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給。”莫凌兒拿著一個充電器遞給他,粉唇揚起甜笑。
秦一伸手接過,拿過手機插上充電器。
緊接著,他拿起酒杯,悶頭一杯干了。
莫凌兒看著那見底的酒杯,握著酒杯的手不斷收緊,眸間迸射出欣喜的光。
怕引起他的懷疑,她舉起酒杯湊到唇邊,小小口地抿著。
她細聲細語地勸道,“楚琛,你喝慢點,別嗆到了。”
有季明謙的指點,秦一的演技也可以說是勉強能扛。
他拿起酒瓶,給自己又倒滿了一杯,接著又是猛灌一杯。
他喝得越多,莫凌兒心底就越高興。
驀地,秦一放下酒杯,抬手扶著額頭。
知道內情,莫凌兒眸間閃過得逞的奸笑,佯裝無辜地問道,“楚琛,你怎么了?”
“頭暈。”秦一扶額,聲音有力無氣地道。
話音未落,他一頭栽下,趴在桌上沒了反應。
“楚琛?”莫凌兒嘴角壓著激動的笑,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臂,動作小心翼翼的。
“楚琛,你沒事吧?”
稍等片刻,趴在桌上的人依舊毫無反應。
莫凌兒面露喜色,壯著膽子撫摸著他的手臂,眸間閃過癡迷的色彩,“楚琛,你終究還是我的,就憑一個古希諾,她憑什么和我搶,我哪里不比她優秀,你為什么之前就是不肯正眼看我,明明我們才是真正的青梅竹馬啊。”
她頓了頓,笑聲不再抑制,“不過也沒關系,現在你還是屬于我的,沒了古希諾,我相信我們以后一定會很幸福的。”
抬頭看了眼時間,怕時間不多,莫凌兒也不敢耽擱,伸手探向楚琛的衣領,太過激動,指尖都在打著顫。
這時,一陣手機鈴聲響起。
莫凌兒猛地收回手,嚇出一身冷汗。
她捂著心口,轉眸看向楚琛的手機,看了眼來電顯示,只有一串號碼,她也不認得。
莫凌兒皺了皺眉,拿起手機直接掛斷了電話,真是煞風景。
剛要放回手機,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又拿起手機,在里面翻找著信息。
點開文件夾,看見好幾個標志k組織的計劃方案,她眸光蹭地一亮。
要是她知道了關于k組織的內部資料,何愁以后楚琛不要她,有了這些東西,她還能拿著去威脅葉九涼,還可以去和那些人做交易撈一筆好處,這樣一來豈不是一舉多得。
莫凌兒瞥了眼身旁昏迷不醒的男人,急忙拿過自己的手機,動作利索地把那些文件全部都傳到自己的手機上。
傳完最后一個文件后,莫凌兒連忙把手機放回原位,轉過臉看向楚琛時,臉上難掩羞澀。
她站起身,拽著楚琛一條手臂,費勁想要把他架起。
腳步踉蹌了下,突如其來的暈眩感席卷而來,來勢洶洶,莫凌兒晃了晃腦袋,努力想要維持清醒。
她這是怎么了?
眼皮越來越沉重,莫凌兒身子一軟,往后摔去,砸進柔軟的沙發里。
她緩緩合上眼,徹底不省人事。
突然,趴在桌上昏迷不醒的男人緩緩睜開眼,眸底深處掠過一絲清明,哪有半點不適。
秦一站起身,冷睨了眼沙發上的人,唇角勾起譏誚的冷笑。
看來老大真是料事如神,把莫凌兒的秉性給摸透了,連她會翻他手機這種事都給算到了。
想起剛剛被莫凌兒摸過的手臂,秦一眸間浮出幾分嫌棄,他脫下外套隨意扔到沙發上。
他拿回手機,撥了個號碼出去,面無表情地道,“派個人過來一趟。”
“隨便,是個男的就行。”
掛了電話,秦一低眸看向莫凌兒,雙頰酡紅,顯然是藥效發揮作用了。
他冷冷一笑,抬腳離開。
出門前,他把客廳的燈都給關掉了。
沒過一會兒,門外車子的引擎聲逐漸變弱,車影消失在深沉的夜色中。
冷風吹過,斜了霧雨。
白色的跑車在環山公路上馳騁而過,猶如黑夜中的一道醒目的亮光。
良久,白色跑車駛進郊外的別墅區,最后在靠湖邊的白色洋房前面停下。
車燈一滅,高大的身影從車上下來。
男人轉過身,普通的容顏暴露在路燈下,明明是普通到扔進人海中就找不到的容顏,偏偏長了一雙迷人的鳳眸。
男人從后備箱拿出行李箱,腳步沉穩地邁上門口的臺階。
他抬手敲了敲門,不急不慢,“叩叩--”
屋里,古希諾賴在沙發上煲劇,聽到敲門聲,懶洋洋地應了聲。
“誰啊?”
難道是她點的外賣到了?
她站起身,穿上拖鞋走了過去,今天送外賣的速度倒是挺有效率的。
門外的人沒吭聲,古希諾也沒第一時間開門,透過貓眼看見門外的人。
望見那雙迷人的鳳眸,古希諾怔了下。
不到幾秒,她回過神來,眸間迸射出驚喜,他怎么會突然來了?
打開門,她一頭扎進男人的懷里。
力度兇猛,撞得男人往后退了兩步。
楚琛松開行李箱,目光柔和地看著懷里的女子,“這位小姐,你這么熱情,我可是很苦惱的。”
聞言,古希諾從他懷里仰起頭,饒有興趣地道,“有什么好苦惱的,正好我家沒人,要不你今晚就留下來陪我?”
輕浮的語氣,十足十的流氓樣。
楚琛嘴角抖了抖,抬手輕彈了下她的額頭,哭笑不得地道,“都給阿九教壞了。”
“才不是,被你教壞了才對。”古希諾撇嘴,不甘示弱地反駁道。
楚琛不由一酸,明明是他的媳婦,干嘛總是維護葉九涼那個家伙,真是不爽。
無視他的醋意,古希諾拉著他進門。
“你來得正好,我還沒吃飯,我叫的外賣還沒來,我再點一些,我們一起吃。”
楚琛自來熟地從鞋柜拿出拖鞋換上,行李箱隨意地扔在一旁。
聽到她訂外賣吃,不由皺眉,“你在這天天吃外賣?”
“外賣也挺好的,天天換花樣都不帶重復的。”古希諾笑瞇瞇地道。
“我不是給你請了保姆嗎?”
“保姆來了幾天,然后她家里有事所以辭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