
不知是克制自己,還是叮嚀于我。
突然之間,狂風漸起。
隆隆的轟鳴聲呼嘯而來,葉永燿抬頭。
幾架直升機已飛至海島,懸停上空,裝備精良的士兵從飛機拋下的繩索串串滑落。
葉永燿見狀眸子一亮,在我耳邊很輕的低語,“終于等到了。”
我也倏地回神,手臂支撐起了自己的身體。
抬眼一看,乍然一驚——
一群士兵把我倆圍在中間,舉起手中的步槍,黑洞洞的槍口指著我和葉永燿。
一個軍官模樣的男人,從士兵隊伍中走出,上前,“將軍,真是抱歉,打擾您的好事了。”
葉永燿緩緩站起身,戰神般迫人的威嚴氣勢絲毫不減,士兵把槍對準葉永燿跟著他移動,持槍的手臂彷徨的輕微顫動。
那位軍官輕咳了兩聲,好似為了穩住軍心,拔高了聲音,鏗鏘有力的說,“海軍部部長拜倫上將請將軍前去一敘,有事詳談。將軍,請吧。”
語畢,一手五指并攏,指向一架已降落在海島的直升機方向,恭敬的做了個有請的手勢。
葉永燿不屑的一哂,把我拉起身,攬著我一起,大步往直升機走了過去。
靠近直升機時,那位軍官突然攔在葉永燿的身前,“將軍,稍等,還請容許我為兩位檢查掃描一下。”
他打了個手勢,兩個士兵上前,用探測掃描儀在我倆的身上,前前后后,上上下下,仔細的檢查。
當掃到我的后背時,掃描器發出了警報聲,那軍官定睛一看,是我泳衣背部的圓形金屬環扣觸發了警報。
那軍官猶豫的說道,“不知是否能請將軍,讓她脫下…”
話音未落,葉永燿惱怒道,“怎么,你的意思,是讓她在這里脫光了給你們看?”
軍官諂媚道,“不,不,將軍的女人,我們怎么敢冒犯。”
那軍官拿出一個手機,撥通了個專線電話,匯報了一下情況,收到指示,便由我穿著泳衣,踏上了飛機。
上了直升飛機,那軍官遞給我和葉永燿各一件軍服外套,“將軍你們還是穿一件外衣比較好,這樣光著身子在眾人面前畢竟不太雅觀。”嘴角揚起一抹譏誚。
葉永燿也不推辭,干脆利落的穿上了軍服。
我也跟著穿上了衣服,由始至終,我是一臉的懵圈,茫然無措。
夜幕低垂。
海面上薄暮冥冥,泫沄涌濤。
飛機飛了個把小時,降落在一艘看似遠洋漁船的船舶上。
直升機的降落平臺往兩邊慢慢打開,飛機隨著升降臺下降至停機庫房。
打開飛機艙門,一隊持槍的士兵手里的槍直指著我和葉永燿。
我們被一路挾持至甲板下的一間會議艙室。
這艘遠洋船舶,其實根本就是一艘掩人耳目的偽裝軍艦。
會議室的長桌盡頭,坐著一個有些眼熟的人,曾經在軍事會議上有過一面之緣的印象。
他穿著海軍的白色軍官制服,短密的金發,兩鬢有些泛白,年近半百,眼底的鋒芒,深藏不露。
正是海軍部的部長,來自西方的德巴爾州,拜倫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