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1月30日。
卡巴那圖。
孟紹原一根煙沒找到。
會不會被日本人抓住?
他反而不在乎了。
煙呢?
偌大的卡巴那圖,竟然連一根煙都沒有?
孟紹原腦袋疼。
疼的要命!
這是強制戒煙嗎?
這滋味,不好受。
他看了一下時間。
5點30。
營救行動就快要開始了。
等待吧。
這也是自己唯一能夠活著離開這個地方的機會。
桑德上校心神不寧。
按照大衛·貝克漢姆說的,今天應該是營救時間的最后一天了。
可這幾天以來,一直風平浪靜。
除了之前那次地動山搖的大爆炸之外。
而且,連大衛·貝克漢姆也都不出現了。
是處意外了嗎?
自己叫停了事先已經制定好的越獄計劃,而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到了一個陌生人身上,這究竟是對還是錯?
美國陸軍航空軍。
肯尼斯·R·施雷伯上尉剝了一塊口香糖扔到嘴里。
“將軍!”
這時候,他聽到身后傳來了聲音。
肯尼斯一轉身。
竟然是陸軍第六集團軍司令沃爾特·克魯格中將親自來了。
“將軍!”
肯尼斯敬了一個并不標準的軍禮。
“嘿,卡巴那圖那些人,正在等著我們的營救。”克魯格將軍并沒有轉彎抹角:“記得你的任務,我信任你,小伙子。”
“放心吧,將軍!”
肯尼斯信心十足的登上了那輛P61黑寡婦戰機。
“出發,出發!”
穆西中校終于下達了命令。
游騎兵從普拉迪諾村出發。
部隊的秘密潛行進行的很順利,因為帕加塔的游擊隊已經通知沿線居民不要外出并扣留外來的客人直至營救行動結束,同時還讓村民們把雞關進雞窩,把狗拴進狗舍并帶上嘴套,以免這些動物們在穆西的隊伍經過的時候吠叫而引發日軍警覺。
住在臨近目標區域的村民們被告知為安全起見最好離開住所去安全區域但要保持隱秘以免驚動日軍。
卡巴那圖大營救正式開始!
“什么聲音?”
一個日軍忽然抬頭朝著天空看去。
6點多鐘,天還是發白的。
一個黑點從遠處出現。
飛機!
那是飛機!
日軍一下緊張起來。
漸漸地靠近了。
日軍卻反而不擔心了。
因為只有一架飛機!
從經驗來判斷,這絕不是來轟炸卡巴那圖,只是來偵查的。
飛機!
戰俘營里,剛吃完晚飯的戰俘們也發現了。
只有一架飛機!
就是現在!
肯尼斯·R·施雷伯上尉在戰俘營上空450米關閉左側發動機,又重新發動制造成發動機回火以發出巨大聲響。
他重復該動作兩次掉到離地60米高度,假裝飛機受損。
之后他將飛機駛向一座小山并隱藏到山后貼地30米飛行。
日軍以為飛機墜毀,都注意觀察小山方向等待飛機爆炸后的火球出現。
而這,就為游騎兵的行動提供了有效的掩護。
“請你保持耐心,你會看到營救信號的!”
大衛·貝克漢姆的話再桑德上校的耳邊響起。
憑借著多年職業軍人的經驗和敏感,桑德上校忽然知道,那架飛機就是信號!
不然,為什么會有一架孤零零的飛機出現?
不然,為什么在飛抵卡巴那圖上空之后,又忽然出現了故障?
這不是巧合。
這是在向自己傳遞一個信息:
大營救,已經開始!
127名游騎兵,在羅伯特·普林斯上尉的帶領下,依靠飛機的掩護,不費吹灰之力的進進入了卡巴那圖。
戰俘營,就在前面。
普林斯上尉看了一下時間。
現在,是19:40分。
他拉開了槍的保險:
“行動!”
“突突突”!
激烈的槍聲和爆炸聲,忽然在卡巴那圖響起。
孟紹原長長的松了一口氣。
終究,還是來了。
而他,在晚上7點的時候,就已經埋伏在了戰俘營附近。
那些該死的美國大兵身上,一定帶著香煙吧?
卡巴那圖大營救,在19:40分正式開始!
大門前的游騎兵用火力壓制住日軍守衛兵營。
同時戰俘營后面的游騎兵消滅戰俘棚屋附近的日軍。
一組F連的反坦克組由軍士長曼頓·P·斯圖爾特帶領進入大門并飛奔300碼接近營區中心地帶,用巴祖卡火箭筒摧毀了兩輛卡車和有金屬材料加固的坦克車庫。
當時,卡車當中有一輛是載著大約十幾名日軍士兵,這些日軍士兵當場陣亡。
周圍逃出來的日軍很快被F連的火力全部消滅。
“怎么了,怎么了,上校!”
戰俘營里被驚動了。
斯特里少校隔著囚牢的鐵柵欄大聲叫道。
他必須拉開自己的嗓門,才能讓上校聽到。
可是,槍炮聲太激烈了。
他根本聽不到桑德上校的回答。
“敵襲,敵襲!”
巖森雄幸拿起電話瘋狂的后道:“增援,我這里需要增員!”
外面的槍炮聲,愈發的猛烈了!
卡巴那圖遇襲!
附近聽到警報的日軍涌向旁邊的卡布河,試圖過橋支援戰俘營的日軍。
他們正落到帕加塔游擊隊的伏擊區。
胡安·帕加塔已事先在橋上安置了炸彈,并于19:40引爆。
可橋并未被炸毀,只是在橋面上炸出一個大洞,這就使日軍坦克無法通過。
日軍成群涌向大橋,都被菲律賓游擊隊的火力擋了回去。
一名剛剛在幾個小時前學會使用巴祖卡火箭筒的游擊隊員,一共擊毀和重創了四輛藏在樹后的日軍坦克。
胡安的游擊隊,在這次的營救行動中,表現出了突出的功勞!
“上尉!”
“做什么!”
正面的日軍已經基本被擊潰。
心情大好的普利斯上尉回頭一看。
自己的部下,正帶著一個穿著當地人衣服的年輕人出現了。
“找個翻譯來!”
普林斯上尉才說完,沒想到那個年輕人已經說道:
“上尉,我是大衛·貝克漢姆!”
這個名字怎么那么熟悉?
“啊,在胡安·帕加塔那里,我的名字叫查理斯!”
“查理斯!”
普利斯上尉一怔,立刻反應過來,大喜過望:
“嘿,查理斯,查理斯!穆西中校再三吩咐,一定要找到你,太好了,你還活著,太好了!請跟我們待在一起,查理斯先生!”
孟紹原笑了笑,然后忽然問道:“有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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