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輕咦一聲,蕭鳳雙目陡然銳利起來,笑道:“原來如此!想要徹底剿滅我的部下嗎?但是,豈能讓你輕易得逞?”
她信手一揮,一只火鳳早在手上凝聚成形,其體積僅僅只有一掌大小,然而其身上烈焰騰騰、須發怒張,儼然和那麻雀一般具備相當的靈性。
蕭鳳將這火鳳朝著遠處一丟,輕道:“且去!”
那火鳳當即應著聲震動著雙翅,待到飛到百丈高度之后,微微調整了一下身軀方向,隨后雙翅合攏,就像是那火箭一樣,剎那間從原地消逝無蹤,沿路上一條灼熱火線當即出現,顯然正是這火鳳一路上留下來的。
其速度遠超音速,不過霎那就橫跨數十里地,朝著其部下所藏之地竄去。
這般實力,當真駭人!
的身體漸漸回轉過來。
半截被閃電弄得麻酥酥的身體已然恢復,就連身體疲倦也像是潮水一樣,順著浪濤全數消去。如今的他,完全和那剛剛從浴池之內走出來的人一樣,渾身上下充斥著煥然一新的感覺。
他握緊拳頭,微微感覺身體狀況:“果然!看來那蕭統領倒也算是仁德君子,居然暗中將神通輸入兵刃之中,助我等渡過劫難。算上這一次,我們也算是虧欠太多了。”想著十年之前,若非她一力相助,只怕他們幾人早就歿于戰場之上了。
“這倒也是!我想我這輩子,是完全還不清了。”武清搖搖頭,依舊感覺自己之前仿佛置身夢中。
名為地獄的猙獰場景,他并非是第一次見了,但是如同今日這般如此接近甚至踏入其中,卻還是第一遭。
“還是莫要繼續廢話了。我們快些前去,救援那些被困的士兵吧。”活動了一下肩膀,鐵辛面有憂慮指了指遠處,而在那個地方正有聲音傳來,應當就是他們被圍困的地方。若是不快些過去,只怕他們會有危險吧。”
“好!那我們就快些趕去吧。”
江離自旁邊撿過一柄腰刀,旋即就朝著遠方奔去。
而在他的身后,武清、薛冷兩人也是尾隨而來,踏著樹木還有山巖,快速朝著遠處奔去。至于鐵辛?他卻是留在原地,看護著身邊的趙晨,以免在這個時候還發生什么狀況。
既然對方會令金水上人、郭城自背后偷襲,那么也可能會有第二次。
面對這種可能,幾人并不愿意去冒險。
山坡下,上百位士兵奮不顧身,口中不斷吶喊著朝著山腰的山谷之處爬去。而在山腳之下,上千名士兵排成陣型,以投石車還有弩箭不斷地朝著山上射出凌厲的弩箭以及沉重的石頭,漫天的箭雨混合著粗重的石頭,將山谷之中的一行人壓制的難以動彈。
“這一次對方怎么這么多人?”
稍微彈出腦袋掃了一下,王允德瞥見一只直刺而來的弩箭,當即偏了一下頭避開,然后扣動扳機。山坡下,一個人應聲倒地。然而他卻是滿臉疑惑:“還有趙晨怎么還沒回來?難道他那里發生了什么事故了?”
只是那山下紛擁而上的韃子,卻令他忙得不可開交,根本抽不出時間去看看另一邊的狀況。除卻了不斷地張弓、射箭之外,就沒有別的動作可言。甚至因為長時間維持這般動作,以至于他那一雙胳膊早就已經鮮血淋漓,并非是因為受了什么傷勢,純粹是因為長時間拉弓,導致了他的手臂血管暴漲,甚至從其中滲出流了出來。
但是他渾然不知,依舊拿起上好弓弦的弩弓,繼續射擊。
藏在山巖之后,那些士兵也是一臉緊張,渾然忘卻了周圍的一切,全都用盡力氣將那弓弩拉開。只是他們畢竟不似王允德修有玄功,不僅僅雙臂膂力遠超常人,就連身體的耐受能力以及眼力也超乎尋常,所以都顯得吃力無比,以至于整個箭雨也淅淅瀝瀝,變得稀疏許多了。
見此狀況,那些士兵心中雀躍,當即快步本來。
王允德見到這般狀況頓時著急起來,也不管旁邊士兵驚訝,一把將一把弩弓搶過來然后扣住弓弦,只是隨著一聲“咔擦”聲,他手中斷裂的弩弓。
他頓時惱怒起來,將斷弓朝著一邊丟去,一張手對著身后士兵說道:“快,給我弓!”
“對不起,長官!我們攜帶的弩弓全部損壞了。”滿是苦澀,那士兵搖頭回道。
“什么?”王允德吃驚起來,目光掃過不遠處的一堆碎木屑,頓時懊惱了起來:“這樣的話,難道就只有用刀了嗎?”。
在那里滿是折斷的弩弓還有廢棄的弓弦,均是被他給硬生生拉壞的。在經歷連續數場高強度戰斗之后,他們無論是弩弓還有弩箭,全都被消耗干盡,此刻儼然是分毫不存了。若是沒有了弩弓作為守護用的武器,那么對方大軍就可以直接圍上,將身后幾十人徹底滅殺。
而且他們長時間戰斗,早就疲憊不堪,若是近戰少不得損失慘重。
在山上,仲威見到王允德如此神勇,不禁贊嘆道:“這家伙當真是驍勇無比。只可惜并非我手下之人。”說到這,他卻擰緊眉梢,有些疑惑起來,問道:“對了,那金水上人還有郭城呢?依著之前的計劃,他們兩人此刻應當已經殺過來了吧。”說著,目光有些懷疑的落在妙善身上,透著意味深長。
“那兩人自然能夠做到。只不過目前估計他們兩人或許遇見什么事情,故此有些拖沓。”妙善趕緊低頭回道。
事實上,他雖然對這兩人有些熟悉,但是也算不上多么了解,僅僅能夠算是那種偶然見過幾次面的人,之所以會推薦這兩人也是因為他確實明白這兩人實力,在同輩之中算是佼佼者了,然而對于其中究竟依舊不明。
“拖沓?難道還有什么事情比攻下眼前山谷更重要嗎?”。仲威卻不免有些惱火。
他之前之所以肯折節相交,不過是為了借助對方力量攻下眼前是山谷,然而那兩人卻遲遲不曾攻下,自然讓他惱怒不已。畢竟按照軍規規定,他完全可以以玩忽職守的罪名誅殺兩人。只可惜對方卻是那等能夠以一當百、以一當千的強者,背后也有橫行一州的強大勢力支撐,這般行徑終究是不可能的。
“將軍莫慌,貧僧這就開啟‘天眼’,且看看那兩人此刻正在何處?”
妙善嘆息一聲,旋即就雙手合十,口中詠誦著佛經,而在他頭頂之上,卻現出一個白色光環,其中蔚藍澄凈,宛如鏡子一般,一道道白光自其中射出,不知落在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