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而言之,吳世恭的此次入京就象是一粒灰塵飄到水面上一樣,連浪花都沒有起一個。本書請訪問..。相當于吳世恭在汝寧為了丁憂而兩難的選擇,這情形真是讓人感到有些可笑。人生最悲哀的事,莫過于被所有人都忽略了。
不過也不能夠說完全被忽視。虛歲七歲、實歲才六歲的薛呈麟小朋友成親…哦不!定親了。雖然因為在喪期之中,并不能夠大肆cāo辦,甚至連婚書都沒有交換,但是經過了薛濂和英國公的口頭約定,薛呈麟小朋友與英國公世子的七小姐的婚事定下來了。對于勛貴來說,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這樁婚事也就是鐵板釘釘的了。
不過說實話,英國公為何會答應這樁親事,主要的原因還是薛呈麟小朋友世子的身份,還有張夫人與英國公的兄妹之情。但是英國公到底通過李祿也知道一些吳世恭的汝寧軍的情況,這也是加分的因素之一。
崇禎六年十月中旬,闖王高迎祥的大營中。
老回回馬守應對高迎祥抱拳道:“多謝闖王仗義,給了我這些孩子們一些糧草,要不然,我這里可是要真的斷糧啦。”
“無妨!”高迎祥一揮手道,“我闖營的糧草也不多了,要不然,就給馬兄弟多一些了。現在官狗追殺得正緊,我們兄弟正應該同舟共濟。”
一旁的革里眼賀一龍插嘴道:“闖王,您可是我們的盟主。這些天官狗越逼越緊。前些天,最能打的曹cāo(羅汝才)都被曹文詔曹狗給咬住了。要不是八大王(張獻忠)用刀逼著他營中的老人和女子堵住了道路,又扔下了幾大車的財物,那曹cāo可就跑不回來啦!而我們幾十萬人在這里,四周又被官狗團團圍住。連個轉身的地方都沒有,現在我們也只能夠聽闖王您的啦,您說怎么辦,我們就怎么干吧。”
“還是回陜西,還有一些弟兄在那里留著呢。”一名頭目叫道。
“不行!”李自成開了口,因為他在闖營中的地位很高,所以包括高迎祥在內,所以人都聽著李自成的話,“要回陜西有兩條路,一條就是我們的來路。從山西殺回去。可這一路上已經沒有什么東西了,官狗又早已防備著,所以走這條路基本上是死路。另一條路就是過黃河西入武關。不提大河天險,也不提黃河兩岸有官狗重兵防御,光說我們自己吧。既然是渡過了黃河,那怎么不去河南闖闖呢?還要回那又窮又苦的陜西干什么呢?”
李自成的話很有道理。立刻引起了所有人的深思。突然,高迎祥說道:“好!就渡過黃河!”在高迎祥的xing格中,冒險的因子相當濃厚,所以他特別喜歡兵出險招。
“闖王!”李自成立刻驚呼道,“三思啊!萬一我們渡不了河,那就要全軍覆沒的啊!”
“當然不是現在!”高迎祥做了個手勢讓李自成稍安毋躁。“再過一、兩個月,黃河的河面都將凍住了。到了那個時候,我們從冰面上渡河。”
“可我們知道黃河會凍住,官狗也知道啊?到時候他們重點防住黃河兩岸的話。我們照樣要陷入重圍的。再說,我們手中的糧草也支撐不住一、兩個月了啊!”李自成依然勸說道。
“那就用我們的老辦法――詐降。這次就做得逼真一些,我們這些頭目都投降,給官狗一個大的誘餌。再多送上一些金銀,我就不信那些貪財的官狗不會上鉤。我們只要讓官狗緩上一緩,再放松一些jing惕,那么我們渡河的事就沒有多大的難度。再說,我們現在還有其他的選擇嗎?”
高迎祥的最后一句話說到了要害上。李自成也沉默了下來了,大營中所有的頭目也紛紛贊同高迎祥的話。見到大營中是一致同意,高迎祥立刻命令道:“給各營的大當家都去傳個話,把今天商議的事向他們都說一說。”
汝寧軍南陽羅家鎮大營中。
楚格皺著眉頭問書墨道:“書爺!這些天我感到有些不對勁啊!怎么大營那里發運給我們的盔甲、火銃變得爽快啦?有些我們自己都不好意思開口的東西,大營就主動地送過來,前些天還送過來二十輛戰車。這是什么意思啊?是不是要打仗啦?可是我們四周好象沒有什么敵軍啊!”
書墨白了楚格一眼,說道:“這有什么好奇怪的啊?是楊狗蛋覺得自己的女婿在外面玩女人玩得好,所以一高興之下給女婿送溫暖來了。”
書墨的胡說八道引得赫飛是捧腹大笑。而楚格就不樂意了,他大叫道:“書爺,當心我揍你啊!”
“揍我?”書墨毫不示弱地反問道,“保密條令你懂不懂啊?”
“別扯那保密條令的事了。”赫飛立刻把頭湊了過來,“按照條令,我這個軍團長都不知道的事,你這個副軍團長怎么會知道呢?在這里也就你上頭的關系多,是不是有什么風聲,說給我們兄弟聽聽嘛。”
書墨又向楚格“哼”了一聲,慢條斯理地擺好架子,說道:“我說的話可不要外傳啊!少爺在去京城前,得到了陜匪可能渡過黃河,進入我們河南的消息。而我們南陽軍團就在陜匪前進道路的最前面。”
“現在不要說我們南陽軍團了,連歸德軍團和汝寧軍團都開始補充缺額了,本部那里可能也馬上要命令取消全軍休假,楊狗蛋現在生產軍械可真的忙得象條狗似的。看起來有大仗要打啊!”
“太好啦!”楚格立刻是眉開眼笑,“有仗打,那可有機會立功啦!”
書墨立刻是氣不打一處來,罵道:“好個屁啊?陜匪可有幾十萬人呢。”
“是啊!”楚格裝模作樣地點點頭,接著說道,“幾十萬人,殺起來可真的有些累啊!”
赫飛也立刻裝模作樣地點點頭,附和道:“再累也要殺啊!唉――!真命苦啊!”
說完以后,兩個裝模作樣的人相視著哈哈大笑起來。
書墨已經不想再和這兩個傻子再說什么廢話了。他站起身,丟了句:“殺人的事你們來,我再去看一下龍眼寨的防御去了!”說完以后就揚長而去了。
汝寧軍大營中。
鄧啟帆問楊狗蛋道:“你們工坊司準備得怎么樣啦?”
楊狗蛋一躬身說道:“工坊司全i開工,民用的活已經全部停止。就是人手還不足,這計劃還是太緊了。”
“還是保證兵器的質量最重要。人手你再去招募,有什么問題再來找我。”
接著鄧啟帆問鄭凌道:“你們山川司安排在黃河邊上的暗哨如何呢?”
“我們薛司長在去京城之前已經向小的安排過了。現在山川司在沿岸設了十一個暗哨點,每天都有一人傳消息回汝寧。目前還沒有陜匪渡河的跡象。”
鄭凌猶豫了一下,接著說道:“不過在黃河這邊,官軍的防線形同虛設,寥寥的幾人也整天出營戲耍,根本沒有打仗的樣子。還有,我們的探子還聽說,河對岸的官軍已經把陜匪逼得是走投無路了。每天都有大量的陜匪向官軍投降,估計陜匪已經支撐不住,要全部向官軍投降了。”
聽到了這個消息,鄧啟帆立刻緊張地直起了身。這次吳世恭回來,象說笑話一樣,與鄧啟帆和薛永利幾次說到了,孔有德的屢次詐降是怎么樣耍得朝廷團團轉的。因此,鄧啟帆立刻看出了農民造反軍隊的詐降計。
于是鄧啟帆立刻命令道:“今天開始,每個暗哨點每i三次,每次三騎。絕不能夠疏忽,尤其是黃河封凍之后。”
接著鄧啟帆看向了薛永利。
薛永利也匯報道:“明i下發全軍取消休假的命令。部隊做好隨時戰斗的準備。還好現在已經是農忙以后,歸德軍團和汝寧軍團各補充缺編一千五百人的事已經完成,就是部隊還要在一起訓練十來天,兵器還要補充一些。不過半個月以后,這兩個軍團隨時能夠戰斗。”
鄧啟帆長嘆了一口氣:“唉――!風雨yu來啊!”
陽武侯府中。
吳世恭和李馨激情過后,正昏昏沉沉地要睡著。李馨突然把吳世恭推醒,問道:“這次不知薛姐姐是生男還是生女啊?”
吳世恭立刻是驚呆了,這女人的腦回路,男人確實是不明白啊。薛雨霏生男生女管李馨什么事啊?
“你問這個干什么啊?”吳世恭問道。
“妾身…奴婢覺得瑛兒有些可憐。老爺總得給瑛兒一個名分啊!”
吳世恭一下子就聽明白了。李馨說的是這個意思:如果薛雨霏再生一個嫡子的話,吳世恭那個萌一子錦衣衛同知的勛職將會落到那個兒子的身上,而李馨是擔心吳呈瑛的勛職呢。
“想什么呢?”吳世恭一下子把李馨抱到自己的身上,“一個勛職有什么了不起的啊?我的兒子以后個個都要有大富貴的。所以我們再來生一個玩玩!”
再次激情過后,吳世恭抱著熟睡的李馨想道:“不知道陜匪會不會過河,也不知道自己的汝寧軍能不能夠擋住陜匪。真是一步天堂,一步地獄啊!”
而這時候,幾匹傳遞崇禎皇帝圣旨的快馬,正向明軍各處大營和河南巡撫衙門飛奔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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