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你真的不圖我家主子其他的?”衛北一臉“天真無邪”地問道。
“圖啊,誰說我不圖了。”葉九涼眼梢上挑,眸間流轉著玩世不恭的笑,語氣還是一貫的混不吝,“我圖你家主子長得好看。”
衛西石化,“僅此而已?”
她是顏控嗎?
“要不然呢?”葉九涼笑得更肆意了。
門外的身影忽然定住,衛北不著痕跡地收回視線,“可是主子的優點還是很多的。”
古有云,千穿萬穿馬屁不穿。
葉九涼抬手支著腦袋,面上浮出幾分疑惑。
優點有很多嗎?
想了想,她道,“確實挺賢惠的。”
“賢惠?”衛北呵呵噠。
這個形容詞他兩可不敢恭維。
“你這是什么表情?”葉九涼端睨了他一眼,唇角勾起危險的笑,“難道我家厲陌寒不賢惠?”
對上她陰測測的眼神,仿佛在說“你敢點頭試試看”,衛北很是識趣地搖頭。
昧著良心附和道,“賢惠、賢惠。”
衛西跟著暗搓搓地搞事情,面露糾結地道,“不過,夫人,厲老爺子好像不太喜歡你和主子在一起。”
葉九涼從兜里摸出一根棒棒糖,剝了糖衣,然后放進自己嘴里,“這個和我有什么關系嗎?”
“可是你遲早是要嫁給主子的啊。”衛西道。
“誰說我要嫁給他了。”葉九涼咬著棒棒糖,唇角揚起頑劣的笑。
衛北瞄了眼門外一閃而過的衣角,說道,“不對啊,夫人,你不是剛剛還說你看上我家主子了嗎?”
葉九涼瞇了瞇眸子,“哪條規定說了我看上他就一定得嫁給他?”
“那你不嫁給主子,你怎么戴著主子的戒指?”衛西反駁道。
葉九涼紅唇輕勾,“就不許我娶他?”
“你娶?”驚訝的聲音同時響起。
衛北和衛西瞪大眼看著她,她開什么玩笑呢。
葉九涼啃著棒棒糖嗯了聲,目光審視著他們兩人過度激動的反應。
“有問題?”
衛北兩人同時點頭,問題可大了。
要是她道娶,他們家主子豈不是成了入贅的了,那厲老爺子聽見,估計能直接暈過去。
“有問題那也無所謂,厲陌寒同意就成。”葉九涼漫不經心地道。
衛北和衛西對視一眼,衛西抱起電腦,沖著門口扯著嗓子嚎道,“主子,夫人說要娶你,你答不答應啊?”
話音未落,男人修長的身影從門后轉出。
細碎的光芒灑在男人墨色的發間,仿佛鍍上一層流光,眉眼間的冷峻柔和了幾分。
葉九涼嘴角輕抖,棒棒糖也不啃了。
這兩欠揍的貨。
原來是在給她下套。
“夫人,我們先走了,下回再聊。”衛北拽著衛西起身說完,兩人腳底抹油跑得連個影都沒有。
沉穩的腳步聲從身后傳來,葉九涼叼著棒棒糖,轉過臉,撞進男人幽深如潭的黑眸。
“聽墻角有趣嗎?”她似笑非笑地問。
厲陌寒挽了挽衣袖,剛坐下,身旁的人就往他懷里倒了過來。
她笑瞇瞇地轉移話題,“去哪招惹小姐姐了?”
厲陌寒低眸看她,眸間閃著璀璨的光華,“剛剛你說我賢惠?”
“嘎嘣”一口,棒棒糖碎在嘴里。
葉九涼眸間的笑凝住,“…你站在門口多久了?”
“從你說圖我長得好看開始。”厲陌寒殷紅的唇角壓著笑意。
葉九涼,“…”
衛北和衛西這兩個死人頭,要死啊他們。
厲陌寒伸手拿掉她啃剩一點的棒棒糖,轉手扔進了垃圾桶。
他俯身,抵著她的額頭,“爺這么賢惠,所以,打算什么時候把爺娶回去,嗯?”
葉九涼好笑地道,“厲五爺肯嫁嗎?”
“嫁。”指腹摩挲著她的臉頰,語氣篤定,“你娶,我就嫁。”
葉九涼咧嘴一笑,故意逗他,“可是我很窮,沒錢給你聘禮怎么辦?”
“無妨。”厲陌寒扯唇,眸間拉扯出攝人心魂的笑。
“爺有嫁妝,都給你。”
葉九涼撲哧笑了,唇角揚起的弧度都快扯到后腦勺去了。
她抬手環上他的脖頸,動作飛快地啄了下他的唇,她笑得邪氣,“那可不行,我家厲五爺這么賢惠,可不能虧待嘍。”
唇上殘留著淡淡的糖果味,厲陌寒舔了舔唇角,魅惑而妖冶。
“拿你自己來當聘禮如何?”低啞暗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葉九涼眸間的笑意更深了。
她打趣道,“厲五爺這是恨嫁了?”
厲陌寒坦蕩嗯了聲,摟在她腰間的手不由收緊,他想讓全世界所有人都知道葉九涼是他厲陌寒的,不準其他人再覬覦。
“哈哈哈。”
清脆的笑聲愈發放肆,葉九涼埋頭往他懷里鉆去,剛硬地表白道,“厲陌寒,我真是越來越喜歡你。”
厲陌寒啞然一笑,摟緊了懷里的小狼崽。
初秋,涼意漸起,風輕搖葉。
翹首以盼終于盼來厲陌寒帶葉九涼回來,江老夫人一大早就醒了,吃完早餐,就在客廳走來走去。
就連好友的邀約統統都推掉了,守在家里等厲陌寒和葉九涼回來。
“媽,您先坐下喝杯茶,他們差不多也快到了,您晃得我頭暈了。”江海放下茶杯,起身攙扶著她。
“您急什么,他們又不會中途跑掉。”
“我這不是著急嘛。”江老夫人接過他遞來的茶杯,輕啜一口。
“阿菊,你讓廚房多準備點菜,小九愛吃辣,多弄幾道辣菜。”
一旁,菊姐無奈笑了笑,“記著呢,老夫人,您啊從昨天說到現在都好幾百遍了。”
“小九第一次,我這不是怕她見生么。”江老夫人道。
她放下茶杯,轉頭看了看周圍,“對了,薇婭和阿笙去哪了?”
“剛剛去花園那邊了,現在不知去哪了。”提到自家愛妻,江海眉眼都是溫柔的笑。
另一邊。
臥室的門敞開著,江亦笙倚著軟塌坐著,手里拿著一本書翻閱。
不遠處,梳妝臺前,女人姣好的背影透著一股端莊優雅的氣質。
此刻,她正拿著桌上的瓶瓶罐罐往自己臉上倒騰著,說是濃妝艷抹也不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