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過程有些驚險,差點被困在那普出不來了,可終究還是順利的回到了蘇馬拉加。
此時,奇爾起義已經開始。
這當中的確有孟紹原很大的功勞。
他徹底的羞辱了那么馬拉特。
這是菲律賓第一次反抗日本人,民間自發組織的大起義。
而這帶來的影響將是深遠的。
這之后,反抗日本人的抗爭會越來越多。
孟紹原用一種很荒唐的辦法,做到了。
土井雄太郎卻有一些后怕。
這幫該死的賤民竟然真的敢造反。
萬一谷口澀有失,那麻煩可就大了。
在得知奇爾人起義后,水島幸平迅速加強對了蘇馬拉加的控制。
在街上正常行走的當地人,往往會忽然被憲兵盤查、扣押。
甚至,多次發生了當街槍殺當地人的事件。
日軍已經窮兇極惡了。
畢竟,進入到1944年,日軍在戰場的局勢出現了重大轉折。
日軍在太平洋戰爭中節節敗退,海上交通線被美軍徹底截斷,不但滯留在南洋的數十萬日軍與本土失去了聯系,甚至連日本本土都受到了美軍的直接威脅。
而隨著日本間諜發回來的情報,也更加讓日軍總指揮部絕望。
在亞洲參戰的美軍,幾乎都是大批量擴編的二線部隊。
美軍的精銳,都在歐洲與德國、意大利死磕。
一旦他們能夠騰出手來,徹底解決亞洲問題,那么日軍的結果可想而知。
在這種情況下,日本方面必須要確保,已占領地絕對不能出現任何一點問題。
這一年,日軍開始大量修筑工事,做好了在隨時都會到來的登陸作戰中,和美軍血戰到底的準備。
蘇馬拉加,處在了恐怖統治之中。
不過,孟紹原一行人暫時還是安全的。
畢竟,他們有山百合會的身份充當護身符。
“五十公斤黃金。”
一回來,看到法正,孟紹原便簡單說明了一下情況。
“和我們之前判斷的一樣,都是因為黃金。”法正冷笑一聲:“日本人絕對不是鐵板一塊。其實,各個國家都一樣,在黃金面前能夠不動心的人很少。”
高砂誠的人際關系很差,多次和水島幸平這些人發生尖銳沖突。
但也許,黃金才是真正的根源!
“我在蘇馬拉加調查過了,高砂誠在蘇馬拉加幾乎沒有朋友。”法正隨即說道:“不過,他在當地,和一個叫比姆的當地人關系卻比較特殊。
高砂誠的很多事情,都是比姆直接出面幫他去辦的。某些時候,他甚至可以看成是高砂誠的代言人。”
“確定這個叫比姆的,是菲律賓當地人?”孟紹原問了聲。
“是的,土生土長的當地人。”
法正很確定的回答,讓孟紹原覺得有些奇怪。
按照高砂誠對待菲律賓勞工的冷血態度來看,他絕不會是那種能夠信任當地人的。
可為什么對一個叫比姆的當地人那么信任?
“和比姆正面接觸過沒有?”
“沒有。”法正搖了搖頭:“比姆大部分的時間都住在坑道那里,偶爾會回蘇馬拉加,但是絕不和其他人接觸。
有一次,幾個新調來的日軍,誤抓了比姆,結果聽說高砂誠直接沖進了憲兵隊,和水島幸平爆發了激烈的爭吵,然后把比姆帶了出來。”
“有意思,有意思。”孟紹原喃喃說著。
這個比姆到底有什么樣的魅力,居然能夠讓高砂誠這么對待他?
難不成高砂誠喜歡那個調調?
“黃金失竊桉中,高砂誠曾經騎車在天剛亮的時候回去。”孟紹原沉吟著說道:“他是去做什么的?盜取隱藏黃金?還是有別的什么目的?
現在無論從什么方面來看,高砂誠的嫌疑都是最大的,這也就給了我們一次解決他的機會。你再辛苦一下,想方設法,挖出高砂誠更多的秘密!”
他沒有問法正準備怎么去完成。
這不是他需要關心的事情。
在國內的時候也是這樣。
命令一旦下達,接受任務的,能夠做的就是無條件的去執行。
其余的?
上司不會操心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法正忽然說道:“我偶然打聽到,在蘇馬拉加有一個神秘的地方,被稱為‘零號病房’。”
“零號病房?關押美國人的?”沒想到孟紹原竟然脫口而出。
法正一怔。
自己也是才打聽到的,長官怎么已經知道了?
再一想便釋然了,不用說,一定是土井雄太郎告訴他的。
可他怎么也都不會想到,孟紹原早就知道“零號病房”的存在了。
日軍占領菲律賓后,抓獲了一大批的美國戰俘,分別關押在了不同的地方。
其中關押戰俘最多,也是最出名的,是卡巴納圖。
這些戰俘營,都有一個地方,有著相同的外號:
零號病房。
這里之所以被稱為零號病房,是因為被關押在這里的戰俘,生還率為零。
次后,被關押在巴拉望零號病房的一百五十名戰俘,被日軍趕進山洞,最后封死洞口倒入汽油,將這些美軍戰俘活活燒死。
這也就引發了后來著名的美軍“卡巴納圖大營救”。
蘇馬拉加是菲律賓的第三大城市,這里有戰俘營,有零號病房不是一件奇怪的事。
孟紹原也不想搭理這些。
畢竟,自己這次是沖著黃金來的。
要想營救這些美軍俘虜,憑借自己這么幾個人,根本沒有可能。
況且,自己在這里人生地疏,缺乏強力后援,和國內完全不同。
許諸指揮的游擊隊?
那還是算了吧。
沒準幫不上忙,還盡給自己添亂。
“零號病房和我們無關。”孟紹原在那考慮了一下:“不過,想辦法弄清楚零號病房的具體位置,以及看守兵力。等到我們離開菲律賓之后,再把這份情報轉交給美軍。
至于零號病犯里的美國人,能不能夠堅持到援救到來,那就要看他們的造化了。”
這也算是盡到責任了吧。
法正一一應了下來。
“對了,幫我找一輛腳踏車去。”
“腳踏車?不是有轎車?”
“我喜歡腳踏車,每天看到高砂誠騎著車熘達,我的心都有些癢癢的。”
法正笑了笑。
天知道長官又要搞什么花樣了。
反正,他只要一說到這些,肯定肚子里又在轉什么花花腸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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