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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人群中,陸羽就看到兩個截然不同的隊伍在對峙,一方就是衣清云等幾個人,人高馬大的胡清剛站在最前面,是滿臉漲紅,橫眉怒視。
對面一伙人數則明顯比較多,差不多十來個,身上穿著清一色大紅袍,上面繡著朵朵青色云朵,一看就是同一宗門弟子。
青云門的人,這身行頭可是青云門的標記,在師門出行前提供的玉簡中,有大唐國那些一流修真門派的基本資料,陸羽可是看得仔細,記得分明。
陸羽記得玉簡上記載青云門弟子主要修煉的是金剛訣,最擅長近戰,據說青云門曾經還出了一位天縱奇才,最后竟然能夠以肉身成圣,突破元嬰境界,只是最后卻不知所蹤。
只不過,青云門和太清宗的關系,似乎并不融洽。
陸羽目光上下打量那些青云弟子一番,只見個個都是膀闊腰圓,神色彪悍,身材最矮的那個都比胡清剛高出一頭。
看到對方又來一個人,大漢們瞪著銅鈴一般的眼睛在他臉上掃了一遍,然后全都露出不屑之色。
陸羽不知道雙方為什么發生爭執,索性站在后面,靜觀其變。
李清山則低聲向陸羽說道:“剛剛青云門這些弟子看衣師姐和青師妹長得漂亮,就出言不遜,我們看不過去,這才起了爭執。”
陸羽瞟了二女一眼,以她們那超凡脫俗的姿色,確實容易招蜂引蝶,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只聽得青云門一個長著副長馬臉的弟子扯開嗓門大聲嚷嚷道:“你們太清弟子還真是霸道,我就夸這兩位師妹長得美麗漂亮,招誰惹誰了,這個穿白衣服的居然舉劍就砍,要不是我身子骨結實,這劍就得把我胳膊卸下來了。”
說完馬臉還把那條胳膊晃了晃,上面隱隱有一條血印,不過這廝居然能硬抗青清一劍,這金剛訣果然不是吹的。
青清粉臉氣得通紅,脆生生地說道:“還虧你是個大男人,真是不害臊,你剛才若是說的這些話,我又豈會砍你!”
那壯漢攤開兩手:“那好,當著眾人的面,你倒是說說,我剛才到底是怎么講的!”
青清氣得是雙眼圓瞪,無言以對:“你——你——居然這么無恥!”
很顯然,馬臉剛才的話實在叫她難以啟齒。
衣清云拉拉師妹的衣袖,然后轉向那個壯漢:“哼,虧你還是名門弟子,竟然當眾耍無賴,是打是殺,有種你劃出道來,我們太清宗一定接著。”
圍觀的也大多是各派修士,見衣清云頗有巾幗不讓須眉之氣,頓時轟然叫好。看熱鬧的可不怕事大,他們只恨不得雙方一言不合,立刻動手才好。
馬臉齜牙咧嘴地呵呵一笑,在他想來,對方也是要去上古鎮妖塔尋寶的弟子,修為頂多也就是煉氣期,近身肉搏,抱得美人歸,那可滋潤多了。
馬臉當下闊步向前:“青云弟子,豈可輕易受辱,咱們不妨就切磋一下吧。”
口中說著,他那雙臂忽然泛起淡淡金光,徑直向衣清云熊抱過去。
“下流。”衣清云見他出招下作,臉色一冷,也沒祭出法寶,而是雙臂攏成一個環形,向外一推,直接迎向壯漢的手臂。
馬臉大手如同蒲扇,相比之下,衣清云那一對白嫩嫩的小手就更顯纖弱,圍觀者雖然抱著瞧熱鬧的心態,但是也不由發出一片驚呼。
那馬臉是心中得意,宗門的金剛訣運轉起來,尋常刀劍都不懼,更何況小美人那柔若無骨的小拳頭呢。
他立即使雙手變掌為抓,想要一把捏住衣清云的小手,先占點便宜再說,卻不料就在得手之際,對方白嫩掌心吐出一片紅光,頓時覺得雙掌如火燒火燎般疼痛難當。
“哇呀!”馬臉口中怪叫,兩手連連甩動,一股焦糊味道隨之飄散,抬手一看那雙掌已經是焦紅一片,這還是衣清云因為有所顧忌,不想結怨太深,所以手下留情,否則這雙手只怕已經變成焦炭。
“呵呵,這道紅燒豬蹄味道肯定不錯。”胡清剛則在一邊鼓掌大笑,笑得青云弟子個個臉色驟變。
“原來你竟然是筑基期修士,算我瞎了眼。”馬臉狠狠地看著衣清云,強忍掌心劇痛,忿忿吼道:“堂堂太清宗竟然都是娘兒出頭,難道那些爺們都是縮頭烏龜!”
這廝看似粗魯,其實也頗有些心計,知道自己眾人肯定斗不過筑基期修士,索性施展毒舌,企圖找回場子。
“休要張狂,我來見識一下青云金剛訣。”胡清剛立即按耐不住,暴喝一聲沖了出去,他的脾氣耿直,受不得半點刺激。
對方頓時有個青云弟子站了出來,暗暗用靈識掃了掃胡清剛,知道同時煉氣期后,也不答話,揮拳便打。
胡清剛見對方沒有使用武器,也沒好意思祭出法寶,同樣拳腳相迎。雙方都是硬碰硬,只是硬碰硬來了幾下,胡清剛就哎呦慘叫一聲摔倒在地。
李清山和陸羽趕緊上前把他抬回來,只見手腳胳膊腿都是淤紫一片,估計連骨頭也受傷了。要知道青云門就是以肉體強橫而著稱,胡清剛沒好意思法寶,和他硬拼,以己之短,攻敵所長,不吃虧才怪。
青云門這邊則嘩然笑道:“這太清宗的男弟子果然不中用,我看不如改叫太監宗算了,哈哈哈——”
周圍圍觀者也是一陣哄笑,雖然雙方各勝一場,各傷一人,但場面上顯然是青云門弟子技高一籌,畢竟衣清云實力和對手不在一個檔次上。
李清山面色漲紅,抽出寶劍,便要沖上去,不料手臂卻被拉住。
“師兄,我去試試吧。”
陸羽雖然不愿出頭,但是當眾被人如此羞辱,心中也不覺暗暗有氣,另外他也想試試,自己那噬魂天乾訣和青云門的金剛訣相比,到底哪個功法更加厲害。
聽太清巨魄所說,那九轉天乾訣每提升一層,就如同提升一階修為一般,陸羽現在是二轉,也就堪比煉氣期了。
在每天修煉中,陸羽也隱隱察覺,體內冥氣似乎會按照天乾訣功法,自行化為冥火反復淬煉周身血脈筋骨,其中痛苦自然是不必多說,但是每次功法修煉完畢,都感覺渾身格外舒坦,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氣。
本來這是需要達到筑基期以后,才能得到的奇效,只是陸羽機緣巧合,能夠提前凝出真火,倒是占了個大大的先機。
更何況自己還有冥火護身,最差也能暗暗消去對方暗勁,這場比試肯定不會吃虧。
青云壯漢看到陸羽其貌不揚,修為也才是煉氣中期,比剛才那個更加不如,不由更加暗喜,獰笑一聲,提起缽體大的拳頭,準備直接將這小子給轟飛。
“且慢。”陸羽不慌不忙抬起手:“我有話要說。”
壯漢倒是停下來,哈哈笑道:“怎么,小子,你要是怕了就趁早滾蛋,別在這丟人現眼,回去吃兩口奶,長點力氣再來。”
說完,一雙色迷迷的眼睛還在青清那不住起伏的高聳胸脯上掃過,人群中頓時又是一陣哄笑。
陸羽是神色不變,心中卻已經暗暗動了殺意:“既然是我們兩個門派間切磋,揮拳舞劍,難免會傷和氣,不如我們來個文斗如何?”
“文斗?什么意思?”
“很簡單,就是你打我一拳,我再打你一拳,誰也不許躲閃,被打倒或者自動認輸都算對方贏。”
壯漢怪異地看了看陸羽,然后提起自己拳頭,不由得笑了,同時向四周看客說道:“大家都聽見了,是這個小子主動提出這種比試方法,如果我一拳把他打死,你們太清宗可別怪我心狠手辣。”
“哦,那如果我把你打死呢?”陸羽淡淡地反問一句。
“那就算我修煉不精,死了白死,與你無關,不過你也得有這個本事才行!”壯漢自恃修為在陸羽之上,而且修煉的又是擅長力量的大力金剛訣,當然是信心十足。
陸羽則環視周圍一圈從容說道:“那就有勞諸位道友作證,我和這位青云門弟子比武,生死各安天命。”
看熱鬧的一見戰斗要升級,剛才還在切磋范疇,轉眼就性命相搏,立刻都轟然叫好,這才夠勁。
“陸師弟,算了,不要和這些無恥之徒做意氣之爭。”衣清云生怕陸羽有什么意外,也是連忙阻攔。
“陸師弟,你可別沖動啊。”李清山也趕緊勸說道。
“小子,你要是乖乖聽女的話,我看你們太清宗就改名得了。”馬臉手被燒傷,是恨意最大,當然不肯就此罷休,只不過不敢出言侮辱衣清云。
陸羽向衣清云微微一笑:“師姐,你看都這樣了,我還能退嗎?我個人事小,門派聲譽事大!”
“小子,有種就來呀,我先讓你打一拳。”壯漢在一邊又叫囂起來,這青云門徒看來倒是和俗世江湖眾人品行差不多,喜歡好勇斗狠。
陸羽微微搖頭:“這樣不妥,此法是我先提出來,如果還先動手,未免有勝之不武之嫌,不如你先來吧。”
圍觀者聽了頓時都是面帶異色,紛紛嘀咕道:這個太清宗弟子要不是腦袋犯糊涂了,就是應該有所倚仗,不過能有如此膽色,倒也可敬。
“小子,就怕老子先打,你就再也沒機會出手。”
“廢話少說,快點來吧。”
壯漢當下是運足力氣,,拳頭上泛起一層淡淡的金光。隨著他低沉怒吼,直直向陸羽胸前砸去。
砰的一聲悶響,陸羽胸前猛然閃過一道紅光,然后在眾人目光注視下,噌噌接連倒退幾步,但是神色如常,并沒有如人們所想被鐵拳砸傷。
理了理身上的青布道袍,陸羽淡淡說道:“該我了。”
壯漢眼睛瞪得如銅鈴,他看看自己的拳頭,又看看沒有絲毫痛苦之色的陸羽,有點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實,但是拳頭上隱隱傳來的刺痛,告訴他剛才確實是和對方硬拼一下。
想到拳頭砸上去時,胸口閃過的那道紅光,壯漢是心有所悟:“小子,難怪你會想出這么個法子,肯定是有法寶護身,當眾耍奸,以為我們都是睜眼瞎啊!”
陸羽也不和他爭辯,直接撩起道袍給大家看了看,然后轉身向衣清云道:“師姐,我們走吧,青云門弟子原來都是膽小怕事,背信棄義之徒,和他們動手,實在有損我們太清宗的清譽。”
衣清云見陸羽果然沒事,也是放下心來,笑著說道:“不錯,師弟所言甚是。”
她也明白陸羽現在是想來個以退為進,哪能不配合呢。
“慢著,老子要是不讓你打一拳,反倒叫人以為怕了你。哼,不怕你剛剛搞鬼,小子,你別想逃,當你打完,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壯漢當然不肯認栽,更何況他打心眼里就不相信陸羽能打傷自己。
“好,還是那句話,生死勿論。”陸羽當下轉回身,面上無喜無怒,一步步向壯漢走去。
“少廢話,你先打完再說。”壯漢也不是傻子,暗暗運轉金剛訣,通體升起淡淡金光中,賣相倒是不錯。
陸羽眼色一冷,那看似平平無常的拳頭在頃刻間變得血紅一片,卻不帶任何風聲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