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果然是親姐姐
關于伏特加如何想，北暮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在意。
從一而終，誰污染誰治理。
ummmm，要這么說，好像鍋還得甩到他身上？
不對，不能這么看問題。
真要深究，那鍋肯定還要甩到灰原身上。
畢竟是她親手制造出來的東西。
凡事不能太過較真。
那樣活的太累。
北暮啟動車子，朝家的方向開去。
兩天沒看見里美，不知道她有沒有想我。
北暮思索片刻，把車速提到了四十邁。
上午十一點鐘，北暮回到了小區。
他停靠好車子，整理下衣服，乘坐電梯，按下他家所在樓層。
電梯到底還是快，片刻之后就到達了家門口，北暮換好鞋子，把手扶在門把手上。
他突然想到走之前家里是兩個人。
希望灰原沒把他家給炸完了。
真不行炸了也算。
但是別再搞出個什么‘暗’物質出來。
他這次險些痛失一員大將。
這么一想，北暮的心情不由有些忐忑。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推開房門。
等待著他的，究竟會是什么？
“那里還不夠干凈，再細細掃上一遍。一會再把大門擦一擦，我估計北暮他再過一兩天就要回來了。還有陽臺的花記得澆水。”
里美側臥在沙方上，右手撐著腦袋，雙腿交叉，腳丫子還時不時的晃悠著。
活像一尊彌勒佛。
北暮呆立在門口，看著她磕著瓜子，神情自若相當熟練的指使著小保姆。
“知道了，姐姐。”
小保姆穿著寬松的白襯衫，把袖子挽到手肘處，她拿著掃帚，低頭掃著地。
也許是因為勞累，她的臉色有些憔悴，額頭上還滲出細密的小汗珠。
里美吐掉瓜子皮，“對了，你現在先去廚房把米淘上幾遍。原先做的菜可不能浪費了。”
“多下點米吧，我也餓了。”
“嗯，知道了。”
里美順嘴搭過話茬，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她抬起頭，看清門口的人后，扔掉手中的瓜子，一個彈射起步直接朝北暮沖了過去。
她笑著張開雙手，“你回來了！”
少來這一套。
北暮伸手抵在了她的腦門上，面無表情的問道，“剛才那是怎么一回事？看樣子你很熟練啊？”
“額，這個嘛。”，里美的眼珠子開始滴溜溜的轉，“這個就說來話長”
“啊。”
北暮屈指給了她一腦瓜崩，“那就不用說了。”
他松開手，繞過捂著腦門的里美，坐到了沙發上。
他低頭看著一塵不染的地板，心下有些感慨。
當初把灰原寄養到博士家，是對的。
這有什么好掃的？掃空氣中的細小微粒么？
北暮抬起頭，看向束手站在一邊的灰原，“灰原你停下吧，不用再忙活了。”
“沒關系的，這些是我應該做的。姐姐是為了鍛煉我的家政能力。”
“鍛煉家政能力鍛煉到十個手指頭都貼著創可貼？”
“啊，這個”，灰原把手背到身后，“這個是切菜的時候不小心劃傷的。”
算了，北暮揉揉眉心，“你們姐妹間的事情，我也沒法插手，你自己處理吧。總之，現在先別掃地了。坐下休息一會。”
灰原搖搖頭，“多謝關心，但是我還要別的事要忙。”
她把掃帚支在一旁的墻壁上，轉身走進廚房。
這倆姐妹，真的是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
都不聽勸，犟的厲害。
北暮收回視線，拉下臉，“把門閉上，然后過來。”
里美用腳反蹬上門，她捂著額頭，一步一步挪到北暮身邊。
她盯著北暮，神情相當警惕。
“這么小心干什么？我還能吃了你不成？”
北暮指著旁邊，“坐過來，我給你講講大阪的所見所聞。”
“嗯。”
里美松開雙手，身子貼著北暮。
她仰面倒在沙發上，腦門又挨了一記腦瓜崩。
“不好意思，手癢。”
北暮伸手把里美拉起來。
看到這一幕的灰原，嘴角流露出一絲笑容，卻又很快收斂。
她托舉著盤子走到北暮身前，“請用茶。”
“多謝。”
北暮接過茶杯，放在唇邊輕抿了一口。
嗯？竟然和小蘭最初泡的差不多。
不錯不錯。
他仰頭一飲而盡。
候在一旁的灰原見狀立刻續上了第二杯。
“好了，先別忙活了。我現在不是很渴。茶一會再喝。”
北暮喝完第二杯后，把茶杯重新放回托盤上，示意灰原再將其端走。
等她再次折返回來，北暮拍怕手，“咱們現在開一個小短會，交流下彼此的看法。聊聊我在大阪的所見所聞，聊聊你們這兩天在家干了些什么。”
“嗯。誰先來？”
“我的故事比較長，你們先說吧。”
里美坐在北暮身旁講述著這兩天的經歷。
灰原坐在稍遠一些的地方，時不時點點頭，表示認可。
“這么說，這兩天基本上全用來教灰原學做飯了？”
“嗯。”，里美老氣橫秋的拍著灰原的肩膀，“她進步的很快，已經有我這個師傅一半的水平了。再過上兩天沒準就能超過我。”
“有成品么？”
“有，不過還在冰箱里凍著。你要吃的話得先加熱。”
“我先看看。”
灰原跑到冰箱前，踮腳取出兩個大方便塑料盒子。
盒子上面還裹著保鮮膜。
她撕掉其中一個盒子的保鮮膜，掀開蓋子，雙手握著它遞給了北暮，“這就是成品。”
看色澤的確很不錯。
可能是因為在冰箱里凍過，一點食物的香氣都沒有。
不過這也算是一件好事。
因為雖然沒有聞出香氣，但是同樣也沒有聞出臭味啊。
一號作品，‘暗’物質。
最可怕的地方就在于它的氣味，令人談之色變。
北暮重新蓋上蓋子，起身把它放在餐桌上。
“一會熱熱吃了，現在先講講我在大阪那邊的事情。”
“嗯。”
兩小只肩膀靠在一起，坐在北暮對面，開始聽他講述這次的大阪之旅。
“我們先是看了看大阪的風景，沒啥看頭。然后跑去吃了當地的美食，真的很不錯。那里有”
烏龍面么？
里美默默記在心里，抽時間學一學。
不過北暮接下來所說的，就讓她感到迷惑。
“煎餅當菜來配米飯？”，里美小臉揪成一團，“你確定這玩意能吃？”
灰原盯著北暮，她也很好奇。
“當然了，味道真的很不錯。我當時吃了兩碗。走的時候還想再嘗嘗來著，可惜沒找到。”
“等我研究研究，下次做給你吃。”
“嗯，然后就是碰到了殺人案，解決完案子我們就回來了。這個就不細講了，你們大概也不樂意聽。”
里美點點頭，意料之中。
“我去燜米飯，菜的話，今天就先嘗嘗我妹妹做的。”
“沒問題。”
里美一走開，形式瞬間發生了轉變。
灰原把腦袋偏向一邊，看著陽臺養的植物。
北暮也不知該如何和她打交道。
他隱隱約約感覺到，他倆之間，好像隔了一堵墻。
奇怪了，怎么感覺隔閡加深了。
嘟嘟嘟 柯南那小子打過來的。
北暮接通電話，對面傳來一個極度興奮的聲音，“這周六天蝗杯決賽！在國立體育場，一起去看吧！”
“足球？我看看吧，要是沒事就過去了。”
“那一言為定，一定要來！”
耳邊傳來忙音。
北暮收起手機，是他說的不對么？
算了，不和這小鬼頭計較。
他扭頭看向灰原，“要不，周六一起去看足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