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名門正妻第二百三十九章 ()這個璐姐兒真的是…唉,怡昕很是頭疼,她都不知道應該這么說璐姐兒了,狠是夠狠了,對枕邊人都下得去手,可是也夠愚蠢的,居然留下那么大的一個漏洞,讓趙秀文那個青梅竹馬的妾室告到了京兆尹,想必她行事也不夠隱秘,定然讓那人察覺到了什么蛛絲馬跡,要不然的話那人恐怕也不一定敢告她。不過,那女子不是被她賣進青了嗎,怎么能夠出現在京都呢?
“四嬸,那女子人才品貌如何?”怡昕看著柳月卿,問了一句在她看來風牛馬不相及的話。
“你怎么還想這個?你快點想想該怎么救璐姐兒!”柳月卿看著怡昕,她不明白怡昕怎么還有心思關心那些有的沒的。
“四嬸,如果你真的想要我幫您的話,那么我問您的話請您回答我!”怡昕看著柳月卿,滿臉嚴肅地道:“如果不把事情理清楚的話,你讓我怎么想辦法救璐姐兒?難道像您一樣,什么都不管,先求了人再說?”
不得不說的是怡昕滿臉嚴肅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很有幾分不一樣的威嚴,讓柳月卿微微一縮,老實的道:“那個我沒有見過,不過聽璐姐兒和王媽媽說過,那長得不算是很漂亮,但是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對趙秀文更是千依百順,加上兩人青梅竹馬的情分,趙秀文才會那么的偏寵她。”
也就是說長得不算什么絕色了!怡昕思忖了一下,問道:“那么這女子才華如何?琴棋書畫上有沒有特別出色的地方?”
“沒聽璐姐兒說起過,不過那個的父親早死,需要依靠趙家才能過得像樣一些,應該沒有機會些什么琴棋書畫的,倒是聽王媽媽說她的女紅不錯,趙秀文的衣衫什么的都是那個親手做的,她為了討好璐姐兒還給璐姐兒做多衣衫,不過被璐姐兒當著她的面用剪刀絞了。”柳月卿想了想回答道。
一個不算是絕色,又沒有特別出眾才華的女子,落到了青那種地方,不但能夠脫離苦海,還能夠從青州千里迢迢的到了京都,找上京兆尹狀告璐姐兒…她背后要是沒有人的話,怡昕怎么都不相信。只是這個人會是誰呢?是單純的想要為趙秀文伸冤還是想借璐姐兒的事情讓安國侯府和安國侯府所有的女子蒙羞,進而達到某些目的呢?
“你到底在想什么?”柳月卿看著怡昕,她哪里知道怡昕心里在想什么,她現在關心的只有怡昕要不要救璐姐兒,她看著怡昕道:“現在能夠救璐姐兒的只有皇后娘娘,我昨天遞了牌子進宮,但是卻杳無音信,皇后娘娘這兩年對你寵愛有加,只要你去求她的話…”
“我會進宮的!”怡昕打斷了柳月卿未竟的話,她并不是在敷衍柳月卿,她心里確實想著要盡快進宮,至于進宮是做什么的,她卻不想和柳月卿多說。她對身邊的盈兒道:“你立刻讓陳媽媽找關系遞牌子進宮,皇后娘娘和太子妃那里都遞牌子進去,明天一早我無論如何都要進宮一趟。”
“是,少夫人!”盈兒雖然不明白怡昕心里到底在想什么,也不贊成怡昕幫璐姐兒脫罪,在她看來,璐姐兒這一次要逃不了的才好,不但可以不讓怡昕但任何干系的把以前的仇給報了,璐姐兒也不會再給怡昕增添什么麻煩。但是,怡昕既然吩咐了,她也只能乖乖的聽命行事。
看著盈兒不是很情愿的領命離開,柳月卿大大的松了一口氣,感激的道:“璐姐兒要是能夠逃過這一劫的話,我一定會好好的約束她,絕對不會讓她再給你添什么麻煩了!”
“您要是真的下得了狠心管教璐姐兒的話,她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現在說這些,您不覺得太遲了嗎?”怡昕冷冷的看著柳月卿,如果不是因為她寵璐姐兒,從來就沒有嚴格的要求她,管教她的話,璐姐兒又怎么會像現在這般的愚蠢,惹出這場禍事來!
柳月卿微微一滯,臉上有些抹不開的難堪,安國侯和她的父親令國侯也說過一樣的話,可是那兩位是長輩,而怡昕卻不一樣,怎么能讓她心里舒服呢?
怎么?覺得我沒有資格說這樣的話?”怡昕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淡淡地道:“讓你的丫鬟侍候著您好好的整理一下儀容,趁著時間還來得及,您立刻上趙尚書府上去一趟…”
“上趙府?”柳月卿的聲音拔高了八度的打斷了怡昕的交待,她恨恨地道:“你是想讓我去被人侮辱嗎?趙家的人現在一定恨不得將璐姐兒害死?”
“你還想救璐姐兒嗎?”怡昕淡淡的看著到現在還不明白自己意圖的柳月卿,看到她不情不愿的閉嘴之后,淡淡地道:“你有沒有想過,璐姐兒謀殺親夫的事情鬧開了,璐姐兒固然難逃一死,安國侯府固然會因為她而蒙羞,但是淮南趙家這個傳世數百年的書香世家的清譽也該毀于一旦了。您說,在趙尚書眼中,是家族的百年清譽重要,還是一個死人重要?”
“可是找他能有什么用處?”柳月卿還是不清楚怡昕的意圖,趙尚書肯定是更重視趙家的聲譽的,要不然的話璐姐兒剛剛回京的時候他也不會善罷甘休,但是這件事情和趙尚書又有什么關系呢?
怡昕看著柳月卿,如果眼前的人不是她的生母的話,她一定會罵她一聲愚蠢,可是現在她只能嘆了一口氣,問道:“您不覺得那個女子能夠在京都出現很值得推敲嗎?一個不算絕色,又沒有過人才華的女子,淪落到了風塵,居然還能從青州到京都來…您說單靠她自己可能嗎?”
“你是說這件事情是趙尚書指使的?”柳月卿看著怡昕,問了一個讓她再度懷疑柳月卿腦子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的問題。
“死了一個趙秀文,趙尚書充其量也就是惋惜而已,他絕對不會因為這個而和安國侯府結下不死不休的仇怨,更不會用這種傷敵三千自損八百的招數。”怡昕耐著性子解釋道:“這女子如果不是有不一樣的際遇,被京都人士看中贖了身,因緣際會的到了京都,就是被有心人找到,為之贖身,而后特意帶到京都的。如果是前者,那么趙尚書只要出面,否認這個女子是趙秀文的妾室,那么她狀告璐姐兒的事情自然不了了之,如果是后者,那么也需要趙尚書去找出這個背后的人。”
“你是懷疑這件事情是趙秀文的父母做的?”柳月卿終于挺清楚了怡昕想要表達的意思,她轉念一想覺得也對,趙秀文是家中的獨子,他一死,他的父母算是沒有了指望,悲傷過后定然會想想兒子的死是不是有什么蹊蹺的地方。偏偏那個有沒有回到淮南,他們極有可能派人到青州找那,找到了那個,再出現現在的事情自然也就順理成章了。
“他們是最可疑的人!”怡昕自然不會告訴柳月卿自己更多的懷疑,說了她也不一定能夠理解,又有可能的是會因此而慌了手腳,不知道該做什么了,她淡淡地道:“他們是趙秀文最親的人,兒子死了,兒媳不愿守寡侍奉他們終老,原本看著長大的女子成了兒子的妾室,跟去任上卻不知所蹤,你說他們會不會做點什么事情?至于趙家的名聲…哼,有什么名聲比為兒子討個說法更重要?”
“我明白了,我這就去趙家,找他們要個說法去!”柳月卿立刻站了起來。
“我沒有讓您找趙尚書要說法!”怡昕看著沖動的柳月卿,淡淡地道:“您憑什么找人家要說法?趙秀文是璐姐兒給害死的,人家不找您,找安國侯府要說法已經是忍氣吞聲了!”
“那你還要我去趙府?”柳月卿看著怡昕,實在是不明白怡昕心里在想什么,更不明白她到底要自己做什么。
“您去趙府找到趙夫人,就說一件事情,說有一個女子在京兆尹狀告璐姐兒謀殺親夫,那女子自稱是趙秀文的妾室,還曾經和他訂過親。您就說您也不知道這個女子的身份到底是不是屬實,讓趙尚書到京兆尹認認人,別讓不知道從什么地方冒出來的人誣告璐姐兒,也毀了淮南趙家的清譽,讓人以為淮南趙家的子弟都是些為了攀附權貴,無所不用其極的人。”怡昕只能教柳月卿,道:“除了這些,您一個字都不能多說,直接告辭回家,安安心心的在家等消息…您記住了,您一定要有底氣,要理直氣壯,務必讓您自己都相信,趙秀文不是璐姐兒害死的。如果您做不到這一點的話,不管我們怎樣做都不可能救璐姐兒了!”
“我聽你的!”柳月卿點點頭,然后看著怡昕道:“這樣就能救璐姐兒了,是不是?”
“我不知道!”怡昕搖搖頭,道:“我們現在也只是盡人事而已,能不能救璐姐兒還要聽天命,我們只能努力而已!”
“那…”柳月卿不知道自己該說什么,只能祈求的看著怡昕。
“時間不早了,您快點去趙府!”怡昕起身,道:“我也該忙了!”
“你忙什么?”柳月卿看著怡昕趕人,心里極不是滋味。
“我還要去京兆尹見見璐姐兒,問問她有沒有把所有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怡昕苦笑,她相信,京兆尹的人怎么都不敢對璐姐兒動刑,但是問話是難免的,進去了一天一夜,誰知道璐姐兒說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