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鬼?里面不是兩個脆弱的人類御主嗎?
為什么ncer會這么丟臉,再怎么大意也不應該發生這樣的事情吧?柳洞寺之中到底是藏了什么樣的底牌?
“哈,讓你看到這么狼狽的一面,真是羞愧…不過我們似乎中計了…”
迅速從地上爬起來重整架勢的槍兵苦笑著,滿臉凝重的看著前方的墻壁上的破碎大洞。
從黑暗之中,穿著長衫和服的劍士一步一步的走出,沒有殺氣,沒有敵意,有的只是一臉風輕云淡的表情,但正是這樣才讓他感到壓力巨大。
有殺招但無殺氣,并不能夠說明沒有危險,至少從剛才到現在,一直都被對方的那瞄準腦袋的劍術打得叫苦不已的ncer是絕對不會相信這種事情的。
“等、等等!這個是…”
saber本來還以為是可能是caster就在里面埋伏著,結果沒想到走出來的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從者,之前從來沒有見過面。
但是很明顯的就是,ncer這位武藝精湛的騎士,進去后沒過兩分鐘,就被轟飛出來了,而造成這一切的正是這個陌生的異國劍士從者。
不過她只是稍稍分心,恐怖的勁風就已經迎面而來,黑騎士已經扔掉了耗盡彈藥的兩挺機關槍,然而在他手中一切都是寶具,所以只是一把提前準備好的、仿佛很多劍道訓練的場所里練習用的木刀,成為了他的新武器。
saber氣得咬牙,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夠專心應對黑騎士的狂暴攻擊,只是她內心的不安越發濃烈了,眼前的這個復仇怨靈般的黑騎士,生前到底是什么人?
是什么身份?和自己是什么關系?又為什么…似乎這么憎恨自己?
如果是敵人的話,那么還好說,然而她想不出任何的嫌疑人,而且種種跡象都似乎在證明,眼前的人生前是非常熟悉她的一個…圓桌騎士?
ncer也是再無暇分心,因為佐佐木小次郎已經悠閑的揮起了長刀,再次瞄準他的腦袋,想要砍下他的頭顱來了。
他也只能夠閉上嘴巴,在這個時候還敢分心說話,真的是找死,只希望自己的御主等人可以察覺到不對勁,盡快做出決定,譬如說用令咒召回什么的。
這種情況下,就連常規的撤退都已經非常艱難了,不管是秘劍暗殺者還是狂暴黑騎士,都不會給他們這么一個機會,正面交鋒的時候還能夠抗衡,但如果轉身就跑的話…
被后背毫無防備的暴露給這么危險的敵人,簡直就是嫌自己死得不夠快。
只能夠且戰且退,慢慢撤離出柳洞寺,但是這么一個方法,消耗的時間較長不說,而且他不認為里面的那個caster會什么都不做。
現在之所以袖手旁觀,不外乎就是只有兩個可能性——
一個是沒有打出去的拳頭才有威懾力,她什么都不做,ncer卻不能夠當她不存在,根本就不可能全力以赴的和敵人戰斗。
另一個則是她圖謀更大,可能想要將送上門來的自己兩人一網打盡,只希望saber能夠因為自己剛剛的狼狽與提醒,從而保持一定的警惕…
庭院之中,戰場更加激烈了。
除了因為空間比較寬敞,周圍的墻壁暫時得以保留完好,中心處的地磚都已經被各種怒濤般的狂暴力量與余波犁了一遍,看著這樣的戰場,讓人不禁感覺這里剛經歷過一場大地震。
而在這片廢墟般的場地中,參戰者們卻一個個都毫發無傷的對峙著,計算著對方的下一招,并且竭盡全力的揮動手中的武器,爭奪勝利的曙光。
身披盔甲的戰士,在刀光劍影中互相奮力廝殺,看上去很像是什么時代劇的劇情。然而迸發的魔力還有熱量的激流,卻又使得場面看上去很像是魔幻電影的畫面。
驚雷撕裂天空,驚濤粉碎大地,傳說與幻想真實的再現于現實世界。
同一時間。
瞪大眼睛的還有在圓藏山上或者冬木市的其他地方,通過各種手段監控著柳洞寺這里發生的事情的人們,他們臉上的表情都是異常錯愕。
其中包括衛宮切嗣和肯尼斯兩個人,兩人的腦袋里都有許許多多的問號。
似乎這劇情不太對啊,明明前面一切都似乎很順利——
雖然berserker不講道理的拿出了兩挺機關槍來,但是計劃還是比較順利的進行,saber拖住了他,ncer就突破防線殺進其中,直接綁架對方的御主。
眼看著這計劃都已經成功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就看能不能夠成功控制住對面的首腦了…而最壞的預想,也不過就是對面的兩個御主并沒有全部藏在柳洞寺之中,或者干脆都不在柳洞寺之中。
情況也不會說有多么糟糕,不外乎就是今天晚上白忙活了,大家白跑一遍,但是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損失。
但是現在…突然冒出來的那個古代劍士又是何方神圣?這一次的圣杯戰爭里面有這么一號人嗎?
在圓藏山上的樹林之中,衛宮切嗣深深呼吸了一口氣,打破了死一般的沉寂和凝滯的空氣,然后迅速做出了決定“愛麗,你留在這里,舞彌跟我來…”
一邊這么說著,他一邊抄起旁邊的長條形手提箱將其打開,迅速的檢查里面的裝備。
久遠舞彌沒有任何言語,一如既往的面無表情,一言不發,迅速的就做好準備要跟著他一起出發了。
“等等,你這是要做什么?”愛麗絲菲爾有些驚愕,自己的丈夫這是準備干什么?他難道是要冒險進入柳洞寺,以人類之身摻和進那個可怕的戰場?
這絕對不可能有活路的吧?!光是余波就能夠殺死他了好不好!
“愛麗,現在突然多出了一個servant,出現了七個servant之外的第八個人,你覺得這最有可能是因為什么原因?”衛宮切嗣臉色凝重。
“違規召喚?”愛麗絲菲爾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這個,畢竟就在上一屆的第三次圣杯戰爭之中,這么干的就是她們的愛因茲貝倫家。
“也只有這個可能了…”衛宮切嗣點點頭,然后正色說道,“但是我們不能夠放過這個機會,一旦錯過的話,等到caster回來,這里就有三個servant了…”
之后柳洞寺有了防備,就再也沒有任何的機會了,甚至于這一次的圣杯戰爭都沒有機會了。
衛宮切嗣不能夠容忍失敗,他現在有了無法舍棄的東西,所以在察覺到這一次圣杯戰爭之中的最強勢力方似乎要誕生了的時候,立刻就做出了決斷。
必須要抓住今天晚上的機會,瓦解柳洞寺這個可怕的聯盟,一旦錯過這個機會,他只怕就要預定失去一切的結局了…
衛宮切嗣是一個行動力很強的人,所以果斷判斷現在應該冒一次險,而且他覺得還是有很大的可能成功的——
“雖然柳洞寺出乎意料的還有兩個servant,但是saber和ncer能夠在那里和他們僵持不下,就說明陣地的效果沒有得到最大化的利用,caster的確還沒有回來…”
他咔嚓一聲,將手里的槍械上了膛,神態冷酷嚴峻的這么說道。
“趁著saber和ncer纏住那兩個servant的契機,我們盡量從邊上摸過去,直接突襲里面的御主…他們肯定也想不到我們還有后手,此刻估計已經放松了警惕,而且注意力大概都放在servant的戰斗上了。”
他微微瞇起眼睛,殺意的微光在其中閃爍著“這種情況下只要我一擊得手,局勢就會直接逆轉過來!”
“可是…那太危險了吧?那里再怎么說都是一個魔術工房,魔術師在其中是非常強大的敵人,外來者的魔術能力都會受到壓制…”愛麗絲菲爾仍不放心,下意識的想要阻攔自己的丈夫。
“沒問題的,只要他們的確松懈了,而我又確切的抓住了那一瞬間…別忘記了,我可不是靠魔術吃飯的,我的起源彈正是克制魔術師的最強武器。”男人回答道。
他被稱為魔術師殺手,自然是有原因的,撒手锏就是他所持有的起源彈。
在制作自己的禮裝時,衛宮切嗣將自己擁有的極其特異的“起源”做了最大限度的活用。他將自己側腹的左右第一和第二肋骨都給切除掉。將取出的肋骨研磨成粉狀,然后用靈魂工程凝縮,作為彈芯封入六十六發子彈中。
這小子彈會對“被擊中”的對象將衛宮切嗣的“起源”具現化,能夠讓生物被擊中的部位直接壞死,徹底喪失原本的機能,而對于魔術師就更是威脅巨大。
擁有概念武裝這一功能的子彈,會切斷魔術師的魔法回路,再粗暴地簡單連接,導致全身魔法回路短路暴走,從而達到消滅對方的目的。
在目前,衛宮切嗣已經消耗了六十六發子彈中的三十七發,但是那里面沒有一顆的浪費。使用他身體一部分制成的子彈,已經完全破壞了三十七個魔術師。
所以,他才會被稱為魔術師殺手。對于魔術師來說,只要讓他抓住機會的話,一擊就是必殺。
沒有辦法反對的愛麗絲菲爾只能夠看著兩人急匆匆的離開藏身之處,緊緊的咬著下唇,不知道為什么,她的心中泛起了濃濃的不安。
似乎衛宮切嗣出現了一個很致命的錯覺…
無月之夜,長刀流轉。
ncer額頭上的冷汗越來越密集,他發現情況非常不對勁。
對面的那把非比尋常的長刀,一般人就是想要拿起來揮舞幾下都會顯得非常不便,但是在對面的那個修煉秘劍的assass手中簡直就是如臂使指。
——這真的是assass嗎?
根本就不打算暗殺,而是選擇堂堂正正的正面交鋒,壓得ncer幾乎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這不是開玩笑的,穿著長衫和服的劍士巧妙運用五尺長刀,刀光流轉自如,在黑暗之中宛若是水面上倒映著的月光、泛起的波紋,似斷非斷,環環相扣。
那行云流水一般的劍技,銜接得緊密而又完美,簡直就像是每一個動作都錘煉到了宛若渾然天成的層次,堪稱化腐朽為神奇的境界。
他就這樣悠閑的站著,不擺出架勢卻往往能夠從任何姿勢瞬間揮出長刀,攻擊卻極為迅速,看透并非易事——
ncer的攻擊他都能夠非常輕易把握住,以劍技從容不迫的招架,或者稍微側身挪移以毫厘之差躲開魔槍的鋒刃,而一旦抓住空隙,他就以五尺長刀確切地要砍掉ncer的腦袋。
只是數度交鋒下來,ncer難受得就簡直要吐血。
他不知道對方到底掌握了什么樣的心眼或者精神境界,但是這種確切的壓制真的不好受,似乎短短時間內的交手,這個劍士就看破了自身的武器和戰斗風格,那雙慧眼在servant之中也是首屈一指。
然而反過來的卻就是,ncer卻沒有辦法習慣對方的招數,熟悉并且看穿對方的攻擊,哪怕是對方重復同樣的招式,也往往都會銜接在其他的各種不同招數的后面,衍生出多種派生。
似乎明明是同樣的招式,卻有無窮變化。
——「宗和的心得」。
即使對同一個對手重復同樣的招式多少次,命中精準度也不會下降的特殊技能,也就是說是擁有“變得不會被敵人看穿攻擊”效果的技能。
所以ncer即使是已經竭盡全力,卻沒有辦法看破佐佐木小次郎的秘劍,而且他熟悉不了對方的招數,哪怕還有下一次的見面的戰斗,他對于眼前的敵人也只會像是初次見面那樣,毫無把握。
而對方卻絕對非常了解他的戰斗風格。
別的都不說,單純從心與技的層面來看,這個劍士毋庸置疑是真正站在山巔的極少數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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