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煌一出,博彩盤口風云變幻。
雖然他只出手了一次,但最佳個人的風口基本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有人把仇煌出手那一場的錄像拿出來仔細分析,把漢陽堡選手的精氣修為、煉體水平、移動速度、踢腿力度等等數據都算了個遍,怎么算都覺得仇煌的體魄之強幾乎沒人能夠打破。
再算仇煌的那一腿,經過慢放發現,他并不是撕裂了漢陽堡選手的脖子,而是整個“炸”了漢陽堡選手的脖子。一腳之中,那根脖頸從頸椎到肌肉,在恐怖的攻擊中整個崩解了了,碎成了大大小小十幾塊。
更恐怖的是,在這種巨力侵襲之下,漢陽堡選手的頭顱卻保持了完整,沒有被勁力波及破壞,這說明仇煌絕不是一個只會堆面板的,他的外門功夫肯定也練的很強。
如此一來,最佳個人幾乎已經板上釘釘。
而優勝團隊應該也沒有懸念,畢竟樹人正學強的又不只是仇煌一個,其他出場的也很厲害,只不過風頭全都被如日中天的仇煌蓋過去了而已。
而相比于滿城風雨的外人,土木堡眾人對仇煌的了解更多,因為夢夢姐大百科已經把對手的資料都翻了出來。
“血佛宗是十大魔門之一,其根本神功《血海浮屠》是一門魔道武功,風險高,但威力確實是不錯。我看他的血海浮屠練的已經登堂入室,養精水平已經進入成丹,精氣穩固力量強大,而且一身煞氣也錘煉的不錯,應該是練到完美了。”
“這種血海煞氣威力不小,對敵時能壓人心神、混淆氣機,駕馭好的話在破銳的時候還能助人一臂之力。當然了,煞氣很難駕馭,缺了不行過了不行,不容易拿捏,否則他也不會在臉上紋阿鼻波羅蜜經。”
“對了,他臉上那些紋身是大師出手,以虛空留痕的念氣寫成,經久不散長期存續,可謂手段不凡。”
“煉體方面,全極之力應該是練成了,功法看樣子是《魔象金剛》,神功。”
“護體功法是《羅漢邪體》,也是神功,火候不賴。”
“武功招式方面應該是《六道盡滅》,還是神功,就是不知道他練了多少。”
“他那個披風是鐵披風,用鐵抽絲編織而成,會穿戴這種披風說明他一定練了《袈裟藏魔》,白金。如果《袈裟藏魔》練的夠好,這披風便是他的一種奇門兵器,冷不丁的用一下的話很能出人預料,不要小覷。”
“綜合看下來,能夠在他這個年齡練到這個水平還是很難得的,應該是被血佛宗當成入室弟子的種子來培養的傳人。如果他能夠完全駕馭血海煞氣天鐘破銳,應該會順理成章成為血佛宗入室弟子。”
“當然了,《血海浮屠》最大的缺點就是有進無退,剛極易折,而且修煉者在煞氣影響下會比較極端,就看有沒有人能打折他了。”
夢夢姐一頓分析,讓下面聽講的小朋友們茅塞頓開。
看,有夢夢姐就是好,對方出手一次就看個通透,一點秘密都沒有。聽到夢夢姐如此入木三分的分析,那個仇煌一下子就不可怕了呢…
個!屁!啊!
神功神功還是神功,幾乎全套神功配置,這特么怎么玩!
丹成龍精,體煉全極,力術方面在第一重天已經幾乎要封頂了,這特么怎么打!
別人踢他,屁事沒有。他踢別人,一擊秒殺。只要回想一下當時的場面,幾個犢子就忍不住遍體生寒。
“總而言之呢,這是一個比較強勁的對手。”夢夢姐做了總結:“想要擊敗他,只能想想自己有什么突出的優點比他強,然后揚長避短以強擊弱。”
突出的優點?
我有啥優點?
犢子們各自琢磨起來。
高沖霄:我,假冒偽劣世家公子,他,十大魔宗入室種子。
司馬亮:我,市面白金普通功法,他,一身神功面面俱到。
顧少懷:我,東躲西藏不敢露頭,他,囂張霸道不可一世。
舒望舟:我,普通家庭全靠努力,他,他,我不想再說了,流淚去…
琢磨了一圈,犢子們達成了統一共識——
完、蛋、了、啊!
只要有這么個家伙在那里鎮著,還有誰能打贏樹人正學?
“哦,我想到了。”高沖霄腦袋上亮起個燈泡:“那家伙的弱點是自大,說不定還會挑釁我們讓我們一起上,那咱們就一起上唄,到時候五個人開團打他一個,我不信還打不贏他!”
犢子們紛紛恍悟,齊道妙計妙計。
石鐵心卻搖搖頭,這種方法根本不可行。先不說對方會不會繼續那樣挑釁,就算他真的這樣挑釁了,自己也不可能去圍毆。
即便贏不了,也不能折了自己的銳意,否則就是自認無能。不論能不能打贏,心中已然畏懼屈服,長遠影響不可估量。
他不由思索,如果是我去面對他,我到底該怎么辦?
仇煌,有弱點嗎?
只能繼續觀察。
比賽第三天。
“請了!”一個選手擺開了太極拳架。
一分鐘后。
噗,一口鮮血噴上天空。
這選手雙臂用力,以太極鎖勁企圖閉鎖仇煌。但仇煌一臂壓之,一寸寸向下碾去,不緊不慢,不可阻擋。對面的選手面色漲如豬肝,體內壓力過大之下,鮮血從口鼻中不斷向外涌出,眼球都徹底充血好似血眼。
但他還是抵擋不了仇煌的巨力。
“你的太極,不知所謂。”
嗡,似有勁力一震,灌入臂膀。
轟隆一聲,仇煌把對方整個摁在地上,腿部腰部胸部骨骼咔嚓咔嚓的折斷,軀體像被豎著踩扁的易拉罐一樣壓縮。大量的血液被擠的四下噴濺,場面極其殘忍,不少觀眾驚的叫出聲來。
比賽第四天。
“平川堡張松楊,請了!”張松楊咬緊牙關,努力克制著心中的恐懼。他知道自己機會很少,所以不留下任何余力,一上來就用盡最大的力量打出自己最強的招式:“雷閃無間,積雷成劫!”
咻咻咻,張松楊的衣衫鼓蕩,噴發的氣流將他的頭發吹的揚起。青筋爬上了面孔,他一聲大吼,驚雷般的閃電快拳連珠炮一樣向仇煌打了過去。
但仇煌完全不在意張松楊的攻擊,抬起手來一拳轟出。
“無間雷劫手,一塌糊涂。”
重拳砸在張松楊腦袋上,張松楊的面部瞬間凹陷下去。
他嗖的一下倒飛出去十米遠,落在地上的時候,面部已經變成了窩窩頭般的凹坑,鼻梁骨幾乎要整個透到后腦勺去,紅的白的四下流淌。
比賽第五天。
“你們這種弱者,沒有資格獨自上臺浪費我的時間。”仇煌站在臺上,雙手抱胸,披風輕動:“你們所有人,一起上吧,盡全力來取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