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案是黃鶯銜著一支迷迭香?”
治安官的臉上先是一愣,轉而又被驚愕所代替。
“迷迭香十二家族!”
傳說中,開辟這片大陸的最初的人類,來自非常遙遠的地方。
當他們穿過重洋踏足這片大陸的時候。
船上只剩下十二名船員。
這十二名船員立誓永遠和睦,互幫互助,并分別從船上的一株迷迭香上折下一支,代表大家同氣連枝。
隨后這十二個人勵精圖治,尋找到了更多的人類,繁衍生息,建立人類的聚集地。
這十二個家族的旗幟各不相同,但有一點是類似的,那就是都有迷迭香的枝葉點綴。
這就是傳說中的迷迭香十二家族。
聯邦永恒的貴族。
不同于創世紀十二家族專注于商業、手工作坊和科學研究,迷迭香十二家族可以直接影響聯邦的決議,左右整個聯邦的政治。
是真正的政治大佬。
治安官越想越心慌,這次圖靈市怕是倒大霉了。
很快他跟護衛們吩咐幾句就朝藥劑師協會內部走去。
把這幫祖宗伺候好將成為圖靈市未來一段時間的主要任務。
這需要所有藥劑師們的配合,比如解毒藥劑的供應。
“怎么樣?怎么樣!”
治安官火急火燎的沖進藥劑師協會會長的辦公室。
此時辦公室里至少有十幾名藥劑師垂頭喪氣的站在那里。
原因無他,蛇毒難解眾所周知,更何況一次來了這么多傷者,連最普通的解毒藥劑也是不夠的。
治安官才聽他們啰嗦了幾句,一顆心便跌到谷底。
“既然解毒藥劑不夠…傷者中有沒有貴族!”
治安官粗暴的打斷其中一名藥劑師的抱怨。
藥劑師協會的會長,一名白發老人,他先是皺了皺眉頭,仿佛對打斷他們的談話的行為很不滿意,剛想出聲訓斥,抬頭正看見治安官,心思百轉頓時了然。
出了這樣的事,他的確應該首當其沖。
治安官總攬整個圖靈市的治安問題,這一次如此多的人受傷雖然不是他的失職造成的,但上面追責的話,多半會讓他背黑鍋。
所以當務之急就是趕緊挽回損失。
只見會長長嘆一聲,緩緩道:“商隊里有貴族直系兩人,家眷十人,還有兄弟會的正式會員二十人,其他護衛不下百人…”
聽到兄弟會的名字,治安官臉上的肉不自覺的跳動了兩下。
這次的麻煩真的大了。
兄弟會是彩虹議會的成員公會之一,兄弟會一向跟棱鏡走的很近,棱鏡可是自己的直屬上級。
完了。
隨著一聲長嘆,治安官只感覺自己的頭有些暈,頓時站立不穩。
他靠在桌沿上,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己慘淡的未來。
目前來說就算是著重治療貴族和兄弟會成員,解毒藥也是有限的,而且最關鍵的是這種普通解毒劑的療效也很難達到治愈目的。
“或許…還有一個辦法可以試一試。”
就在這時,一個弱弱的聲音響起,語氣有些猶豫。
聲音不大,但在治安官的耳朵里卻像是仙音一樣動聽。
“快,快說來聽聽。”
班杰明是一個有些名氣的藥劑師,前不久一個年輕人找到了自己,他自稱來自弗洛大學,免費推廣一種抗蛇毒藥劑。
隨后對方給了他一封來自藥材供應商奧卡姆的來信。
信里奧卡姆對伊森贊譽有加,克里斯家族的貴賓,身上還有一項接入魔網的專利秘術,同時在弗洛大學有著自己的獨立實驗室。
可謂青年才俊,班杰明對此倒并不在意。
他了解奧卡姆的為人,又看到伊森身上弗洛大學的徽章、魔網專利持有徽章等,便同意了對方的請求——配合這種新藥劑的臨床試驗。
而班杰明之所以此時猶豫就是因為他并不知道那種藥劑到底有沒有效果。
“前不久弗洛大學的一個實驗室送來了幾支專門治療蛇毒的抗蛇毒藥劑,可是…”
藥劑師班杰明說到這里,又是微微停頓。
還不等他繼續,治安官已經按捺不住心中的喜悅。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猶豫什么!”
“那種藥劑似乎跟我們平時的解毒藥劑有所不同,最關鍵的是我們也沒有用過,不知道效果如何…”
聽到這里在他身邊的另一名藥劑師已經開始嗤之以鼻。
“可笑,我們藥劑師協會什么時候,已經成了隨便什么藥劑都敢給人用的程度了。”
“怕不是有些人收了什么好處吧~”
這話說得誅心,班杰明當然立即反駁。
“不不不,倫道夫你不要亂說,我并沒有收任何好處,我只是…”
“哼!會長我提議取締班杰明的藥劑師徽章!”
很明顯倫道夫跟班杰明有過節,此時當然不會放過這個為難對手的好機會,于是趁機給他難堪。
“我…”
“夠了,這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在相互詆毀。”
藥劑師協會會長擺了擺手,有些失望道。
他剛想拒絕班杰明的提議,可這時候,治安官卻像抓住了一線生機般道:
“死馬當成活馬醫!先找個不重要的傷者試一試!”
藥劑師協會的大廳,此時已經躺滿了傷者。
班杰明準備好了伊森提供的解毒藥劑,心中有些忐忑。
在他的身后跟著其他藥劑師,其中就有跟他作對的那個倫道夫。
他卻不知倫道夫已經暗暗通知了鸚鵡報的記者,此時那群好事的鸚鵡可能早已經隱藏在某個角落窺探著這里。
班杰明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心中無比后悔之前的沖動,這下好了被人抓住了小辮子,恐怕以后沒有什么好日子過了。
他希望這種藥劑就算沒有效果,也別直接讓人喪命才好。
不求有功但求無過!
在治安官的暗示下,眾人來到了一個傷者跟前。
班杰明看到躺在地上的人,心里已經涼了半截。
這名傷者身體比較瘦弱,抵抗蛇毒的能力稍微差了一些。
此時他滿臉烏黑,出氣多進氣少,顯然活下去的希望并不大。
最關鍵的是他身上的別著一枚賞金社的白銀傭兵徽章,很明顯既不屬于貴族,也不是兄弟會的人,就是一個單純掙扎在死亡線上的打雜傭兵。
這樣的人出了事沒有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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