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刀一斬,駕駛員的腦袋立刻飛上半空。
石鐵心身形如風似電,龍奔虎躍的沿著山猿大軍的后背一路沖刺一路狂斬兼顧開槍射擊,一個又一個駕駛員的腦袋飛上半空、爆裂當場。沒有了駕駛員的第二大腦提供意識,強大的山猿也只是一副軀殼而已,只能傻傻的靜靜的站著,沒有任何動作。
駕駛員們慌慌張張的往里擠著,和死神賽跑。他們拼命增強心底癲狂的祈禱聲,努力與“神”達成更高的協調,而協調度越好,與山猿軀殼的融合速度就越快。
同時,石鐵心眼中數字跳動,他也在計算自己的速度和對方速度的差。零點一秒之后,結果出現了,自己能夠殺掉十二到十四個駕駛員,然后會被六到八頭山猿圍攻。
必須想辦法拖延他們的動作!
但,自己已經拼命爆發全速了,這種時候還有別的辦法嗎?
念頭一轉,一條計策出現在心頭。
死馬當活馬醫,拼了!
天賜金光瘋狂的在一條進度條上照著,將原本就很長的進度條一直頂到底。念氣迸發,石鐵心口齒清晰的吼出了一句自己最近講的很順溜的日語:“你們知不知道,好日子,是奮斗出來的!”
致命雞湯第二層修行進度提升至:完美 激活屬性:雞血2
合并屬性:雞血3
這個原本不太起眼的心術,在此時此刻,發揮了意想不到的極大效果。
念氣擴散,直接轟進駕駛員的心靈里。
致命雞湯的效果是“雞血”,而不是強制別人聽從施術者。如果沒有其他手段的搭配,一針雞血打下去,喝雞湯的人確實燃燒起來了,卻未必會向著施術者期待的方向燃燒。
比如說鬼子兵們聽后覺得很贊,并嗷嗷叫著準備把說話很有道理的石鐵心大卸八塊。
但對于融合過程中的駕駛員來說,這雞湯偏偏,非常致命。
雞湯灌入心中,駕駛員心底身為人類的欲、執、貪、夢,被這一碗雞湯猛然撩撥起來,就像一團灰燼忽然重燃死火。那些癲狂的祈禱中忽然摻入了“好日子!奮斗!好日子!奮斗!”的雜音,讓駕駛員的融合過程乍然停頓,劇烈的痛苦也隨之而來。
“啊——!”駕駛員們雙手抱頭痛苦的叫喊著,然后被石鐵心一個個送上西天。
石鐵心狂奔疾走,把駕駛員像割韭菜一樣一個個全割掉,時間頓時充裕起來。而在一群山猿中,那個塊頭格外大、還長著兩只角,就連駕駛員看起來也比較與眾不同的那個,自然是被重點照顧的。
一路血花帶閃電的奔襲而來,石鐵心一聲吼,一刀斬向了執行長官。
執行長官心智更堅定,不受雞血撩撥,融合已經進行到脖子,還差一點就能完成融合。
但差一點就是差一點,此時此刻他雙手雙腳全部被禁錮在山猿體內,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石鐵心的長刀從天而降,向他的頭顱斬來。
可就在這時。
轟隆一聲響,那頭格外壯碩的山猿忽然掙扎起來,嘎嘣兩聲掙斷了剛架子,反手一蓋,一個格外厚實的大巴掌就蓋在了執行長官前面,為他抵擋刀鋒。
噗嗤!
刀鋒穿刺,穿透山猿的手掌之后繼續向著執行長官的頭顱刺來,噗的一下正正刺入顱頂。
下一刻,那頭山猿忽然縱身一躍,轟隆一下跳上十來米的半空,遠遠的躲避開去,然后又咚的一下砸在地上,笨拙的轉過身瞪視著石鐵心。
這家伙有些特殊…
石鐵心皺眉看著那頭山猿,但再看其他還在努力融合的駕駛員,當機立斷轉身狂奔,先把剩下的家伙全殺了再來料理這個古怪的精英怪。
副官率領大群鬼子兵狂奔而來,跑到那頭精英山猿身后,緊張的喊道:“長官,你怎么樣了?”
而在山猿依然遮擋覆蓋的手掌下面,執行長官的腦袋已經從中間剖開,成了一個Y形。
但裂成兩半的顱腦中,卻沒有淌下腦漿。
紫紅色的腦組織頑固的在顱骨之中盤踞著,牽連著,似乎還想再粘連回去一樣。而執行長官自己則已經恍惚了,愣愣看著保護著自己的山猿,臉上忽然露出了一個古怪的類笑容。
咕嚕,裂著腦袋的執行長官徹底被吸入了體腔之中,那個豁口快速愈合,很快就看不到一點傷疤。
另外一邊,被人遺忘的出殯現場。
飛揚的塵埃已經落下,凄厲的血肉散落在殘垣斷壁之中。
就在這時,嘩啦一聲響,一只沾滿紫血的手掌忽然從瓦礫之下伸了出來。咔嚓,這只手抓住了蓋壓的墻板,一下將墻板推開。
有一個凄慘的人影從瓦礫中站起,整個人損失的血肉超過三分之一。
但隨著他掙扎的前行,身上扭曲折斷的骨骼嘎巴嘎巴的復原,大片大片缺失的血肉也在快速長出。
走廊上,有一只斷手,手中還僅僅握著一把刀。
這人走到走廊上,伸手把地上的斷手撿起,洗都不洗就接到了斷臂上。嘎吱嘎吱,奇特的聲音密集的響起,手臂間的斷面飛速滋生著紫色的肉絲,很快把兩個肢體牽拉到一起,愈合速度比自然界中任何以復活為特技的生物都快的多。
正是野良侍。
“啊…啊…”野良侍想說什么,又不舒服。然后他抬起手,用手指頭從破爛的喉嚨里扣出一塊沾血的石子。
“咳咳,呼,這樣感覺好多了。”野良侍看著手中刀:“膽敢玷污劍客的決斗,女人,我必斬你。”
嘶嘶,野良侍鼻翼翕張,像條野狗一樣聞著味道。
“在哪呢?在哪呢?狡猾的小狐貍,你現在在哪呢?——找到了”
野良侍的臉上再度掛起癲狂的笑容,準備走向悠悠的方向。
走了兩步,野良侍忽然一愣:“嗯?這方向是…”
同時,地下港之中,石鐵心一刀插進了一頭山猿的后背,把里面的駕駛員徹底刺死。
這是最后一頭了。
如果不算那頭精英怪的話。
再看四周,密密麻麻的鬼子兵圍了上來,一片片的槍口對準了他。
似乎是,插翅難飛,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