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九涼,“…”
所以這還怪她咯。
遲早被他氣死。
她輕吐了口氣,“晚飯吃過了沒”
“吃過了。”他回答得毫不猶豫。
葉九涼音調拉長,“是嗎”
厲陌寒嗯了聲,底氣有些不足。
“可是我怎么聽衛北說,你晚飯好像還沒吃,嗯”葉九涼似笑非笑地問。
衛北這個大嘴巴。
厲陌寒討好地笑,“剛睡醒,有點懵。”
“厲陌寒,你就扯吧你。”葉九涼輕哼一聲,撥開他的手。
“離我遠點。”
這笨蛋就是不收拾不行。
“我冷。”厲陌寒再次黏了上來,下顎擱置在她肩膀上,眸間漾開璀璨的細光。
本就松松垮垮的睡袍被他蹭來蹭去,腰間的系帶松開,肌理分明的胸膛泛著迷人的光澤。
葉九涼瞄了一眼,“把衣服穿好,打算讓感冒加重么”
“你幫我系。”磁性的聲音輕聲誘哄道。
“你自己沒長手”
厲陌寒抬手挑起她一縷發絲把玩著,“感冒,沒力氣。”
天,他這是在和她撒嬌么 是誰剛剛說只是個小感冒不礙事來著。
這臉打得不疼嗎 葉九涼白了他一眼,伸手扯著他睡袍上的系帶,隨手給他系好。
打了個蝴蝶結,她滿意地勾了勾唇。
厲陌寒凝視她,目光眷戀,“衛北打電話告訴你我感冒的事”
葉九涼瞟了他一眼,“難道你想處罰他”
厲陌寒習慣地想親她,轉而想到自己感冒了,連忙打消念頭。
他抬手揉了揉她的腦袋,“我處罰他做什么。”
她來了,就是給他最好的驚喜。
察覺到他的小動作,葉九涼眸間閃過一絲笑意,捧住他的臉,仰頭親了親他的唇角。
“厲陌寒,你下次要再敢這樣不好好照顧自己,我真不理你了。”
“我感冒了,不怕被我傳染”厲陌寒唇角微勾,指腹摩挲著她紅潤的唇瓣。
葉九涼挑眉,“那今晚分房睡”
不假思索,他堅定地搖頭,箍在她腰間的手收緊,“不行。”
他已經好幾天沒抱他的小狼崽了。
“你先在這呆著,我去給你弄點吃的。”葉九涼無奈一笑。
厲陌寒不愿撒手,“我不餓。”
葉九涼瞬間能理解衛北給他打電話時的無奈,這家伙簡直太欠了。
她抿唇說道,聲音轉冷,“厲陌寒,你再給我說一句不餓。”
午餐和晚飯都不吃,他真以為他自己是鐵打的不成。
這家伙真的有氣死她的本事。
看著小狼崽冷著臉,厲陌寒立刻繳械投降,“我現在讓衛南送吃的上來,你在這陪我。”
對上他幽怨的小眼神,葉九涼瞬間崩了臉色,莫名想笑,“我去洗手間,你要陪著一起嗎”
厲陌寒道,“…也可以。”
葉九涼佯裝薄怒地瞪了他一眼,“睡你的覺去。”
虧他說得出口。
拉開他的手,她起身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
厲陌寒看著她的背影,唇角揚起的弧度始終沒有放下來過。
洗了把臉,葉九涼從洗手間出來,柔順的長發隨意束起馬尾。
她脫下外套,只著短袖,清爽而利落。
看到沙發上坐著的人,她赤著腳踩在地毯上,不等她走過去,男人修長的鐵臂先探了過來。
跌入他的懷里,葉九涼尋了個舒適的姿勢窩著不動,“聽衛北說江奶奶生病了,好點了嗎”
聽說老太太上吐下瀉,可把江家的人都急壞了,江亦笙都趕回去了。
厲陌寒道,“沒什么大礙了,需要靜養幾天。”老太太不忌嘴,白天海鮮又吃多了,大晚上還偷吃蛋糕,腸胃自然要打架了。
葉九涼把玩著他的手指,“沒事就好。”
“咚咚咚——”
突然,有人在敲門。
葉九涼想坐起身,卻被厲陌寒按住了。
“進。”
衛北推門進來,手里端著托盤。
他的身旁,還跟著衛西。
“主子。”
看見葉九涼窩在厲陌寒懷里,衛西目光難掩驚愕,這還是他家孤傲冷酷的主子嗎 衛北放下托盤,轉頭看見衛西表情呆滯,輕咳一聲提醒他該回神了,“咳咳。”
衛西訕笑,上前一步放下托盤。
然后,他腰板扳直,“夫人,你好,我是衛西。”
衛北說了,抱好夫人的大腿,分分鐘就是一道免死金牌。
正兒八經的自我介紹,畫風有點清奇。
還有點滑稽。
葉九涼紅唇輕勾,“你這發色挺潮流。”
騷粉色,一般男生hold不住。
偏偏他長了一張清秀的娃娃臉,配上這粉色頭發,倒是十分絕配。
“真的嗎”衛西眸光一亮。
衛北他們都說他這頭發太夸張了。
葉九涼點頭。
衛西臉上笑開了花,眼神嘚瑟地看向衛南,“夫人都說好看了,衛南,你們還不承認你們沒有眼光。”
他的發色本來就好看,是他們欣賞不了的酷好不好。
衛南干笑一聲,“對,好看。”
主子的臉色更好看,你特么的倒是看看。
對自家主子的占有欲,他已經不是第一天領教過了,簡直是雙標。
看著某個娃還是沒眼力勁,衛北伸手拽著衛西的衣領,拖著人往外走。
“主子,你們慢用,我們先出去了。”
門關上,葉九涼輕笑出聲,“你手下的人都挺有意思。”
都有搞笑的天分。
“想吃什么?”厲陌寒單手環著她,目光掃向桌上的菜肴。
衛北準備了兩人份的飯菜,三菜一湯,著實不少。
“都行,你趕緊吃,我自己來就好。”葉九涼從他懷里出來,盤膝坐在地毯上。
她盛了碗湯,遞到他手上,“趕緊喝。”
厲陌寒低頭看著碗里的湯,薄唇微勾。
暈黃的光線中,偶爾響起碗筷碰撞的清脆聲響。
葛然間,敲門聲來得急促。
厲陌寒道,“進來。”
敲門的人是衛南,他余光掃過葉九涼的方向,有些欲言又止。
“你們聊,我先出去。”看出他的顧忌,葉九涼站起身。
厲陌寒抓住她的手,不讓她走。
他抬眸看向衛南,并不在意葉九涼在場,“說。”
“主子,布魯克幾個人從莊園后墻潛進來了。”衛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