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想殺你,你還會有說這話的機會?”黑暗中傳來一個譏諷的笑聲。
青袍修士聽了這話并沒有放松,伸手從袖袍中扣住拇指大小的綠珠,散發著漆黑的玄陰寒氣,一看就是一件品階不低的寶物。
“還請道友出來一見吧。我知道道友對我沒有惡意,但肯定也要有些防備。再下天臺島袁浩,不知道友尊姓大名?”青袍修士站起身來微笑著說道,言語中雖然輕松,但神色中充滿了戒備。
他話音剛落,腳步聲越來越近,走過來一個相貌普通,臉上有麻子的普通青年。
“是你!”青袍修士看到韓玉一愣,不由的叫出了聲。
“難道道友認得在下?”
此人當然就是韓玉,他看到此人有那么大的反應心中有些詫異,但又想起他說的天臺島,心中已有些了然。
“啊,這是誤會了。道友長相很像我的一位故人...”青袍修士勉強朝韓玉一笑,臉上露出一絲驚慌,連忙扯了一個謊言否認道。
韓玉聽到這話心中也微微有些意外,沒想到會說出這樣一個拙劣的理由。
也許青袍修士也知道話語中的漏洞,臉色有些發白,將手中的圓珠扣的更加的緊了些,神色雖然還勉強保持鎮定,但隱隱露出的敵視之意卻表現無疑。
氣氛一時間有些緊張了起來。
青袍修士心中暗暗后悔,他現在是虛弱不堪,要是眼前的這家伙知曉他的身份狠下辣手,他就算交代了。
但眼前的修士臉上帶笑,放佛相信了拙劣的理由,這讓他的心中著實有些不解了。
韓玉當然從他的表情和動作中看出端倪,但他卻不想和他計較。
他想了想,隨后腳步輕輕向后退了三步,將自己的態度給表露了出來。
以對方的虛弱,想要殺他只在舉手之間,但對他的收益卻不是最大,他權衡之后當然要做出最有利的選擇。
但假裝不知也未免將面前這人當傻子,能修成金丹境的雖不敢說都是老狐貍,但肯定沒有傻瓜。
“道友拿這種言語誆騙我,難道當我是三歲小孩子?看你現在莫非還想對我出手?那通緝令上的獎勵莫非是讓你迷了心智,還是認為我不敢殺你?”韓玉說著說著,語氣冰寒了起來。
“你想殺我?我現在雖身負重傷,但拼死一搏讓道友重傷還是做的到的!只要你受傷,面對那無頭騎士可半點勝算都沒有。”
聽了這話,青袍修士神色更加緊張,嘴里說出了一番威脅的話語,其身上的法力波動是一副蓄勢待發的模樣,只要出手就會面對此人的拼死反撲。
氣氛一時間緊張到了極點。
僵持了片刻,青袍修士看了韓玉一會兒,咬著牙說道:“我師尊和赤火前輩是至交,我也是接到過師尊發的通緝令而已,從未做過對道友不利的事情。況且現在還是在通天之塔中,你就算殺了我也無濟于事,還是聯手渡過眼前的危機如何?”
青袍修士倒也能言善辯,用一種極為誠懇的語氣說出了一番讓他意外的話語。
但韓玉是誰,那打小就是人精,察言觀色還是如火純青,,眨眼就想到了應對之策。
“你這幾百年修到狗肚子里了,真以為區區幾句話語我就會信你?想我暫時放過你可以,將你手中的珠子贈予我,我在你的儲物袋中在挑選三樣寶物,此事可以暫時作罷。”韓玉說完此話,目光中流露出一股貪婪之意。
青袍修士聽了一愣,不由的松了口氣。
“韓兄不要太貪心,我手中的陰魄珠是我師尊所贈,可不能給你。這樣吧,我身上還有一件法寶火雷錘,就將此物贈與道友如何?”青袍修士從儲物袋中拿出一把寸許長短的小錘,微笑著說道。
“火雷錘?你手里的法寶也太次了吧?但看在道友說的如此真誠的份上,我也就勉為其難的答應了,不過道友身為元嬰前輩的高徒,怎會如此狼狽?莫非這里面隱藏著一只元嬰期的兇物不成?”韓玉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又將話題朝著黑暗中的影子引去。
他不殺此人就是想要獲取一些情報,想要知道這黑暗中到底是什么怪物。
青袍修士苦笑了一下,將手中的小錘拋了過去,韓玉身形一閃,任由小錘掉落在地。
青袍修士看到韓玉如此謹慎,深吸一口氣解釋道:“前面不遠就是通關此處的傳送陣,但有一只實力無限接近元嬰的鬼物在此守衛,我與五位道友一同闖關,只有一人闖入傳送陣。”
“無限接近元嬰期?”韓玉目光閃爍,將眉頭緊緊皺在一起。
“韓兄想必也聽到剛剛動靜了,這馬蹄之聲都讓我等修士心神亂顫,實力稍弱的甚至會心神失守,那騎士沖鋒的聲勢更是驚人無比,恐怕要集齊三十人才能硬撼此兇物。”袁浩倒也老實,將情況仔細的說明。
“無頭騎士?”韓玉腦海中不由想起剛剛看到的頭顱,陷入了沉思之中。
“要是韓兄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可以嘗試卻看看,要是能不驚動此物進入傳送陣,就算通過這第一關了。”袁浩笑著說道。
韓玉聽了正想說什么,耳邊卻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他想了想用神念在小錘上掃了一圈,忽然眼中厲色一閃,袖口一甩,密密麻麻的冰錐朝著他襲去。
袁浩心中大驚,正想用雷霆手段破掉這些冰錐,忽然發現又有無數顆火球撞在了這些冰錐上,一股水汽彌漫開來。
袁浩用握緊珠子一揮,頓時一些藍朦朦的冰寒之氣朝著周圍彌漫開來,將水汽都凝結成細小的冰珠,掉落在了地上。
他四下觀望了一眼,發現韓玉已消失的無影無蹤。
正當它想要施展一些秘術追蹤,有幾個人影卻來到他不遠處,五男兩女,和韓玉傳送在一起的秦幻,剛剛道破韓玉身份的女修赫然也在其中。
那女子看到袁浩,臉上的寒意一收,露出了關切之色。
他當即化作一道紅光飛射到袁浩的身旁,看到他有些萎靡于是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是誰將你傷成這樣子的?”
袁浩聽到女修關切的話語并沒有流露出什么感動的神色,反而從一只靈獸袋里拿出一只火紅的小獸,語速飛快的說道:“快,讓赤尾狐帶著先去找一個麻子,要是將他的頭顱帶給赤火前輩,那可是一筆天大的賞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