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正!!”
和那些個特勤情報局的不同,帝國皇家調查局的儀式是在潮白河上游的院子里舉行的。
這處院子無比的隱蔽,甚至從數十里外就開始封鎖了。
原東廠、錦衣衛在帝國內的番子們,現在盡數劃歸調查局。
而調查局的首任局長,則是戴義、蕭敬共同舉薦的張誠。
張誠這個人可不簡單,弘治三年入宮練達非常。
稱曰“服屬司禮監太監覃公昌、賀公能為名下,蒞事慎勤,服勞底豫”。
“差委左順門,接天下文卷,多出于公手…”
“以公練達而鮮愆舉升甲字庫管事,時出納尤精,每事詳細…”
可以說,這張誠的本事是非常厲害的。
以至于到正德年間賜他“特升本監太監,賜蟒衣、玉帶”、“許內府乘馬”。
而且“歷侍三朝,恭忠一致,履常安順者矣”,所以才得戴義、蕭敬看重舉薦。
“咱家是殘缺人,受陛下皇家厚恩至此與諸位共事…甚幸之!”
張誠也很激動啊!
為啥?!這特么可是能夠直升元老院的職位啊!
現在這內監、宦官,可不是從前那般模樣了。
自從錢能錢公公在夷州運回糧食后,這京師上下哪個不稱贊?!
這次科舉錢公公不辭勞苦,親自帶著夷州士子們往閩南考學。
雖然是沒有考上舉人,卻生生的考出了十余秀才啊!
這可是大功績,那夷州土司們都哇哇哭著給錢公公塑像了。
原本錢公公是要調回京師的,夷州土司們直接血書求錢公公留任啊!
這簡直是牛批大發了,現在這錢公公一躍成為大內太監們的偶像啊!
天下百姓多有稱頌,地方百姓血書留任。
夷州開科墾荒圣人,更別說人家還拿皇家的分紅。
算下來可都數千兩的金子了,而且是能拿出來花銷大家還覺著合情合理的。
顯忠祠已經建起來了,就等著陛下到時候去參拜呢。
錢公公的像都塑好了,百年之后那必然是要入駐顯忠祠的。
還有那元老院,錢公公也必然是第一批進駐的宦官。
這待遇有了、名聲有了,面子里子都齊全了,誰能不羨慕啊?!
“諸君!記住吾等身份使命,不可懈怠!!”
張誠聲竭力嘶吼著,此人竟是顎下生出根根虬須見之不似宦官。
“上查國蠹奸佞,下緝不法盜匪!!”
下面身著黑色裝束,形制與軍服有著些許區別,但瞧著亦肅穆非常。
“好!!吾等立局第一戰——通州!”
卻見張誠鼻孔“呼哧~呼哧~”的煽動著,面紅脖子粗。
“本局將親自坐鎮!與諸君并行!些許國蠹奸佞,不法盜匪必須全數拿獲!!”
盡管這兩個重要的部門呼啦啦的開拔,一個往九邊一個往通州。
但在表面上,卻沒有引起絲毫的波瀾。
帝國皇家軍官學校內,瘋狂的訓練依舊在繼續。
“還有誰!!”
戶必裂昂首怒吼,身邊則是翻倒著數十武舉子們。
校場上無人再敢與之對視,都知道這戶必裂有練著一套筋骨壯法端的是厲害。
然而所有人都沒有想到,他竟然厲害至斯!
就算是穿著護甲,木刀斬到還是會疼的啊!
結果這廝直接一頓亂披風,呼啦啦的將七八余號武舉子瞬間拿翻。
這份本事已經足以讓所有人服氣了,一時間居然是沒有人敢與之對視。
“哦?!歐陽啊,是某拎不動刀還是你飄了…”
一個聲音幽幽的傳來,這張狂無比的戶必裂居然是一縮脖子。
瞬間那表情從猙獰轉向了諂媚,轉身貓著要對著那聲音處嘿嘿的傻笑。
“沒沒沒…咱哪兒敢啊…”
沒轍啊,戶必裂可是親眼見著這聲音的主人把諸多好漢給挑翻的。
別說他了,便是周子江、許泰他們倆并肩子上都不是人家對手。
上一屆武舉子們不知道厲害,居然作死跑去跟這位過手。
那結果就是他們被揍的滿地找牙,據說一水兒的武解元們上陣都被揍翻了。
“哈哈哈…別給某裝那小樣兒,最近你小子蹦達的厲害啊!”
校場上一眾武舉子們抬眼望去,看得這身影心下嘆氣。
盡管不是不是第一次見他了,然而再見其面時依舊會恍惚失神。
只要他出現了,似乎自己等人瞬間淪落瓦礫雜魚。
這位是即便站著不說話,依舊能夠成為全場焦點中心的人物。
“見過張總教習!!”
能被叫做張總教習,自然是張小公爺了。
“不錯!比從前強多了。”
張小公爺對著所有人回了一個軍禮,邊上的許泰臉上浮腫未消。
前段時間武舉子們剛進來的時候,他上了個下馬威玩大發了。
雖然成功的頂住了車輪戰,但自己也沒少挨揍。
畢竟這一批的武舉子跟上一批的可不一樣,手上的本事硬了許多。
許泰當時就后悔了,好在他也是實打實見過生死的人物。
不然這一回說栽可就真栽了。
“廢話某亦不多說了,從今日起開始進入整訓、備戰狀態!”
張小公爺對著這些武舉子們,沉聲道:“帝國很快要對外用兵,這亦是諸位的終極考核!”
“戰死者,忠烈祠內香火供奉!”
這話一說出口,頓時這些個武舉子們兩眼都在放光。
他們等的可不就是這個機會么,否則來考個甚的武舉啊!
“時刻準備,為帝國、為陛下效死!!”
許泰亦是激動無比,有戰事就意味著有功勛啊!
有功勛就意味著可以升官、可以漲年俸,還能得到陛下的嘉許!
這更意味著自己能夠名傳千古,百年后立像祭祀啊!
“為帝國、為陛下效死!!”
這些個武舉子們可都不傻,他們當然知道現在就是他們搏功勛的時刻了。
“是騾子是馬,牽出來遛遛便知。”
張小公爺笑吟吟的對著他們,輕聲道:“國防軍養的是虎狼,不養廢物!”
“此時大言無益,用功勛來說話吧!!”
關外,火篩軍帳內。
數個穿著皮袍,但面貌如大明人無異的漢子躬身垂首而立。
“你們說,現在九邊空虛可是真的?!為何我收到的消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