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殺的蕭鳳。竟然如此對待可汗!”
見到這一幕,郭侃頓覺血氣盡數上涌,無盡劫力納入雙掌之內。
王嘯等人見到這一幕,立刻害怕的朝后退去,囑咐道:“我等快些離開,莫要被波及其中。”
他們身手也算不錯,但在地仙神威之前,卻猶如螻蟻,自然不敢攝入其中,平白無故葬送了性命。待到一行人自山頂之上離去之后,此地也就只有郭侃一人在這。
但見他功力提至巔峰,數十顆寂滅神雷宛如星辰,懸浮于身邊之處。
“噼里啪啦”一陣作響,雷芒閃動之下,立時讓山石崩裂,齊身高的巖石自崖上滾落下來,將那百年老樹攔腰撞斷。
郭侃視若罔聞,只是凝神眼前,決意破開此陣。
“亟神三絕——破神錐!”
力量再催,萬千神雷簌然而起,卻于天穹之中紛紛聚合,轉瞬間化作一具偌大鐵錐。
一時間,電芒炸裂之下,已讓此地宛如沙漠地帶,空氣灼熱無比,讓人喘不過氣來。至于那江山社稷圖,似是也察覺到危險,萬千昊光收斂之下,偌大畫卷簌然縮小,僅有數十丈之長。底下巨狼也像是察覺到力量變化,本是疲態叢生的身軀驟然站起,宛如銀月的狼眼之中,透著兇煞看著畫卷。
此刻,郭侃亦感緊張無比,心神凝于鐵錐之上,只求能夠一擊破陣。
心思篤定,只見他沉聲一喝。
“破!”
電芒瞬爆,綻放出一片刺眼白光。
那鐵錐驟然落下,眨眼間已然來到江山社稷圖之上。
江山社稷圖也是有所感應,鎮壓底下巨狼力量立時抽回,畫卷之上景象立生變化,卻是變作一座巍峨高山,且觀其中景象,所畫的正是泰山景象。
這泰山一現身,一股巍峨之力驟然拔高,迎面朝著鐵錐撞去。
至極力量一交匯,立時引爆驚人力量。
沖擊波席卷之下,偌大山谷盡數遭到摧殘,滿山綠色盡數吹散,只留下光禿禿的山峰,山體崩裂、巨石隕落,整個海拔也是因此降低好幾米。
“成功了嗎?”
郭侃一臉擔憂,望著山谷。
只可惜極招交錯之后,此地煙塵彌漫,更有劫力昊光彌漫,莫說是雙目無法視物,就連神識也難以探測其中變化。
待到煙塵散去,之前景象方才呈現出來。
鐵錐崩碎,畫卷依舊,巨狼更是躺在谷底,生死不知。
形勢很顯然,以亟神三絕——破神錐的實力,終究難以撼動無上至寶江山社稷圖。
郭侃一見眼前場景,立感驚訝:“失敗了!”之前一招,已然是他豁盡劫力方才成功,而亟神三絕——破神錐之后也尚有更強大的力量,但是若要用處那招之后,就代表著已經毫無生機了。
所以郭侃一時間也拿不定注意,不知道是否應當繼續破陣。
“既然如此,那不如讓我也來一助元帥。如何?”
恰逢此刻,八思巴飄然落下,雙目一掃巨狼可憐模樣,不免帶著幾分哀傷。
昔日享盡榮華富貴的王者,如今卻受困這窮鄉僻壤的山谷,這般差別任誰聽了,都會感覺難受。
郭侃臉上浮現幾分喜悅,但心系蒙哥,問話之中卻是帶著擔憂:“有國師出手,定然能夠馬到功成。”
“那是自然。而且我之前也以天眼通看了一下,以將軍實力若要破開此陣,其實綽綽有余。”八思巴笑道。
郭侃一時愕然,搖搖頭無奈道:“我?這怎么可能?若是我當真能夠破開此陣,那之前一擊就應該已經破開此陣,將可汗解救出來。既然如此,那之前招數為何未曾奏效?”
“依我看,只怕全因你手法不行。”八思巴笑道。
“手法不行?”
“沒錯。若是我所料沒錯。這江山社稷圖,應當具備挪移之術,可以將力量憑空扭轉至別處,進而削弱對自身的傷害。否則以這殘圖,如何能夠將駕馭了長生天力量的可汗鎮壓此地?”八思巴緩緩解釋起來。
郭侃這才了然,狠聲喝道:“原來如此?那之前我的攻擊,豈不是被這東西給卸掉了?”復有看著谷底的巨狼,他卻是一陣心疼。
顯然,他之前的力量被這陣圖給生生逆轉,盡數傾瀉到了可汗身上。
如此行徑等同弒君,郭侃自詡為忠誠義士,又豈能接受這般事情發生?
“沒錯。所以若要破出此陣,須得先將此陣圖定住,令其難以發揮效用,之后再發出致命一擊。唯有如此,才能夠順利破開此陣。”八思巴解釋著,心中亦是滿是信心,訴道:“而我到時候也會施展佛法,將這陣圖給定住。然后你便可以凝聚力量,一舉將這陣圖給破開。唯有如此,才能夠將可汗順利救出。”
“很好。那我們現在就開始行動吧。”郭侃笑道。
隨后,他便和著八思巴一起展開行動。
但見此刻,八思巴梵音再起,片片蓮花落地生根,點點異香納入空中,卻令這荒蕪之地,也似西方極樂世界一樣,充滿著令人歡愉的氣氛,勾的人只能沉浸在這篇佛土之中,久久不能蘇醒。
郭侃暗暗皺眉,贊道:“此人佛法果然高深,竟然隱隱之間就連我都被影響了。”
劫力一動,當機將侵入身體的佛力盡數驅散,隨后凝神靜心、屏息以對,之前的亟神三絕——破神錐再度浮現,一時間也令整個山谷開始震顫起來。
那山河社稷圖自是察覺到此處變化,畫卷再度縮小,僅有十來丈之長。
其上畫卷簌起變化,卻是現出一股征戰殺伐之象,且見畫卷之中,無數戰車林立其中,萬千長戟直插云霄,卻是昔日秦軍征戰天下之景。
這場景一現身,空氣之中立刻傳來陣陣殺伐之音。
至于那逃到山下的眾人,也感覺眼前也忽起幻象,竟然見到有萬千騎兵紛至沓來,一具具馬車碾著塵土,朝著眾人直接撞來,令他們莫不是心驚膽戰,抽出手中兵刃就是砍去。
但所刺之處空蕩蕩的,卻是毫無任何阻礙,顯然不過是空氣罷了。
他們卻難以抑制自身,依舊奮起力量,朝著周圍砍去,宛如中了癔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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