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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難忍的奪妻之恨

夢想島中文    民國之道士風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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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客廳中的兩個人繼續看著報紙。

  后面介紹了一下褚玉鳳的情況。褚玉鳳的身份十分簡單,就是褚玉璞的哥哥,官職和生意什么都沒有。平時就算是跟著杜笑山入了一股,在杜笑山的各種生意中每月分一些錢財。同時幫杜笑山在直隸省的各種生意中牽線搭橋,再掙點好處費。

  相對于身份,褚玉鳳的各種花邊新聞就多了去了。這些事情一向敢言的天津幾家報社之前就有過報道,這次重新整理,合并刊登。

  這個褚玉鳳的口味還真是十分特別。一般天津有錢有勢的地痞流氓都喜歡依著自己的實力去包養梨園成名的旦角或者剛出道的小花,偶爾有些假裝斯文其實敗類的貨色也干過威逼利誘女學生的事情,但是像褚玉鳳這種屢次對有婦之夫下手的人其實并不多見。

  褚玉鳳之前已經有過好多次逼迫婦人改嫁給他的先例,他目前的太太和姨太太均是二婚的女子。褚玉鳳因此也得到了“二手回收站站長”的稱號。沒想到褚玉鳳不以為恥,反以為榮,誓要將二手事業做大做強。

  此前的幾件事,均被杜笑山向各家衙門打招呼和給苦主送銀元的方式壓了下來,最后不了了之。可是沒想到這次,白宗巍把事情搞得那么大,已經成了街頭巷尾的第一八卦話題。在民國十六年年度話題排行榜上已經僅次于雙烈女案和楊三姐告狀案了。

  看完對他的介紹后,姜聽云說道:“相比于張宗昌,褚玉璞的名聲還是好一點的,他管轄的天津又是北京的門戶,北洋政府的后院,他哥哥這樣作惡,他就不管一管嗎?”

  蘇斯洛道:“褚玉璞本身是軍人出身,不善于管理政務。北洋政府這種軍政一體的模式,在地方的經濟發展和政務管理上很有問題的。另外現在北伐軍都打到河南了,褚玉璞的精力都在前線上面,哪還有功夫管這種雞毛蒜皮的小事?”

  姜聽云道:“再看看杜笑山,這個人純凈之血案子的時候就沒少做壞事,當時沒顧上仔細查他。”

  報紙上對杜笑山寫道:

  杜笑山,字寶賢。名義上的身份是八善堂的堂主,以辦慈善事業而聞名津門。

  杜笑山早年曾作過天津警察廳的總務科長,因為一件私運軍火擅發護照的案子而獲罪,但由于和自己有些親戚關系的警察廳長楊以德的庇護,僅以撤職了事。九九九xs.

  民國初年,杜笑山在城里大費家胡同南口的水月庵里辦了一個慈善團體,名叫“體仁南善社”,簡稱“南善堂”,按月發給守節孀婦每人一元至二元的撫恤金,同時還施送成藥,發放破舊棉衣。

  至1926年,直魯聯軍的褚玉璞當上直隸督軍后,杜笑山看到了機會。他開始以為褚玉璞籌措軍費的名義,從天津各家商號財主處收刮到巨額資金,從而得到褚的賞識,其二人結為把兄弟。

  杜笑山從此經常乘坐包車任意出入督辦公署,將褚玉璞這個靠山坐實坐穩。

  為進一步討好褚玉璞,杜笑山把原來南善堂附設的小學校,改名為“蘊山”小學,這兩個字是分別在他和褚玉璞褚號蘊珊的別號中各取一字而得的,以示兩人關系的親密。

  同時在褚玉璞的支持下,將天津的北善堂、崇善東社、引善社、公善社、備濟社、濟生社、體仁廣生社及南善堂等8家慈善團體合并在一起,取名“八善堂”,由杜笑山一并管理。

  報紙中直言不諱地說道:杜笑山其實就是打著慈善的晃子,舉著褚玉璞的大旗,到處聚斂資財,中飽私囊而已。

  看到這里,姜聽云說道:“看來這個杜笑山還不是一般的壞人呀,如果這些事情都是真的,這事咱們必須管一管了。”

  蘇斯洛道:“不是說你膽小怕事嗎?沒想到還挺有些社會責任感的。前幾天我看到八善堂以扶助失學兒童的名義募捐,我還給八善堂捐過款,看來大部分都成了某些人的酒肉錢了。”

  姜聽云道:“我也沒想到你還是挺有愛心的。不過直隸的慈善機構如果被這種人控制了,我們就算捐多少款也沒用。最后不是用來買子彈,就是用來買姨太太。”

  蘇斯洛道:“我捐過冤枉錢多了去了。這種慈善機構其實無論華夏還是西方很多實用效率都不會太高,除非你有想法自己建一個慈善機構。西方也有一些成功的慈善機構的案例,可以模仿之后再改良一下。”

  姜聽云道:“你的這種想法很好,有時間可以好好考慮一下。不過現在咱們還是去打聽一下事情的經過吧。”

  蘇斯洛道:“去找誰打聽呢?”

  姜聽云道:“事情發生在南市三不管,當然是去找我師父了。”

  兩個人來到南市之后,和唐沐云找了一家茶館,選了一個二樓的座位,聊了起來。

  唐沐云將自己從早晨開始聽到的情況跟他們兩個念叨了一遍。

  消息來源是福星客棧的伙計和幾位常客。

  原來白宗巍來到天津之后,一直住在福星客棧,每天靠賣畫為生。娶了金鐸之后雖然日子過得有些緊張,但是也還算能夠維持生計,而剛開始的日子里,金鐸也還算能夠恪守婦道。

  后來有一天直隸督軍兼高官褚玉璞的哥哥褚玉鳳和八善堂的堂主杜笑山中午喝醉后到福星客棧小憩,正好看見了金鐸下樓買東西。褚玉鳳一下子就被金鐸給迷住了,杜笑山一看,打包票能做好王婆勾搭潘金蓮的工作。

  開始的時候,杜笑山和褚玉鳳到白宗巍掛單賣畫的福林閣,以300元兩幅畫的價格買下了白宗巍的作品,并以此為機會和白宗巍做了朋友。

  后來,杜笑山和褚玉鳳經常到福星客棧做客,有時候白宗巍不在的時候,褚玉鳳會特意去給金鐸送一些珠寶首飾之類的禮物。

  至八月的一天,杜笑山到福星客棧將金鐸引到了另一家叫新旅社的客棧的二樓包房,然后又借故離開。隨后褚玉鳳走了進來,反鎖了房門。當過舞女的金鐸一看就明白了意思,半推半就地和褚玉鳳滾動了一起。

  從此金氏和褚玉鳳便半公開地勾搭在一起,逛街看戲,毫無避諱。白宗巍得知后,到新旅社尋人未果,又到八善堂要人。

  沒想到杜笑山逼著他簽字畫押,以一千元的價格將妻子金鐸轉給了褚玉鳳,并告訴他在天津,褚玉鳳就是法,就是天,給他一千銀元已經是仁至義盡了,敢鬧的話就讓警察把他捉起來投入打牢。

  白宗巍回到福星客棧后,羞愧難當,到警察署狀告褚玉鳳果然人家不但不接,還把他轟了出來,訴苦無門的白宗巍一怒之下,寫好訴狀,趁人不注意進入中原百貨后從樓上一躍而下,自殺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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