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先到達馬拉卡南宮的菲律賓官員,是新政府內定的內政部長馮馬托蘭。
這個人也是奧斯米納的親信,但無論是在私人關系和政治地位上,顯然比亞內斯更加得寵一些。
此人也有留學美國的背景,和奧斯米納同樣在耶魯大學就讀,兩個人是校友。
用奧斯米納的話來說,他們在學校時期就結下了深厚的友情,并在未來一起并肩戰斗。
把他派來,奧斯米納也是寄予了厚望的。
馮馬托蘭的任務是檢查馬拉卡南宮,并且作為先遣成員負責和美方的協調。
而麥克阿瑟派來的,則是一位文職官員利威爾,是美國和菲律賓新政府的協調人。
孟紹原作為這里的最高指揮官迎接了他們。
馮馬托蘭和孟紹原只進行了簡單寒暄,便迫不及待的要去檢查馬拉卡南宮了。
孟紹原讓威廉姆上尉跟著他,進行保護任務。
而利威爾則悠閑的坐著,開始享受起了他在菲律賓的生活。
從呂宋島戰役發起的第一天,利威爾便從國內調到了前線,協助麥克阿瑟將軍處理事務。
因此,對于戰爭的殘酷性,他是清楚的看在眼里的。
“先生,咖啡。”
等勤務兵上了咖啡,孟紹原掏出了煙:“抽煙?”
“啊,不,我用這個。”
利威爾晃了晃手里的煙斗:“中校,對于你和游騎兵營的英勇表現,我由衷的表示贊嘆。這是美國的驕傲。
盡管我只是個文職人員,但我知道這場戰爭的重要意義。你和游騎兵營,拯救了無數人的生命,你會被授予勛章的。”
“謝謝,先生。”孟紹原知道這無非只是客套話而已。
“安全有保證嗎?”
利威爾詢問了幾個簡單的問題。
午后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利威爾喜歡這種感覺。
他不喜歡菲律賓人。
這些人總是不斷的抱怨,不斷的提出各式各樣的要求。
他們應該感恩。
如果不是英勇的美國士兵,他們現在天知道還龜縮在什么地方不敢出來。
兩個小時過去了。
“怎么還沒有出來?”利威爾開始抱怨起來:“難道他們在里面睡覺嗎?”
還好,沒有繼續等待多少時間,馮馬托蘭和他的陪同終于出來了。
“先生,對于美軍的 英勇表現,能夠玩好無損的奪回馬拉卡南宮,我表示衷心的感謝。”
馮馬托蘭隨即說道:“不過,馬拉卡南宮有一些地方需要清理修繕。”
“修繕,時間上不允許了。”利威爾聳了聳肩:“清理?可以,可是我們沒有人。難道讓我們英勇而可愛的士兵們,從事這份工作?
他們剛剛經歷了血戰,他們需要休息,他們還需要負責馬拉卡南宮的安全,以確保新政府的成立。”
那只能靠自己了。
奧斯米納是個很注重細節的人。
所有的事情都要做到盡善盡美。
可自己到哪里去找那些勞工啊。
“中校。”
特爾少尉急匆匆的走了進來:“有人開始昏厥了。”
“怎么回事?是我們的人嗎?”利威爾立刻關切的問道。
“不,先生,是菲律賓人。”
一聽不是美國士兵,利威爾頓時松了口氣。
馮馬托蘭關心起來:“中校,可以告訴我是怎么回事嗎?”
“之前,發生了一些不愉快的事情,一些菲律賓人,企圖沖擊馬拉卡南宮,并且奪取我們的武器和物資。”
孟紹原介紹了一下情況:“一個菲律賓人在準備殺害美國士兵的時候,遭到了反擊,不幸身亡。所以,剩下的那些人,有組織的進行了靜坐抗議,這已經是第二天了。”
“我們有損傷嗎?”利威爾臉色有些不好看了。
“有幾名士兵受傷了,但還好不是特別嚴重。”
這時候,利威爾看向了馮馬托蘭:“這是可恥的犯罪,部長先生。美國士兵用忠誠和鮮血,奪回了馬拉卡南宮,但他們卻遭到了暴徒的襲擊,這是不可容忍的。”
馮馬托蘭還沒回答,他的一名部下似乎有些血性:“先生,但死去的,是菲律賓人。”
“是嗎?”孟紹原冷冷地說道:“在面對威脅的時候,我完全可以下令開槍射擊,你認為那些菲律賓人,和日軍比起來誰更厲害一些?但我沒。為什么?
因為我最大限度的尊重了菲律賓人,尊重了他們的生命。難道你認為,我們需要站著不動,任憑他們奪去武器,然后開槍射殺我們,奪走這里的物資,并且占領馬拉卡南宮,導致新政府的成立出現重大問題嗎?”
那個部下一瞬間被問的啞口無言。
利威爾很滿意。
查理斯中校雖然是個軍人,但他的回答鏗鏘有力,讓這些該死的菲律 賓人再也無法狡辯。
所以,利威爾陰沉著臉說道:“我認為中校在這起嚴重事件的處理上不但毫無問題,而且,極大的展示出了美國的仁慈和民主。我們的士兵,在生命遭受嚴重威脅的情況下,依舊表現出了最大的克制,這是了不起的。
然而,部長先生,這起時間必須嚴查。而且,現在那群人正在外面靜坐。等待麥克阿瑟將軍和奧斯米納先生到來,我相信他們還會進行破壞的。”
在美國人面前,馮馬托蘭是不敢進行任何爭辯的。
況且,這件事情的確是菲律賓人沖擊在前。
他小心的問道:“中校,從暴力沖擊到靜坐示威,我相信這其中一定是有組織的。您有什么情報嗎?”
“有,我的人最大限度的弄到了情報。”孟紹原表情嚴肅地說道:“在暴力沖擊事件過后,一個叫菲米諾的菲律賓人,攛掇他的同伴們開始了靜坐示威。”
“菲米諾?”
馮馬托蘭立刻說道:“這個人,我認識,在戰爭爆發之前,他就是反對派一員,他總是給他們添麻煩。他居然還活著?”
利威爾可不管這個人是誰:“部長先生,如果不想再把這個麻煩變大的話,那么,我建議你去勸說你的同胞們離開這里。
否則的話,我不得不請求查理斯中校,驅趕這些鬧事者,也許,還會發生更加大的流血事件的。”
“我盡量。”
馮馬托蘭嘆了口氣說道:“但我無法保證,那些人在菲米諾的蠱惑和帶領下會不會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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