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像邊軍一樣操練
在黃家堡的日子是平靜而安謐的，可以忘卻外間諸多煩擾。
只是過了兩日時間，黃東城的情況就明顯好轉，氣色出現紅潤，呼吸均勻，有著蘇醒的跡象。
得知這一事情的小五第一時間將此事告訴了黃慎。
“少爺，少爺，老爺有情況了，老爺有情況了。”
黃慎被驚了一跳，問：“父親怎么了？”
小五指著黃東城所在的院落，說：“少爺，你的法子起作用了，老爺情況好轉了。”
黃慎呼出一口氣，這才是真正的好事。
黃府，還得靠著父親撐著，自己，只不過能夠唬喝的住小人，如果真正的災難到來，還得父親黃東城出馬。
老姜，永遠都是最辣的。
“好，繼續下去，每日都給父親足量的外出時間，只是要防著涼風，多喂些粥食，養氣血的吃食。”
病重昏迷了好幾個月，本就造成了父親自身氣血的流失，黃慎必須要想著在吃食上給父親補回來。
小五點頭，少爺果然神人，多少大夫都看不好的重疾，到了少爺這里手到擒來。
“嗯，都聽少爺的。”
對于少爺黃慎，小五很是依賴，心中覺得，只要少爺在，就沒什么邁不過去的坎。
看到歡喜中的小五，黃慎對他說：“走，我們去看看老黑的操練結果。”
關于二十一名族兵，全部交由了老黑操練，黃慎只是提了幾點建議。
老黑也知道這些族兵存在的意義，心中自當認真。
當黃慎帶著小五來到校場這里的時候，老黑正在狠狠的蹂躪這些族兵。
對于操練科目，其實大明朝邊軍的強度不是一般的強。
邊軍需著甲，且是鎖甲，加之戰裙、遮臂等器具重達四十余斤，另有頭盔、護心鏡、弓箭等重達二十余斤，還有腰刀等武器。
這些所佩戴的鐵器就已重達八十余斤重。
可想而知，這些人的身體素質有多強、多好。
另傳聞，軍中有重達三百斤的驗兵石，只要舉起，便能夠入軍。
恐怕這種驗兵石放在后世，也沒有幾人能夠舉得動。
條件艱苦，飯食艱苦，死亡率高，卻也早就了愈發強大的軀體。
校場中操練的老黑完全是將他們當做了邊軍來操練，不講一絲情面。
這也導致整支族兵隊伍都恨透了眼前這名黑炭頭，著實可惡，就連馬老三這般老實的農戶都忍不住想要砍他一刀。
可老黑完全不在乎，在邊軍的時候，還有人想要殺死自己呢，最后仍舊被治的服服帖帖。
當兵怕死，那當的個屁兵。
兵士，就該有著舍我其誰的霸氣，就該有著如火一般的暴脾氣。
不然，面對敵軍時候，唯唯諾諾，一見著敵軍就嚇尿了褲子，丟了兵器就逃。
那時候，不僅僅會丟了性命，還會連累家人。
老黑已經將這種秉性刻印在了骨子里面，在操練的時候也已經體現出來。
卯時起更，開始跑步，且負重。
辰時吃飯，歇息一刻鐘后練習隊列。
巳時練習刺殺。
一天之中，除去睡覺時間，幾乎都安排滿滿的。
對于長時間身處邊軍的兵丁來說尚無不可，可對于這些突然間半耕半兵的農戶漢子來說，就有些折磨人了。
兩日下來，下面怨聲載道，練兵，也不是那么好練的。
老黑不為所動。
“慎哥說過，要想有收獲，就得有付出，這種操練強度甚至趕不上我朝邊軍的一半。”
“為何別人能夠受得住這種苦，你們就受不了。”
“操練前就已說明，一月一兩銀子，可別光看銀子，也得看勞累程度。”
“這是我老黑的規矩，也是慎哥的規矩，受得住的，就忍著，受不住的，就去和慎哥說一聲，退出。”
老黑很霸道，解釋過一次就不會解釋第二次，依舊照著他自己的方式來。
在聽完老黑的訓話后，這些怨聲載道的族兵紛紛不語。
是啊，你受不了這種操練，那就拿不到一月一兩的銀子。
想要拿銀子，就得受得住這種操練。
何況，人家黑教頭不是說了嘛，大明朝的邊軍就是這樣操練的，自己等人還有什么好抱怨的呢？
馬老三不去管其他人，他說：“黑教頭，我受得住。”
馬老三率先表態，其余人紛紛喊道我也受得住。
黃慎看著他們，笑著對小五說：“馬老三肯定是被老黑提前收買了。”
小五嘿嘿笑著。
“自今日起，小五你也跟著去練練。”
“啊？”
小五的笑容戛然而止。
黃慎從一側走出，對著眾人喊道：“剛剛黑教頭說的話我也聽到了，說的對，說得好。”
眾人看著黃慎。
“我知道操練苦，可為的什么不就是學好本領，保護家鄉親人嘛。”
“你們累，你們苦，我也知道，可是，不能因為這就慫了。”
“大家都是男人，堂堂七尺男兒，不能慫，得硬起來。”
“我想好了，從今日起，我也加入你們，隨著你們一同操練。”
突然間，聽到少爺黃慎這般說，眾人紛紛大驚，直呼萬萬不可。
“少爺，你是黃家堡的少爺，怎么能夠跟我們這些粗人在一起受罪呢？”
“少爺，我們吃得了苦，受得了罪。”
“少爺，誰敢慫，我黃東東第一個饒不了他。”
老黑沒有阻止黃慎的行為，只要黃慎入了隊列，他依舊會如同其他人一樣操練黃慎。
軍中無大小。
言出必行，這是黃慎的為人準則。
接下來，黃慎如言加入操練隊列，開始隨同族兵們早起晚睡。
小五自然也加入其中，每日累的苦不堪言。
不過能夠跟著少爺一塊操練，小五就不苦。
而其他人見著少爺都不說累說苦，他們這些糙漢子還這般嬌作的話就有些丟人了。
反正每日吃的極好，頓頓有肉，餐餐有菜。
況且，近來，堡子里的人家，家中都以家人加入族兵為榮。
族兵不僅僅證明你家男人比其它人家男人強，還能夠每月拿到不菲的月錢。
以上種種好處，誰人不艷羨。
就算是為了家人，也得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