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藤警官的請求讓高木神情一愣,幻想到自己進入警視廳后可能遭遇的慘劇,面上浮現出一絲恐懼。
“我是無辜的,我沒有殺人。”
高木還沒來得及答應,這邊清醒過來的東田一郎再度發聲,大呼冤枉。
“東田先生,我們到達案發現場時,只有你和死去的村西真美,而且屋里的種種證據表明你就是兇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上我喝多了,等我醒來的時候你們已經把我抓起來了。”
“具體有什么事,等到警視廳再說吧,如果沒有罪,自然會還你清白的。”
佐藤警官出言打斷了對方的闡述,她從心底里不相信這個的話。
“不,不行,不能警視廳,我會趕不上我女兒的婚禮的。”
佐藤和高木兩人相視茫然,根據他們的調查,這個人似乎一直都是獨居,并沒有親人。
這更加確信了這個人是在撒謊,但是隨著東田一郎的敘說,兩人的表情開始發生了微妙變化。
他在日本的確沒有親人,因為他犯下的錯誤,他和自己老婆在十八年前已經離了婚,女兒被判給老婆,兩人一直生活在美國。
原本以為這輩子都無法見到兩人,沒想到的是,上周一封從美國寄來的信件讓他重新點燃了希望。
信件是女兒寄來的,她要結婚了,她想邀請自己這個十八年未見的父親去參加她的婚禮。
“我說的都是真的,那封信現在還在我家的抽屜里放著,還有去美國的機票。”
在場的眾人沉默了,看著東田一郎乞求的眼神,他們不可能無動于衷,步美甚至流下了點滴淚水。
“我相信這位叔叔不是壞人,剛才他不僅把我放了下來,還特意跟我道了歉,我不信一位壞人會這樣做。”
佐藤警官緊皺眉頭在思考這件事情,東田一郎說的話讓她感觸頗深,她的父親當初為了自己一樣是那么的奮不顧身。
高木警官沒有出聲,他把問題的主導權交給了佐藤警官,他聽對方的。
看了看癱倒在地的東田一郎,對方眼中的懇求讓她心軟了,嘆了口氣,轉頭堅定的看著高木警官。
“高木,這件事情要全靠你了,東田先生的飛機在明天中午十二點,你必須在十點以前回到這里。”
“嗯?什么?”
后知后覺的高木連忙擺頭,他對于自己完全沒有自信,還想要回警局拿鑰匙,和佐藤一起去破案。
“不行,警局現在所有人都在等我們回去,一旦被發現,那么東田先生不可能趕得上飛機的。”
“可是,我自己怎么可能會成功呢。”
“高木,相信你自己。”
佐藤眼神堅定的看著高木,她相信這個看起來有點傻傻的同事。
“我知道了。”
也許是佐藤眼神中的信任感染了高木自己,他決定去幫助東田一郎完成心愿,同時為了證明自己不會讓佐藤警官失望。
“這才對嘛,有擔當的男人是最帥的,再說了你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呢。”
被佐藤警官的話鬧了個大紅臉,聽到后面的話,高木疑惑的撓了撓頭,還有其他人嗎?
順著佐藤警官指的方向,看到了五個精神興奮的小孩。
“高木警官,你放心吧,我們少年偵探隊會全力以赴幫助你的。”
元太等人信心滿滿,對于這種有重大意義的案件,他們一向很熱心。
就這樣,一個警察五個小鬼組成的破案隊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我怎么感覺那個警察這么不靠譜呢,他能行嗎?”
“高木嘛,他一定可以的,再說了,那群小孩可不簡單哦。”
佐藤眼神自信的看著幾人離去的背影,隨后變得有些尷尬,想上廁所怎么辦…
這邊的高木他們幾個剛下樓,迎頭碰上了一位帶安全帽的工人,這個工人不分青紅皂白,上來就訓斥幾人。
“你這個人怎么回事,下面不是貼了禁止入內的牌子了,你們怎么還在里面?”
“是這樣的,我是警視…”
剛想介紹自己身份的高木猛然停下了,他想起剛才佐藤警官對自己的交代,不能讓人發現他們的存在,不然很可能引來警察。
“我帶這幾個孩子來捉迷藏的,不好意思,我們馬上離開。”
“趕緊走,這里已經閉館了,別進來了。”
“是是是!”
高木窘迫的招呼幾個孩子跟隨自己下去,他來的時候看見那個牌子了,不過想著自己是在辦公,沒有在意。
柯南看著四周空蕩蕩的墻壁,感到一絲不對勁,這里不是美術館嗎,怎么會一件作品都沒有,總不能每次閉館都收起來吧。
不過佐藤警官交代的任務更加重要,沒有多加思考,跟隨高木警官身后去調查線索。
他們如果聽到,那個工人在和他們碰面不久后,和碰到的另外一個工人討論的事情后,恐怕會立馬改變主意。
“剛才那幾個人離開了嗎?”
“嗯,離開了,里面已經沒人了,把門鎖起來吧,等待明天爆破拆除吧。”
原來是這座美術館即將被拆除,這才導致周圍沒有任何藝術品存在,可惜柯南他們已經聽不到后面的對話了。
幾人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柯南幾人分別向自己的家里報平安,說他們今天要去博士家玩,不用擔心他們。
只有諾亞聽到以后,略為遲疑的問了一句。
“柯南也在你身邊?”
“嗯。”
“是不是發生案件了。”
“嗯。”
“災星,以后離他遠點,需不需要我幫忙。”
“應該不需要,有那個叫高木的在,加上柯南應該差不多。”
掛斷電話的灰原古怪的看了一眼柯南,諾亞對他還真了解,自己都沒說什么事,就被猜了出來。
“接下來,我們先去東田先生住的地方看看吧。”
高木和佐藤不知道的是,整個警視廳因為他們的失聯已經全員行動起來了,所有人都在街道上尋找兩人的蹤跡。
如果恐怕是高木自己還不會這么大動靜,但是加上佐藤這個警視廳的團寵那就不一樣了,每個警察精神激昂,一股不找到誓不罷休的決心。
“今天怎么回事,街上怎么那么多警察,一波接一波。”
“估計是因為我和佐藤警官吧,咱們要去偽裝一下身份,不能被發現。”
警視廳之所以這么群雄激憤,除了高木和佐藤,還有一部分原因是白鳥任三郎的腦補。
在和目暮警官說話的時候,他說現在的高木和佐藤很可能被囚禁了,而是正在遭受非人的折磨。
聽到這話的目暮警官勃然大怒,才導致現在這樣局面的產生。
在柯南的指揮下,眾人沒有直接去東田一郎的住所,而是先來到他出事前一天喝酒的居酒屋。
“其實東田先生平時還是很好的,只是以前在喝酒的時候,他說過自己遲早要教訓教訓自己的上司,沒想到竟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那請問東田先生說這話的時候,旁邊有沒有人。”
“有的,而是還是他的同事,他們兩個經常來這里喝酒,好像是一個姓北川的。”
“這個叫北川的,我知道。”
高木出聲提醒,他們警視廳已經審過這個叫北川的,因為他是第一發現人。
聽到第一發現人的時候,柯南低下了頭,眼神閃爍了一下。
北川全名叫北川介中,他是今天早上來找自己上司,也就是村西真美的時候,發現她被人勒死在自己屋里,而是當時東田一郎正在村西真美的床上睡覺。
“那昨晚上,東田先生喝酒的時候,北川先生在嗎?”
“在的,昨晚上還是他兩一起喝的,而且東田先生很高興的告訴他們,自己的女兒要結婚了,他要去參加婚禮,最后他是被北川先生攙扶著送回去的。”
直到走出居酒屋時,柯南還一直在低頭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