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已經風平浪靜。
黃金竊賊抓到了。
傲慢的高砂誠不再傲慢。
地道繼續正常施工。
五十公斤黃金到手。
而且,還有替罪羊。
水島幸平私分了這五十公斤黃金。
平分的。
孟紹原也分到了一份。
當孟紹原從容的收下了黃金,水島幸平三個人的心都放了下來。
現在,他們正式是同一個戰壕的盟友了。
彼此,都有把柄在對方的手里。
竊賊聯盟,變得無比鞏固。
「你們,分了吧。」
孟紹原點了點自己面前的黃金,對自己的手下說道:「這只是開始。」
孟紹原、水島幸平、土井雄太郎、根岸光輝,四個人平分五十公斤黃金,每個人都分到十多公斤。
很多。
可孟紹原一點都看不上。
「我記得我才進軍統沒多久,弄到了一點黃金。」孟紹原忽然說道:「當時高興得和什么似的,可有人提醒我,這黃金啊,不能都落到自己口袋里,上下都得打點到。
我沒記錯,連檔案室的都得分。當時把我那個心疼的啊,可我也沒辦法。誰會想到,我現在居然在盯著幾噸,幾十噸的黃金?」
「您膽子真的太大了。」法正接口說道:「當您第一次對我說出黃金計劃的時候,把我給嚇壞了,我心想,老板別是瘋了吧?跑到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卻偷黃金?
可當我看到您認認真真的做了起來,我就知道您不是在開玩笑。我也就豁出去了,您都敢,我為什么不敢?」
「我雖然計劃了很久,但依舊有很大的失敗可能。」孟紹原緩緩說道:「在這里,一旦失敗,連轉圜的余地都沒有,到時候人頭落地啊。」
孟紹原說著,忽然從衣領上拿出了一樣東西。
那是,一顆毒藥!
「我跟日本特務學的,氰化鉀,入口即死。」孟紹原笑笑說道:「我不能落到日本人的手里,我是日本公敵,我是地表最強特工,我是日本人迫切想要抓到的那個人。
我一旦被日本人生擒,日本人發現了我的身份,知道我居然還沒有死,我的死活已經是小事了,反而,這會牽連到很多人,很多很多人的。」
所以,孟紹原已經做好了準備,一旦自己被識破,立刻就用這枚毒藥,徹底結束自己的生命。
李之峰、蘇俊文、苗志行和法正,居然相視一笑。
然后,每個人都從衣領里取出了一樣東西:
氰化鉀!
「你們哪來的?」孟紹原怔怔問道。
「從決定逃亡的那一天,我們就都帶著了。」法正笑著說道:「落到日本人手里也好,落到軍統中統的人手里也罷,我們的結局其實都是一樣的。」
李之峰也嘆了口氣:「你這人一身的毛病,可沒辦法,你是我們的頭,頭要沒了,還要我們做什么?」
「老板,我們一路都跟著你!」蘇俊文接口說道:「出生入死那么多次了,要死,我們也死過幾次了,如果能死在一起,挺好。」
能夠死在一起,挺好!
這是最簡單最樸實的一句話!
「老板,我跟你的時間最短,我的很多事你都不知道。」苗志行出神地說道:「我小時候家里很窮,每天都看到父母唉聲嘆氣的,家里又沒吃的了。
后來,遇到大災,我父母哥哥姐姐餓死的餓死,被賣人的賣人,我都親眼看著呢,所以,那時候我就發誓,等我長大了,一定要賺很多錢。
可我后來當了兵,能有幾個錢?往后,我就遇到了你,你真的很大方,給了我一輩子都賺不到的錢,我感激你,不是因為錢感激你,而是你真的把我們當成自己的兄弟看待。
黃金?大家說實話,人活那么多年,一生中,會不會有一次偷竊那么多黃金的機會?有一次,足夠了。失敗,死了,也值了!」
「是啊,值了。」法正完全贊同:「別說幾十噸黃金,就算是一噸黃金,人有那么一次機會面對,也值了。
老板,你別擔心,放手去做。成功了,我們跟著您一起享福去。失敗了,無非就是腦袋掉了,咱們下輩子找機會再來一次!」
「值了,值了。」孟紹原喃喃說道。
然后,他的精神猛然一振:「我宣布,黃金大盜計劃,進入到下一階段!」
「是!」
所有人都低聲回答道。
跟著老板,沒說的,他把每一步都計劃好了!
可是,孟紹原隨后又慢吞吞的問道:「老李,你們這毒藥是從哪里弄的啊?」
「在重慶,軍統里弄到的啊。」
李之峰才說出來,心里一緊,不好,壞事了!
果然,就聽到孟紹原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你們盜竊軍統財產,罪大惡極!我雖然已經離開軍統,但終究還是你們的老板,偷軍統東西,就等于偷我的東西。」
這是什么狗屁邏輯?
每個人的心里都是一沉,這個不要臉的東西,又來了!
孟紹原慢吞吞地說道:「我大人有大量,就不定你們的罪了。可懲罰是免不了的。每粒毒藥,就算你們一百公斤黃金吧,將來從你們的分成里扣!」
我靠你祖宗的姥姥的!
孟紹原,你個無恥到極致的混蛋!
孟紹原賊溜溜的眼神又落到了李之峰的身上:「老李啊,前幾天你說,反正你的薪水被我扣到不知道哪一年了,你也不在乎了,是不是?」
「胡扯,我怎么可能說這樣的話?」李之峰一臉委屈:「老板圣明,老板扣我的薪水,那是欣賞我,看得起我,我沒怨言,一點怨言沒有!」
「那我就再欣賞你些,再看得起你多一些。」孟紹原笑得直讓人頭皮發麻:「他們扣一百公斤,你呢,就扣兩百公斤吧。」
「憑什么啊!」
「三百!」
「老板英明,老板了不起!」
李之峰肚子里,把孟紹原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一個遍。
到底是什么人,才能生下這么一個種啊?
李之峰只覺得自己的腳一陣陣的做疼。
「好了,話也說完了。」孟紹原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水島幸平他們也等著了,走,做事去。」
「啥事啊?」
「我最討厭別人把我當傻瓜,真的。」孟紹原冷笑一聲:「傻瓜?我承認,你當我是個傻子那我就是!」
(和兄弟們吐個槽,這段時間也是邪門了。母親才出院沒兩天,到家沒兩天又腳疼了,是之前靜脈擴張的老毛病,結果去醫院一查,醫生看了一眼直接說住院吧,什么血液進肺里之類的?要做肺灌注檢查,檢查下來如果不樂觀又要開刀。昨天,看完母親出來,更倒霉的事情發生了,差點孟紹原沒陣亡,蜘蛛先犧牲了。
前段時候喝醉酒從電瓶車摔下去,小腿上摔出一個洞和讀者大大們說過了,結果最近左腿才好,昨天從醫院出來,正常過馬路的人行道,停在那里好好的一輛轎車,忽然啟動,直接把我撞飛。嗯,女司機!女司機!女司機!
在地上懵了半晌起來,總算發現自己還活著。看到一臉煞白的女司機,活動了一下,發 現除了右腳有些疼,沒大礙,反過來安慰了下女司機,就讓對方賠了一百五十塊修理電動車的費用,我算是心善了吧?我總是想人善良一些的好,不像少爺那么無恥吧。
結果怎么著?到家里沒兩個小時,右腳開始腫脹疼痛。胳膊也疼得厲害,他媽的,真不是倒霉他媽給倒霉開門,倒霉到家了?
哎,沒別的,就是在這里吐個槽,我是不是該去燒燒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