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長官有令,許諸也不敢隱瞞,把那天襲擊的時間地點,怎么襲擊的完完整整的說了出來。
還直呼可惜,說看到一個日本人,把車子里的另一個日本人救了出來。
也就是擔心因為日軍增援快,才不得不撤退的,要不然這幾個日本人都得被自己打死。
說完,洋洋得意。
自己如此靈活作戰,嘉獎那是跑不掉的了。
李之峰笑嘻嘻的:“許諸,那天的襲擊確定是你做的?”
“當然確定啊!”許諸挺胸凸肚:“不是我做的還有誰做的?按照我的這種方式,游擊隊的信心和戰斗力已經得到了一定程度的提升。”
李之峰“哦”了一聲,不再說話。
可為什么他看著許諸的眼神,那是充滿了同情呢?
“許諸啊。”
孟紹原的聲音竟然如此溫柔:“你做得好啊。”
“謝謝長官夸獎!”
“嗯嗯,等會,我給你的嘉獎更多。”
孟紹原暫時把這一事情放到一邊:“現在有個新的任務,有個上川大左,就在日軍軍營,即將前往那昂,我準備在路上伏擊他一下!”
許諸和甘寧頓時大喜過望。
自從日軍占領菲律賓后,菲律賓游擊隊都是零敲碎打,實在沒有打過幾場像樣的仗,反而被日軍殲滅了不少。
現在,他們的確需要一場大勝來鼓舞士氣了。
能夠擊斃一個日軍大左,那必然會轟動整個菲律賓。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再一次可以和長官并肩作戰了。
“你們那的裝備有哪些可用的?”孟紹原問了聲。
許諸立刻回答道:“全美制輕重機槍,彈藥充足,此外,我們還有三十具火箭筒,十八門60mm迫擊炮。”
“多少?”
孟紹原不覺得有什么稀奇的,李之峰卻瞪大了眼睛:“你們還有火箭筒和迫擊炮?還那么多?”
“這有什么奇怪的?”許諸一副覺得李之峰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美軍中基本沒有團級編制,所以美國人給我們留下了兩個營的裝備,按照咱們的說法,就是一個團的裝備。
美軍光是一個兵器排,就有三門迫擊炮,兩挺輕機槍。一個機槍排,有四挺重機槍。迫擊炮排,81mm口徑迫擊炮六門。另外,我們還有卡車和吉普車,全部配備火力裝備!
我們也就是游擊隊了,否則,打起仗來,美軍的炮火支援有多勐,說給你聽你都不會相信。”
“我的天啊。”李之峰一聲哀嚎:“這些裝備,如果給了咱們,那些小日本,早就被咱們給趕出中國去了。”
孟紹原卻奇怪的沉默了。
現在還只是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美軍一個連,究其裝備補給,已經是全世界首屈一指了。
等到了幾年后,在那場戰爭中,美軍更是真正意義上的武裝到了牙齒。
而就是這樣,在裝備上已經不能用落后來形容的中國還能取得勝利,中國將士究竟付出了怎樣的努力和犧牲啊。
所以,即將自己離開了那個深愛的國家,可自己的任務并沒有結束,而是剛剛開始!
另一個戰場,自己將重新開始一段傳奇!
“有什么用?”許諸唉聲嘆氣:“我拿到這些裝備,是真的準備卷起袖管和日本人大干一場了,我當時想,咱們有這么多的武器還怕誰啊?
可誰想到,有好的武器也沒用,那些菲律賓人。哎,一言難盡,一言難盡。”
“他們不會用,我們會。”孟紹原振作了一下精神:“許諸,從你的隊伍里,精心挑選十五個能打的,值得信任的。
我們這里有四個,少年復仇者六個,再加上蘇俊文、苗志行和法正,二十八個人,目前來看足夠了。我估計上川的隨行人員不會多。
武器方面,三門迫擊炮,輕重機槍各一挺,全部配備卡賓槍,手雷要準備得充足。地雷也要備好。”
“明白!”許諸信心十足的應了下來。
孟紹原心里也盤算了一下。
自己絕對不是一個優秀的軍事指揮官,甚至連合格估計都算不上。
但武裝裝備如此齊全,火力如此勐烈,以有心打無心,勝算還是很大的。
況且,真正的主力,是自己這里的十三個人。
菲律賓游擊隊,只是負責火力支援。
這樣的伏擊要是再打不贏,那臉,可就丟的大了。
“再調一輛卡車,給我堵死他們前進的道路!”孟紹原這次是準備擼起袖管大干一場了:“石牌保衛戰后,我已經很久沒和日軍正面交戰過了。”
許諸有些詫異:“老板,你還參加過石牌保衛戰?”
孟紹原沒有回答,李之峰幫他說道:“是,我們都參加了,好多衛隊的兄弟都折在里面了。后來,我們和小日本拼刺刀,大家都殺紅眼了。可我們,贏了!”
可我們,贏了!
就這五個字,卻讓許諸和甘寧心潮澎湃。
石牌保衛戰,震驚世界。
那是二戰中規模最大的冷兵器決戰。
許諸和甘寧就是后悔,自己怎么沒能參加。
沒想到,長官竟然親身參與了。
任務,已經安排好了。
孟紹原忽然問道:“對了,刺殺上級長官是什么罪名?”
什么意思?
許諸和甘寧一頭霧水。
孟紹原卻直接點將了:“許諸,你說。”
“啊?”許諸一怔,急忙說道:“那還用說,肯定是死罪啊。長官,你說,誰要刺殺上級上官?我把他挫骨揚灰,再把骨灰拌在飯里喂狗吃!”
“好,說的好!”
孟紹原一豎大拇指:“李之峰,就按照他說的去辦,給我把許諸抓起來!”
“哎,哎,別動手,別動說,這怎么回事啊?”許諸一下慌了。
“他媽的,你那天伏擊的車隊,是我的車隊!”
孟紹原一指自己:“把日本人從車里拉出來的那個人,也是我!許諸,你陰謀刺殺上級長官,你罪該萬死,你按照你說的,挫骨揚灰!
不過,你好歹對抗戰有功,喂狗就算了!”
“老板,饒命啊!”許諸委屈的叫了出來:“我哪知道您坐在那輛車子里啊?我該死,我該死,您就扣我薪水吧,全扣光總成了吧?”
李之峰大是欣慰。
孟紹原卻冷笑一聲:“光光是扣薪水?你認為有那么容易嗎?你這可是天大的罪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