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風抽打著窗戶,呼嘯聲在黑夜里多了幾分凄楚。
臥室的氣氛降到冰點,壓抑得很。
“莫遠,我是你的妻子,這是我們的臥室,書房住不了,你就去住客房,你非得這般給我難堪嗎?”莫瑜攥著拳頭,面上露出傷心欲絕的表情。
外人看來或許他們夫妻兩人是相敬如賓,但是只有她自己清楚,他和她只是名義上的夫妻,這個臥室只有她一個人住,而他這么多年來但凡是在家的時候,都是住在了書房。
哪怕只有一晚,他都不曾住在這個臥室。
明明他什么都不記得了,為什么他就是不肯親近她,也不肯完全接納她,她對他的好他就一點都沒感受到嗎?
莫遠轉過身,神情淡淡,“時間不早了,別鬧了。”
感覺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莫瑜倍感無力。
她緩步走上前,伸手想要拉他的手。
還沒碰到衣角,男人后退一步,她撲了個空。
莫瑜臉色一白,僵在空中的手緩緩攥緊,然后無力地垂下。
“莫遠,這么多年了,我對你的好不夠嗎?你對我還有什么懷疑嗎?”她委屈地道。
“我給你生了兩個孩子,你究竟對我還有什么好懷疑的,你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將我拒之門外,我到底做錯了什么,你要對我這么殘忍?”
對上她眸間的淚光,莫遠眼波平靜,“沒有。”
“沒有的話,你為什么要這么對我,我們是夫妻不是嗎?”莫瑜眸間燃起希冀,“夫妻住在同個房間不是很正常的事嗎,那你為什么要去客房住?”
“還有很多文件等著我處理,你先休息吧。”莫遠不疾不徐地道。
“你每次都是這個理由。”莫瑜臉色變了變,語氣壓制不住的慍怒。
“莫遠,你真以為我那么好糊弄嗎?”
莫遠不語,掉頭就要離開臥室。
急促的腳步聲在身旁響起,莫瑜沖上前擋住他的去路,眸間淚光閃爍,“就一晚,你也不愿住在這里嗎?”
莫遠失了耐心,“不要鬧了。”
“是我在鬧嗎?”莫瑜逼至他面前,聲音哽咽地道,“莫遠,你對我太殘忍了,你平常很少回來,我也不怪你,現在你回來了,也不愿和我一起住同個房間,還要去住客房,傳出去你讓我怎么做人?讓我的臉往哪里擺?”
“既然如此,我以后會盡量少回來。”莫遠曲解了她的話,淡聲說道。
聞言,莫瑜更加難堪了,拽住他的胳膊,尖銳的指甲不小心刺入他手臂上的傷口。
淡淡的血腥味逸散而出,莫瑜愣住,“莫遠,你…”
他胳膊上有傷?
莫遠冷著臉色,抬手拽開她的手,邁開腳步走到門口,他伸手拉開房門,頭也不回地離開。
莫瑜怔在原地,面上的表情隱晦不明。
他什么時候受的傷?
“夫人。”阿巧走了進來,看著莫瑜呆愣在原地,小心翼翼地喊道。
莫瑜回過神,聲音冰冷地道,“去給我查,莫遠胳膊上的傷哪來的。”
聞言,阿巧心底驚訝,卻也沒有多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