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德給了黑寡婦一盒藥物,是降溫的,派威爾帶著黑寡婦去取藥。
威爾笑著將藥物給到黑寡婦手中,說:“這可是保命藥,得收好。”
黑寡婦總覺得威爾今日有些不對勁,她嗯了聲轉身離去。
威爾看著黑寡婦離去的背影舔了舔嘴唇。
等到黑寡婦回來已經深夜時分,她令鐘鈺將藥破開,灌入黃慎肚腹中。
鐘鈺看著吃了藥的黃慎,擔憂道:“黑姐,這樣行嗎?”
黑寡婦搖頭,她也不知道,可是目前只能這樣做了。
“少爺,少爺。”小五看著已經停止抽搐的黃慎,語氣大喜。
鐘鈺也看了過來,對著黑寡婦說:“黑姐黑姐,藥性起作用了,夫君不會死了。”
黑寡婦心中卻有疑惑,怎么可能?這藥性不可能這么快的?
“嗯,我看到了,這下放心了吧,黃慎死不了的。”縱然心中有疑問,但只要黃慎不死就是好的。
“嗯嗯。”鐘鈺有些激動。
黑寡婦伸了伸懶腰,對著他們說:“行了,天快亮了,我先去歇著了,你們也早點休息。”
鐘鈺拉住黑寡婦,說:“黑姐,要不,我們還是搬回山洞里面吧,這里畢竟是你的住所。”
黑寡婦看著鐘鈺,怒氣說:“怎么,怕別人說三道四?鈺兒,在這里,沒有人敢不服,不服?就讓他來找我。”
說這話的黑寡婦底氣十足。
女人,抵得上半邊天。
黑寡婦,撐得住戈爾達的一片天。
鐘鈺很感謝黑寡婦,要不是她,自己說不定也早就死掉了,還有夫君,這是恩情,得記。
“黑姐,謝謝你。”鐘鈺對著黑寡婦感謝道。
黑寡婦擺手離去。
回過頭來,鐘鈺對著小五說:“小五,你先回去歇著吧,夫君我來守著就行了。”
小五嗯了聲,說:“那我待會過來。”
眾人都熬了一天一夜,早就疲憊不堪,各自回去睡覺休息。
等到所有人離去,鐘鈺坐在黃慎身邊,看著黃慎那張慘白色的臉龐,還有身上包裹著的諸多傷口,她的心很痛。
這就是自己的夫君,他總是第一時間站在自己的面前。
不過鐘鈺旋即又想到了今日事情,如果再晚點,自己和夫君就會陰間見面了吧。
真好,他們都還活著。
鐘鈺就這樣看著黃慎,看不夠。
第二日,老黑打來了飯菜,對著鐘鈺說:“鈺哥,你都一宿沒合眼了,去睡會兒吧。”
鐘鈺搖搖頭,她睡不下去。
“沒事,我還不困,等困的時候再去睡吧。”鐘鈺接過老黑手中的飯菜,對著老黑說:“你去忙吧老黑,這里我看著就行了。”
老黑嘆口氣離去。
黃慎這次的傷勢很嚴重,接連昏睡了三日時間,等到了第四日,昏睡中的黃慎才悠悠醒來。
醒來的黃慎讓所有人都感到很開心。
黃慎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的是鐘鈺,他伸出手想觸摸一下憔悴的鐘鈺,卻因牽扯了傷口而痛呼出聲。
鐘鈺啊了一聲,驚喜的看著黃慎,問:“夫君,你醒了?”
黃慎嗓子沙啞干巴,覺得有些難受。
“嗯…我?還活著?”黃慎問。
那日,倒下去的黃慎甚至都認為自己活不了,如今看來,卻是連老天都厭嫌自己,又給趕回了陽間,這已不是第一次了。
鐘鈺哭著笑著點頭:“活著,夫君還活著。”
黃慎對著鐘鈺努力擠出一絲笑意,說:“別哭。”
鐘鈺嗯嗯點頭,不哭不哭。
“夫君,來,喝點水。”鐘鈺聽出了黃慎嗓中的沙啞,端來一碗清水喂給黃慎喝。
黃慎小口小口的喝了下去,這才感覺嗓子中的那種火辣感才好些。
“鈺哥,鈺哥,來吃飯了。”小五拖拉著一身破衣裳跑了進來。
鐘鈺和黃慎看著提著飯盒的小五,這個小子,還是那么浮躁。
“啊,少爺,少爺你醒了。”小五看到睜著眼睛的黃慎。
黃慎對著小五點點頭,終于醒了,這一覺,太長了些。
老黑跟在小五身后走了進來,看到醒來的黃慎后咧嘴笑了笑,老黑,似乎又黑了些。
“慎哥,醒了?”
黃慎看著老黑,他知道,這些天,也辛苦老黑了。
“謝謝。”
老黑這個糙漢子哎呀一聲:“都過命的交情了,還有什么謝不謝的,醒了就好,也不枉鈺哥這么些天的看護,不離不棄呀。”
鐘鈺瞬間臉紅,老黑又在瞎說了。
黃慎看向鐘鈺,得妻如此,確實是幸!
“鈺兒,你辛苦了。”
黃慎握著鐘鈺的小手,用自己粗糙的手掌摩擦。
鐘鈺呀了一聲,想要抽手卻被黃慎緊握著,她忙搖頭:“不辛苦的,只要夫君平安無事,再大的苦鈺兒也愿意吃。”
黃慎突然對著小五和老黑說道:“你們,麻煩轉個身。”
小五:……
老黑:……
吧嗒!
“呀!”
小五和老黑看著突然間跑出去的鐘鈺,不知黃慎到底用了什么法子。
黃慎聞著香噴噴的飯菜,對著小五說:“還不快點拿過來,餓死了。”
老黑吃過飯就起身對著黃慎說:“我們得走了,還得去干活,不然黑管事不好做。”
干活?
黃慎對著老黑說:“行,等你們干活回來我們再細說。”
對于戈爾達,黃慎也有著很重的好奇心,他想要知道,為什么西浦牙人要在這里建立基地。
老黑走了,小五也走了,不然鐘鈺還不肯回來。
回來后的鐘鈺白著黃慎,都是你這個壞家伙做的壞事,好丟人呀。
黃慎一把拉過鐘鈺,調趣說:“都老夫老妻了,還這么害羞?!”
小拳拳捶你胸口。
鐘鈺白著黃慎,不滿道:“你才老夫老妻了呢。”
哈哈哈…
不論怎樣,終究是活過來了,是令人開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