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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三十九章 本尊高坐的柳白

  “師姐她這是…半神了?”

  柳白下意識的以為如此,而守在他鋪子里的阿刀和黑木卻齊齊搖了搖頭。

  “這是在開道。”

  最后還是黑木解釋道。

  柳白立馬也是想起了上次邪祟攻城時,黑木開道時的情形,當時那場面也是這樣的。

  “她不是已經開過道了么?怎的現在被柳神指點一下,就要開第二條道了?”

  阿刀嘀嘀咕咕的說完,又是扭頭看向了這紅燭鋪子的內院。

  眼中不無閃過一絲驚羨。

  指點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就能再開一道,這機緣…誰不想要?

  尤其是城內這些差著證道只差臨門一腳的顯神,若是能得到柳青衣的指點…

  經此一事,怕是也沒人懷疑了。

  不見那已經證道的師卓君都能再開一道,更別說他們這些還沒證道的走陰人了。

  天幕之上,開道之聲如鑿山,如劈海。

  一道緊接著一道。

  只能聽著有人在開道而走。

  至于到底是開的什么道,那就沒人知道了。

  恐怕只有等著禁忌東征之時才知道了。

  如此開道之聲足足過去盞茶時間,后院才走出兩個女子的身影,盡皆身姿卓絕,人間絕色。

  柳白只是瞥了眼,就看出來了。

  柳娘子對師卓君再開一道這件事,怕是很不滿意。

  她的臉色也很難看。

  跟在她身后的師卓君眼神當中也滿是歉疚,好像辜負了柳娘子的信任一般。

  “見過柳神。”

  屋內原本坐著的好些人,都紛紛起身行禮。

  這點哪怕是黑木也不意外。

  柳娘子依舊沒有看他們,只是沉著聲音說道:“又不買東西,都堵在我這店里做什么?找我打架么?”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打了個哆嗦。

  “買…我們是來買東西的。”

  阿刀反應最快,連忙掏出一把血珠子就來到了柳白面前,其余走陰人也是連忙排好了隊。

  生怕反應慢了,就要被一掌鎮殺。

  柳娘子見狀則是嗤笑一聲,帶著師卓君出去門口,二者身形便是瞬間消失,也不知去往了何方。

  直到她們離去許久,鋪子里邊的阿刀他們才長松了口氣。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看柳神好像很不滿意?”

  黑木先是看了眼柳白,這才猜測著說道:“柳神一開始的打算應當是讓師卓君也成為半神的,只是沒曾想,她卻是誤打誤撞證出了另外一條道。”

  “這人還能證好幾條道嗎?”

  柳白趁機問道。

  “能。”

  黑木篤定道:“有過記載的,應當是千年前的一位走陰人,接連證了三條道,就屬他證道最多了。”

  “那他人呢?”

  柳白回憶了下他看到過的史料,都沒有過這人的記載,那多半就是還活著了。

  “失蹤了。”

  “證了三條道后,他就不見了,有人說在神隕之地見到過他,瘋瘋癲癲的早已不記事了。”

  黑木惋惜的說道。

  阿刀一聽也就知道了,“計緣,沒證道前就是個瘋子了,他自詡為天資無雙,說天下天資共一石,他獨占十二斗,天下人倒欠他兩斗。”

  “好大的口氣。”柳白都忍不住感嘆道。

  “可結果年過花甲,都還只是個聚五氣的走陰人。”阿刀笑笑,但很快他就收起了笑容,“聚五氣的境界,一夜證道,還是三條,說這話,的確不為過了。”

  “的確是個能人。”

  “至少的確是在史書上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也不知我們死后上千年,又還有幾個人能記得我們的名字呢?”

  “這簡單,你去殺個王座,在神堂里邊安個雕像,千年后必定有人記得你黃上觀的大名。”

  鋪子里邊越說越離譜,柳白也是默默思量著,一個人真能證道好幾條的話,那么他是不是也可以試試?

  “但不得不說,柳神的要求是真的高啊。”

  “師前輩證了第二條大道,她都還不滿意,真要她一步半神。”

  胡說仍舊在感慨著。

  柳白腦海里邊卻忽地響起老元帥的聲音。

  “懸刀回來了。”

  “來了。”

  柳白應了聲,抬頭說道:“黑木,幫我看下鋪子。”

  “嗯。”

  黑木點點頭,柳白身形立馬消失,再度出現時,已是來到了城頭老元帥面前。

  柳白到這先是左右看了看,結果發現柳娘子并不在此處。

  “你娘帶著你師姐去十萬大山了。”

  老元帥笑呵呵的解釋了句。

  柳白也沒指望柳娘子會提前跟他說,所以此刻也就點點頭坐下,他旁邊則是坐著剛從禁忌里邊回來的懸刀官。

  很快張蒼的身形也是出現在了此處,緊挨著柳白坐下,但是卻落了半個身位。

  姿態拿捏得妥妥的。

  先前柳娘子沒來這走陰城的時候就是了,現在柳娘子來了更是如此。

  “沒出手。”

  懸刀官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

  他本身就是領了命前往禁忌,看有沒有機會撈兩手的。

  “哦?”

  張蒼驚訝道:“我以為你會趁著柳神鎮壓老廟祝的時候,趁機砍上幾刀的。”

  “你傳這消息給我的時候,我的確是這么打算的。”

  懸刀官沒有否認,“但是后來我去了很多地方,將那些王座的地盤起碼尋了四五個,但都沒見到他們所在。”

  “哦?你的意思是,那些王座…都不見了?”

  張蒼聽到這消息,很是詫異。

  他分身眾多,甚至連這禁忌里邊的分身也都不少,可饒是如此,發生如此大事,他竟然絲毫不知。

  這就讓他有了一絲失控的感覺。

  “人屠和老廟祝聯手對你動手了,隔絕了你的感知。”

  老元帥并無絲毫驚訝,甚至對那些王座的去向都是了如指掌,“老廟祝將它們喊走了,去做最后的突破了,能不能成彼岸祟就看這次了。”

  “比方說人屠,月桂宮宮主,還有后來過去的淋涔君。”

  張蒼輕聲道。

  “嗯。”

  “那我們人族這邊…”

  懸刀官忍不住問道。

  老元帥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各家自少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都有各自的本事,但想來應該也是快了。”

  柳白聽出了老元帥話里的話。

  大抵就是在說禁忌里邊鐵板一塊,全都在老廟祝的掌控之中,但是人族這邊卻是各自為戰。

  這倒不是說老元帥想著掌控整個關內和人族。

  只是這事情…就是這么回事罷了。

  “說來就來了!”

  張蒼忽然出聲,然后率先朝著北邊看去,也就在這時,秦國上空忽而響起了一道開山劈海的聲音。

  和先前師卓君開道時一般無二。

  但可惜這聲音只是持續了呼吸時間就煙消云散,走陰城內甚至好些人都沒反應過來。

  聽見了的也是恍惚一陣,想著可能是師卓君最后補了幾刀,想著走更遠些。

  “這老東西,怎么又走過去了?”懸刀官嘀咕著說道:“難不成是不給他那寶貝徒兒讓道了?”

  “不太可能。”

  老元帥搖頭道。

  “別急,我找著他了,我去問問。”

  張蒼說這話的時候,應當是他的分身又出手了,還是留在秦國的分身。

  “你們說的是…大算道長?”

  在秦國,還想著讓道給自己弟子。

  在柳白所認識的人里邊,也就只有他了。

  “就是那老東西,先前證道證到一半,突然不走了,今天不知道發什么神經,又把剩下的一半補齊了。”

  懸刀官摩挲著手里的刀柄,輕聲說道。

  一旁的張蒼則是沒有急著回答,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不過片刻功夫,他就一拍大腿。

  “知道了。”

  三人目光看來。

  張蒼解釋道:“小算走了別的路子,而且還更好些,師徒倆不同路了,所以大算才沒有顧忌的證道了。”

  “這么說,小算道長也是神龕了?”

  只有神龕,才能看出一個人大致的路子是什么。

  “嗯。”

  老元帥撫掌而笑,“這可是大好事了。”

  大算道長可以算是人族這邊,僅有的一個完全走占卜,測算一道的證道了。

  余下的徐茂公和張蒼。

  但只能算是個半吊子,不精通。

  “的確。”

  張蒼也是微笑著。

  “這樣算起來,單就是這一會功夫,我們人族就多了兩個證道。”

  懸刀官想著也是嘴角洋溢著笑意,像是肩膀上的擔子都松了不少。

  “接下來還會有好些的,就好像…”

  老元帥說著稍稍沉吟,像是挑了下詞語,思量過后最后選中的是…

  “雨后春筍。”

  師卓君證了第二條道后,柳娘子帶著她在十萬大山深處待了兩天。

  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么,總之第三天回來后。

  師卓君就再度去往了城頭,柳娘子則是回到了紅燭鋪子。

  柳娘子一回來,紅燭鋪子的生意都好了許多,雖說沒有人跟上次一樣,守在這鋪子里邊。

  但是進進出出買東西的人卻變得極多,都想著看能不能恰巧遇見柳神。

  若是能被隨手指點一句,那自是祖墳冒青煙了。

  實在不行,要是能多看一眼,也都是好的。

  生意異常火爆,柳白也沒空一直坐在這看店,無奈之下他只好又將石像鬼喊了回來。

  后院。

  柳白正推演著術法,屋檐下站著的柳娘子卻忽地出聲道:“還有不到一年時間了,到時你最起碼也得是顯神,才有資格參與這場戰爭。”

  說起正事,柳白心中也是一沉。

  這不到一年時間,他原先是想著證道的,可是現在來看,基本上是不用想了,就算能成,也是強行拔高的結果。

  當不得事。

  許是看出了柳白心中的沉重,柳娘子又說道:“放心,這次了結不了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抬頭看了眼天上。

  “那這次?”

  “自然是奔著了結去的。”

  柳娘子這話讓柳白似懂非懂。

  “這次你先將人族跟禁忌的事了結了吧,半神以上不摻和,其余的…就看你們自己了。”

  “嗯。”

  所以這次禁忌東征的最高戰力也就是證道和王座,真要這般的話,那自己要是能顯神,應該也是可以的。

  顯神戰王座。

  柳白還是有這個自信的。

  “還有多久才能神座?”柳娘子問道。

  她口中的神座,自然就是本尊高坐了。

  “快了,就這幾天吧。”

  神龕一步到元神高坐,如今也是過去好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增加氣血的山精河妖肉暫且不說。

  就是別的一些天靈地寶,柳白也沒少吃。

  反正只要不是吃陰珠,別的能提升提升氣血的,他都吃了,所以這氣血提升自是飛快。

  至于別人…哪怕是尋常的神龕,為了一樣地寶都得搶破頭。

  哪能跟柳白這樣當飯吃。

  柳白正說著,忽聽關內方向傳來滾滾驚雷,開山之聲不絕于耳。

  這是…又有人開道了?!

  柳白猛地扭頭看去,結果也只能在楚國方向看到好似有巨人揮刀,在那一片荊棘之中斬出條路來。

  “娘,這又是誰?”

  柳白好奇道,算上師卓君的話,這都是這段時間以來,人族的第三個證道了。

  “雷家的,誰就不知道了,懶得記名字。”

  柳娘子隨口說道。

  柳白則是想起了老元帥前幾天說的那句話,事到如今,人族的證道走陰人,也都將如雨后春筍般涌現了。

  也就在前兩天,在走陰城逗留許久的幾個神教教主終于返回了關內。

  同時他們也都答應下來,等著禁忌東征之時,他們會竭力一齊守住那面斷墻。

  哪怕神教皆死盡,也不會讓邪祟攻破那段缺口。

  神教掌教一走,這八大家的家主也就齊聚這走陰城了,與張蒼一塊進行著這二輪議事。

  對柳白來說,這八大家的家主也都是老熟人了。

  而且商討的內容,無非也就是張蒼昂他們都給點錢,以及各家都要多出幾個證道。

  這一家一個證道,屬實有些丟八大家的臉。

  這場議事,柳白幫不上什么忙,所以露個面也就走了,將場地都讓給了張蒼,好讓他自由發揮。

  “雷家…”

  雷家原本只有個老祖雷華君是證道,雷家家主雷火又在這走陰城里議事,所以這證道之人,多半就是雷家的某個族老了。

  柳白嘀咕了句,也是有些好奇,便是心念一動去了傳火府。

  八大家的議事也都早已結束,只剩下張蒼在這,見著柳白過來,他笑呵呵的說道:

  “已經問清楚了,雷家族老雷雙雙。”

  柳白腦海里邊立即浮現出了一個人影,是一個身材矮小的老頭,臉上常年帶著笑,見誰都是一副樂呵呵的模樣。

  這人,他先前去雷家的時候見到過。

  “也好,都是好事。”

  “嗯,而且徐文淵那邊也傳回消息來了。”張蒼緊接著說道。

  “哦?怎么說?”

  柳白可沒忘記這事,徐文淵可是回去聯系秦國那邊,要在走陰城跟秦國長城之間開幾扇門。

  以防禁忌真的用這分兵之術。

  “已經聯系上神偷門了,而且要價也不高,只是收了些開門的費用。”

  “他們說大敵當前,發大難之財這種事,他們干不出來。”

  “比起天妖門這種貨色來說,可要強上太多了。”

  柳白嗤笑道。

  如此又是過去了兩天時間,人族這邊又是再度多出了一名證道,而且這人柳白也熟悉。

  正是這柳家的新任家主柳荷。

  來這走陰城的第三天,又在城頭見了老元帥一面,得了幾句指點,這才一步跨過門檻,成功證的自身大道。

  只可惜,這八大家的家主,老元帥都指點過。

  但真正跨出了這一步的,也只有這柳荷。

  證道之后的柳荷也是來了紅燭鋪子拜見,只可惜柳娘子并未見她。

  柳荷也就在這鋪子里邊枯坐了一下午,直到大日落入禁忌,這才離開。

  也即是她走后,柳娘子才出來,隨口說道:

  “跟那柳文之一樣的德行。”

  “當個爛好人。”

  說完后,她又將目光落在了柳白身上,像是遷怒一般說道:“還有你,不是早就說要神座了?”

  “坐哪去了?”

  柳白不動聲色的看了眼面板。

姓名:柳白身份:人類境界:神座  氣血:300.1

  靈性:300.3

  屬性點:0

  雙屬性250到300之間,算是元神高坐的境界,現如今雖是堪堪300,但也是達到了本尊高坐神龕的最低界限。

  如今去嘗試本尊高坐,雖不一定能成,但至少不會出事。

  “現在就坐。”

  見著柳白這副乖巧聽話的模樣,柳娘子也是有些后悔自己又兇了他。

  “去后邊吧,麻煩娘幫我看著點。”

  柳白也知道自己的神龕異象有點大,這大晚上的要是鬧出點動靜來,怕是又得滿城皆知。

  “區區神座,有什么好看的。”

  柳娘子話雖如此說,但卻依舊抬手為他撐開了一道禁制。

  柳白身形浮起至半空,心念一動,神龕自虛空隱現,通體金光氤氳。

  柳白一步穿過廊柱,來到了神廟前。

  大門自開,里邊元神高坐。

  但是柳白身形出現在門口的這一刻,元神就已讓位,主動走下神龕,沒入了他的體內。

  神龕只一座,本尊到場時,元神自只有讓位的份了。

  柳白看著眼前這飄著裊裊煙氣的神龕,下意識的深呼吸一口氣。

  這要想神座…其實很簡單。

  無非就是兩步,第一步是走上去,第二步是坐下來。

  但就是這簡簡單單的兩步,確實難倒了不知多少英雄漢。

  什么才能高坐神龕?

  只有神才可以,這本尊要坐上這神龕,意味著什么?意味著你要成神!

  這本就是場逆天之舉。

  自要受到此方天地規則的壓制。

  恍惚間,柳白忽然想到了什么…壓制?

  誰要壓制我?

  這世界嗎?

  柳白一時間就跟頓悟了似得,身形直直飄起,落在了神龕之上,然后順暢無比的…落座!

  這一刻的他,好似神明。

夢想島中文    民俗:嬰兒開局,娘親脫下畫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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