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真的嗎?”
“其實,我也是嚇了一跳呢。”
“她竟然是想當個監督?”
“對呀,很有野心的吧。”
“豈可修!可還是遇到了你這個家伙!”
“這個…她就算是沒有遇到我,也會有這種想法的吧?我其實好無辜的呀。”
“哈哈…不要裝的像個小可憐!”
“我沒有的吧。”
“哈哈…”
喝一杯,那就喝一杯好了,天海姐確實非常可以,她好像從來不慫。
那么,既然是簡單的喝一杯,就真的簡簡單單的好,便是隨意的著了一家居酒屋,東京這里的居酒屋可是很多的,而且,還有那種非常高檔的存在,可既然要簡單,那就不要去那么高檔的地方了。
可是,若只是一件充滿著中年社畜的居酒屋,當然也不適合天海姐跟草野幸,畢竟他們是名人,于是乎,就只好選擇比較特別的地方。
澀谷新開了一家釣船茶屋,聽名字就覺得很有趣,老手會知道,這家店的風格就好像一艘漁船,而客人想吃什么,就自己去釣,當然得給錢就是了。
總體來說,還挺好玩的,很是新奇的感覺。
天海姐說了,其實她之前就想來,沒想到草野幸竟然選了這里,可太有意思了。
說真的,草野幸選這里是有別的想法,可真沒想到跟天海姐想到了一起,可真的是怪怪的。
但那個別的想法嘛…不管如何,有些事情還是要說說的。
當然了,之前還是釣了一只龍蝦上來,鮮美的龍蝦肉配上燒酒,天海姐還選了一瓶上面貼著‘魔王’兩個字的高級貨,這可真的是夠勁啊。
嗯,說了黑木瞳的事情。
草野幸當然不是白癡,他怎么會詳細描述在榛名山上發生的一切呢,他只是講了黑木瞳這位大姐姐的理想抱負,也就是她想成為一名監督。
還是那個問題,從一個女演員變成監督,這條路實在是太難,特別是日本,這條路不光是這個國家的男權過于強大的問題,甚至還牽扯到職場的問題。
沒錯,就是職場,你黑木瞳雖然很有名氣,雖然也是個厲害的女人,但是,你怎么就不守規矩?
你這算是偷襲知道不知道?
不講武德!
哦不對不對,是不講職場規矩在日本藝能界其實跟職場也差不多只不過是整體賺的多一些,但實際上,規矩非常的多而且還是山頭林立。
而跟黑木瞳這件事最為相關的是監督本身就是一個厲害的群體了,按照日本的尿性,就是各個工種以及階層都有自己的協會,就好像農民有農協家里面甚至還分好多協會,有名的推協。
簡而言之細致劃分之后,你一個女演員想來跟我們監督搶飯吃?
特別是女監督!
我們本來就不容易了,現在可好你這個妖艷奸貨又來插一腿?
去死吧!長的漂亮了不起嗎?
就這個程度的攻擊,很可能只是個開胃菜。
沒錯的,就是這樣,所以,黑木瞳要是不抱一條大腿,她根本就沒辦法做什么。
那么…
顯然,天海姐時不時暴露出來的小白眼,就等于是在告訴草野幸。
我根本就知道你們兩個家伙做了什么!
草野幸當然看的明白,他心里面只是在說…雖然你知道,但天海姐你恐怕也想象不到戰況之激烈。
如此情況算是各懷鬼胎嗎?
至少算是把話給說開了,而且,也就只能是這種形式了。
說真的,草野幸本來并沒有任何的義務或者責任非要解釋這件事,可是面對天海姐,就這么做了。
也真夠奇怪的。
那么,這頓酒算是又讓兩人來個古怪的‘和好’?
可是…
“那個,請問是草野監督嗎?”
“哦,我覺得你應該問對面的美人。”
“哎呀,人家這正要說呢,天海姐好棒!”
“咳咳,是要簽名還是照相?”
“真的可以嗎?”
“哦,早知道我不這么說就好了。”
“哈哈…監督好會開玩笑,那個…茄子…”
雖然是有些特色的店,但還是會有這種被認出來的風險。話說,日本人有時候確實是會就算是見到了名人也不去打擾的這種行為,畢竟是秉持著不給別人添麻煩到變態的民族,但是,也有許多人根本無視這一點。
特別是年輕人…這不,一個小姑娘就過來了,還跟草野幸與天海合了影。
那么…
“是新片嗎?”
“對,那部《不沉的太陽》。”
“哇啊,這部電影的話…”
“可以看做是向資本主義宣戰。”
“哎呀!監督斯國一!”
有開頭的,那么就跟從的,日本人其實還有個特點,就是特別從眾,于是乎,這個很有特色的居酒屋里,大家都不關心釣到什么魚了,因為有一條最大的‘魚’在這兒呀。
紛紛過來合影,還有詢問各種事情的。
而草野幸說的也很有趣,《不沉的太陽》這部電影,被他給說的是想資本主義宣戰。
一時之間,歡笑一片。
那么,天海姐呢?
雙頰翻紅的她,也不知道是那‘魔王’帶來的沖擊,還是這氣氛搞的過熱,總之應該還是挺高興的吧。
不時的笑笑,很是有趣的樣子。
“那個…”
“有什么想說的都可以說。”
“你這個家伙到底是個什么樣的人呢?”
“這…我就是我呀。”
從釣船茶屋里出來已經是深夜了,東京現在的氣候讓人感覺非常的愜意。
居酒屋里的情況,大概明天會見報,而草野幸跟天海姐兩人,很大方的出來,然后分道揚鑣。
顯然,這是一種自清的手段,不過,將車子停在海邊公路上的草野幸,卻忍不住撥打了電話。
還想說點什么,但問問題的卻是天海姐。
這確實是很奇怪,可等接下來的話從聽筒里傳出來,就不奇怪了。
“其實,都是我的問題。”
天海姐竟然會這么講,草野幸當下就想說些什么,可是,天海姐卻沒給他機會。
“草野,我說實話,我是有些孤獨的,好吧,我其實非常的孤獨。可是突然有一天,我發現了一個跟我差不多的家伙,那就是你,也是一個不結婚的家伙,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這種人是古怪的家伙,對吧。”
草野幸聽到這里,他本來想說些什么,現在卻選擇了沉默。
“可后來我才發現,我們根本就不一樣,你這個家伙的不結婚,跟正常的不結婚,差距也太大了吧!”
必須要說,草野幸聽到這里很想笑,可他知道,這個時候笑的話…可能會被天海姐干掉,于是乎,他就繼續沉默吧。
“一開始我覺得是背叛,但后來一想,這也沒什么。可能這才是一種自由,一種非常古怪的自由,所以,我又能說什么呢?”
草野幸無法不從這話里聽出了那種孤獨的感覺,沒錯,就是孤獨。
但接著。。。
“我一直都被人覺得是特別的,我以前也這么想,可隨著年紀的增大,我也反思過,我真的那么特別嗎?這種特別也造成了現在的我,也就是孤獨的我,就是這樣。”
草野幸很想說些什么,可又不知道怎么說才好。
“感謝你聽我說了這么多,一般人是沒有這種耐心的。”
草野幸這次真得很想說,他還想聽更多。
甚至,他很想說,‘天海姐呀,我可以讓你不那么孤獨!’
但是,最終他沒得到機會。
天海姐道了一聲晚安,就掛了電話。
一瞬間,草野幸有沖動去找天海姐,他想要破解她的孤獨。
真的要這么做嗎?
車子啟動了,開走,然后…
草野幸回到了大奧,他覺得現在還是冷靜一些才好。
而大奧。。。
“歐尼醬!”
“哦,涼子,你…”
“你怎么不來找我!”
“不是你要躲起來的嗎?”
“那這就是你不來找我的理由?好過分!”
“這…”
草野幸有些尷尬,但隨即,名監督的眼神就盯在了涼子的腿上。
她今天穿了‘戲裝’,嗯,就是空姐的制服,而制服的包臀裙下就是黑色的si襪。
可能是這丫頭最近花錢太多,所以沒錢買新的si襪?
上面有幾個洞洞,還在穿呢。
“涼子,歐尼醬要加速嘍。”
“歐尼醬好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