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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六十三章 隔空交手終得見,苗女米魯智計全(下)

  當然,咱張小公爺是啥人啊?!

  那是縱橫五洲四洋、走腎不走心、留套不留情,堂堂腎騎士大保健軍團成員是也!

  米魯在他看來,大約也就是個風姿綽約的女子罷。還不至于讓他掉魂兒的。

  他掃了一眼米魯便收回了眼神,但米魯卻那雙媚眼直愣愣的望著他須彌不離。

  直直的把張小公爺望的是很無奈,只能是放下了書卷輕嘆道。

  “你來見我,不是光來看的罷?!”

  米魯這才回過神來,卻見這攪動了黔州風云的苗家女子“呀~”的一聲臉色瞬間“蹭~”的就紅了!

  妙安帶著小得意望著足利鶴,足利鶴則是無奈的撫著額頭一臉苦笑。

  剛才米魯沒進來之前她倆私下里打賭,妙安堅信自家公子容貌那近乎無雙的震懾力足以讓那米魯失神。

  足利鶴則是對于自己這位俊俏夫君的殺傷力估計不足,覺著米魯好歹是攪動黔州風云者。

  不至于直接看到自己的夫君,就傻呵呵的回不過神來罷?!

  “妾身…確實只是來見一見您的,若不親眼一見妾身抱憾終生…”

  米魯略有些癡癡的望著張小公爺,神情中帶著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終究是最后化作了一聲苦笑。

  “不見螭虎終身誤,但見螭虎誤終身…”

  這夸的張小公爺都很不好意思了,頓時有些吶吶不言。

  小張上輩子與處男哥商海搏殺、周游五洲,贊他智計百出的有、贊他毅力驚人的有。

  掏了銀子的姑娘們贊他帥,那是因為他的銀子不是因為他真帥。

  然而突然被人發自內心的贊自己帥,甚至還給夸成“不見終身誤,一見誤終身”…

  小張瞬間感覺這特么怎么這么不得勁兒啊!哥們這不是靠臉吃飯啊!

  你怎么能因為我的容顏,忽略了我的才華!!

  “咳咳咳…”張小公爺無奈的清咳了幾聲,轉過了話題:“你不是好奇本督如何發現你的么?!”

  這個時候米魯總算是平靜了一下,躬身微微一福:“現在,妾身知道了…”

  “哦?!知道了?!”張小公爺笑了笑,倒是對此不意外。

  因為事情說穿了,其實一文不值。

  “妾身所嗜不多,唯胭脂一項恐怕黔州無他人可有了…”

  米魯說到此不由得臉上露出一絲苦笑:“恐怕妾身所在被探知,亦是因為胭脂罷?!”

  果然是個聰明人吶,張小公爺擺手笑著道:“還請坐罷!”

  “本督雖然認為你說五日來見我不可能,但卻沒有想到你居然投降的這么快…”

  的確挺快的,雖然張小公爺從未信過這米魯會在五日內來見他。

  但也確實沒有想到,這米魯居然會真的過來投降。

  畢竟歷史上米魯可是一直到被剿滅陣斬了,都沒有投降的主兒。

  “那是因為妾身去過粵北了…”

  卻見米魯面帶苦笑,微微一福:“勝機不曾見,茍活則看天命。”

  “想必奏報皆言,妾身殺了四千官軍罷?!”

  聽得米魯這話張小公爺就知道,這里面肯定有貓膩。

  “妾身這都成了妖魔了…”

  米魯那張嫵媚的臉上露出了一絲苦笑:“其實人沒死幾個,只是那些個官員和他們的親兵死了。”

  這話張小公爺是信的,說實話直接全殲四千人一個都沒跑掉這難度很大。

  而且當時米魯是出于弱勢,她能襲殺那票按察使、都指揮使肯定是在陣前騙過去的。

  還得是在對方距離后方有一定距離的地方,那群按察使、都指揮使哪怕都是豬…

  也肯定不會離開后方陣營的視線,而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被擊殺后方會看不到?!

  當然看得到,看到了卻救援不到那怎么辦?!

  跑啊!主將都死了,不跑難道回去扛罪責么?!

  人都跑了沒一個敢回去的,這特么自然是被認為全殲了啊。

  “妾身倒是抓住了一些,主要是繳獲了部分火器、甲胄、刀劍和弓弩…”

  米魯望著張小公爺,那雙嫵媚的眼神中竟是有些許迷離。

  “若是阿爹將妾身贈與的是您,哪怕是為婢恐怕妾身也不做反了罷!”

  呃…本公子有這么…厲害么?!

  張小公爺對于這個事情其實是抱著懷疑的態度,于是用眼神求證妙安、足利鶴。

  這有什么,只要在夫君身邊那將軍之位妾身都不耐做呢!

  足利鶴撇了撇嘴,若非生活所迫誰不愿意有個可依靠的港灣不必自己拼搏?!

  妙安小姐姐直接翻了一下自己的杏眼,給奴奴個公主都不走!就在您身邊了!

  兩宮里去多了,妙安小姐姐自然也沒少見識到皇家變態的禮儀要求。

  皇家的女人無論是生于斯,抑或是嫁進來的想快活都難。

  莫說日常無法自主,便是夫婿都得看皇家挑選。

  錦衣玉食?!妙安小姐姐撇撇嘴,錦衣奴奴可不缺。

  而茶飯…那光祿寺的茶飯,可真算了。

  “妾身既是敢來,自然是有所依仗的…”

  張小公爺對此倒是有些興趣:“哦?!本督很好奇,你打算怎么活下來?!”

  卻見得米魯似乎信心十足,對著張小公爺嫣然一笑。

  “督撫大人玉螭虎張小公爺,出身英國公故忠烈定興王文弼公嫡脈…”

  米魯說著,頓了頓望著張小公爺一字一句的道:“難度,您就不想收回安南么?!”

  “如今滇南外,東吁、木邦、孟養、孟密…互相攻伐征戰不休。”

  米魯說著,頓了頓輕聲道:“若是有其得勢者,大明邊境怎可寧乎?!”

  這話一說出口首先震驚的實際上不是張小公爺,而是足利鶴。

  卻見她死死的盯著米魯,呼吸逐漸的沉重了起來。

  “此多處征伐,恐難成行…”

  足利小姐姐望著米魯,目光冷冽聲音放緩道:“若以此求活,恐怕不易罷?!”

  張小公爺卻沒有說話,而是稍有興致的望著這米魯。

  顯然她與這黔州諸多的土司們不一樣,不似安榮貴那般僅依仗自己的武力。

  更不是宋然那樣一心只讀自己的書,想要憑此獲得大明認可。

  亦不似楊愛那般井底之蛙,以為自己這黔州就是天下無知無畏。

  在滇南外的問題上,她所分析的并沒錯。

  包括了大越、滇南外的土司們,實際上他們是最大的不穩定因素。

  尤其是東吁,沒有人能夠想到他們居然能夠逼迫到大明放棄大量邊土。

  這事兒說到底,還是那些個腦子里裝豬大腸的文臣們給折騰的。

  東吁多次征伐原本當地土司還很積極抗擊,可巡撫們“懼兵興禍速”啊!

  比如東吁大舉進攻孟養,孟養土司思個都把東吁打到求和了。

  只是兵力不足無法殲滅,急請明朝出兵相助。

  結果呢?!其時大明滇南巡撫王凝曰“防邊將喜事,遂一切以鎮靜待之”。

  金騰屯田副使羅汝芳欲率兵相助,直接被王凝所阻。

  以至于“汝芳接檄憤恨,投債于地,大罵而罷”,思個見狀大失所望。

  雖然這次思個“率兵追之,且追且殺,緬兵大敗,生還者什不一二”…

  然而大明不支援的實情被試探出來了,王凝的做法導致的是“一時士民以為大失機會”。

  不過王凝沒有他的繼任更蠢,王凝的繼任陳文燧向國朝上奏提請為孟養土司思個加官進爵!

  意思是“國朝多撫,則其為國朝效命安邊也”,這居然還被內閣相信了。

  隨后內閣更是做了一件,堪稱為比豬都蠢的事情:

  內閣遣使到達孟養,命思個將所俘獲的東吁士兵和戰象歸還!

  這都不止還贈送東吁金帛,對人家好言慰諭。

  這下更沒有土司愿意再打了,不止不愿意而且幾乎多數都投靠了東吁。

  最終造成的結果,就是東吁徹底擊敗思個并將他擒殺!

  而搞笑的是,滇南巡撫饒仁侃居然還以為自己能派使招撫東吁。

  可在人家眼里,他們就是一群蠢狗。

  甚至在東吁的眼中,取下大明都只是時間問題。

  亦是至此,洪武、永樂數代大明帝王在滇南打下的泰半基業生生被讀書人們敗光。

  大明在滇南的實際控制區域極度收縮,原本納貢、納捐的一并不見。

  甚至象征大明統治的“信符、金字紅牌制”,徹底崩壞。

  論及敗家玩意兒,沒人能堪比大明官吏。

  “妾身敢來,自是知其難處的…”

  卻見米魯輕聲道:“寶藏之富,生齒之繁,莫如孟密…”

  “孟密東產寶石、產金,南產銀、北產鐵,西產催生文石…”

  “巡西產唬拍、產金、鐵…”

  張小公爺當然知道這些地方有著各種寶藏,甚至南北朝千字文都著曰:

  “金生麗水、玉出昆岡”。

  這說的就是滇金的情況,為何會這么說?!

  因為有大量的文獻支持啊,譬如《后漢書·西南夷傳》載:“滇有金銀畜產之富。”

  《華陽國志》則曰:“漢益州金銀畜產之富。”

  近之《元史·食貨志》更有書:

  “歲課產金之所,滇南曰威楚、麗江、大理、金齒、臨安、曲靖、元江、東川、烏蒙…”

  金沙江為何從“瀘水”被改喚做“金沙江”?!

  那是因為人家真的沿江都產金沙啊,宋代開始就發現了這事兒所以才叫“金沙江”啊!

  “滇南至其外,甚至安南山形頗為險峻、道路崎嶇…”

  米魯望著張小公爺,輕聲道:“然而,若是您推以黔州之法先定滇南再謀此二者呢?!”

  張小公爺照舊沒說話,其實這也是之前他隱隱透著的打算。

  只是現在黔州都未定若說圖謀滇南之變,就步子邁的太大了。

  好歹需要黔州為根基,逐步發展穩定起來再圖謀滇南。

  至于安南、東吁等地那就得看機會了,畢竟這出兵也得需要準備、需要理由不是。

  黔州為何在張小公爺的搬弄之下,米魯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便一舉而定?!

  那是因為張小公爺在粵北就打下了大量的基礎啊,否則的話怎么可能一舉而定?!

  “黔州土司逃亡數人,秘連滇南土司逃至外東吁等宣慰司舉兵做反…”

  米魯說著,笑的很是嫵媚:“不知督撫大人覺著,如此國朝可愿發兵么?!”

  足利鶴聽得這話不由得瞪大了眼珠子,長長吁出一口氣望著米魯好一會兒。

  這才輕嘆道:“卿本佳人,奈何做賊?!”

  那侃侃而談的米魯居然楞了一下,隨即那媚眼中升起絲絲霧氣。

  “若是能有二位甚至屋外那些女子般命數,妾身又何必甘冒此險?!”

  一直沒有說話的妙安聽得這話,不由得道:“你有何難處?!”

  “可說來我家公子聽聽,若真是身不由己亦未必不能請條活路給你。”

  嗯…反正到時候活路就是去挖礦,或者筑路。

  公子可舍不得隨便殺人,現在這人命值錢著呢!

  米魯倒是沒有扭捏,輕聲的把自己的情況說了一遍。

  這話一說起來米魯的情況倒是讓人同情了幾分,她那是真的不容易。

  因為從小敬仰奢香、明德二位夫人,于是米魯從小父親安民就請人教授她漢學。

  但滇南的這讀書人么,既然是考學困難無望自然是寄情山水雜書比較多。

  于是米魯正二八經的四書五經沒有讀多少,倒是很多雜學讀了一肚子。

  轉眼間這米魯也到了待嫁的年紀,然而她居然看上了自己的新任西席費儕。

  倆雖然是未曾逾越,但安民這也不能忍啊!

  毫不猶豫的棒打鴛鴦不說,還強行將米魯許給了老暢隆。

  然而米魯顯然不是省油的燈,老暢隆老老實實的讓她回家對外則說“逐出”。

  米魯沒有想到的是自己費盡心思的回來,那與她花前月下、讓她敬仰愛慕的費儕先生…

  居然為了一百兩銀子,二話不說出奔山寨連夜舉家遷走了。

  不死心的米魯甚至曾經追至金筑城,那費儕早已經成為了“費員外”。

  拿著那一百兩銀子不僅給自己捐了個官兒,還娶了按察使家的族侄女為妻…

  張小公爺聽到這里不由得滿背冷汗,臥槽!這果然絕望的女人最可怕啊!

  尤其這聰明的女人,那更加欺負不得啊!

  好在俺們大保健軍團都是有原則的人,大家堅持的就是處男哥的“三不”原則:

  不戀愛、不結婚、不約啪!

  大家都是純潔的交易關系,而按照這個原則的建立者處男哥的人生哲學是這么論斷的:

  與其花費諸多的時間精力和無法預估的代價,走進不知未來的婚姻。

  不如花費一些各人能夠承受的代價,換取一份不需要負責的溫柔。

  張小公爺當時就覺著很臥槽!處男哥這特么大保健都鬧出哲學來了?!

  當然,處男哥能發出這份感慨大約跟他的人生經歷有關。

  而他的人生經歷嘛,則是跟他的這個“處男哥”稱號有關。

  處男哥不是處男,之所以叫處男哥原因有二:

  其一,窮困潦倒到處跑買賣時,在舉國多個省市被聯防多次掃簧處理過的男人…

  其二,年輕人心懷對美好愛情的憧憬,結果被多個渣女多次處理過的男人…

  于是得此大號——“處男哥”。

  大約是這份難得的人生經歷,讓處男哥訂下了自己的“三不”原則與軍團誓詞:

  長夜將至,我從今開始入坑,至死方休!

  我將不戀愛、不結婚、不約啪。

  我將生命與榮耀獻給大寶劍,今夜如此,夜夜皆然!

  妙安小姐姐早已是聽的淚眼婆娑,嘟著嘴在一旁不說話。

  足利小姐姐則是不住的嘆息,她想到的是自己。

  她老爹也是差點兒就拿她去換兵馬了,若非她從小就知道這武家女子的命運苦練武藝…

  恐怕現在人在扶桑不知已成哪個瓜皮腦袋的妻妾,甚至孩子都生了一大坨了罷!

  “你之計策恐怕不止于次罷?!”

  張小公爺笑瞇瞇的看著米魯,輕聲道:“你的后手,是什么?!”

  米魯亦不意外,望著張小公爺輕聲道:“您大約收到消息,妾身曾出現于滇南罷?!”

  聽得這話張小公爺眉頭一皺,隨后不由得“嘶嘶嘶~”的倒吸一口涼氣。

  卻見張小公爺的那雙丹鳳桃花微微瞇起:“你已經備下后手,欲使滇南、東吁做反?!”

  “督撫大人目光如炬…”

  米魯那雙嫵媚的眼睛贊賞的望著張小公爺,輕聲道:“妾身的確本意如此,只是現在改了…”

  “恐怕土司、頭人中,亦有人投靠于你了罷?!還有滇南、東吁諸土司恐怕也有不少不臣者罷?!”

  張小公爺那雙丹鳳桃花中閃過一絲寒光,輕聲道:“果然,有些人還是去筑路比較好。”

  這事兒說穿了就一文不值了,張小公爺在這里“改土歸流”大大的削弱了土司的權利。

  如此做法自然是會引起土司們的警惕與不滿的,但黔州這邊一片風平浪靜滇南也不敢動作啊!

  可若是黔州這邊的土司、頭人有人表示做反,又將黔州“改土歸流”的情況散播出去…

  米魯沒有再說話,而是緩緩的起身對著張小公爺福了一個。

  “妾身只求二事:一則釋之妾身親族,命他們陣前作戰以封官職。”

  這個要求不算是過分,只是囚徒的身份改變了。

  于是張小公爺點了點頭,輕聲道:“可!”

說完了第一個  “二則,妾身欲留于公子身邊!乞公子可容之!”

  卻見米魯那玲瓏有致的身材福在桌邊上,輕聲道:“妾身亦知幾處金礦可采…”

  呃…張小公爺一臉懵逼:喵喵喵??這神馬情況?!

  張小公爺沒反應過來,足利鶴可是反應的極快的!

  卻見她笑著起身走上前去將這米魯攙起來,輕嘆道:“姐姐愿留自然是好的…”

  “見姐姐周旋于諸虎狼間,卻守宮未失卻是好女子吶…”

  這話說的讓米魯居然俏臉微紅,吶吶無語。

  只是不斷的用媚眼偷偷的瞧著張小公爺,等著他的回話。

  這“守宮”乃是指她還是處子之身,足利鶴這是特意點出來給張小公爺聽的呢。

  扶桑之將軍也是有“內家”的,而他們自然有一套分辨女性是否處子的方式。

  張小公爺亦是莫名其妙,這特么怎么非要湊我這會兒來啊?!

  但足利鶴卻是看的很明白,米魯即便是守宮未失又如何?!

  如今這名聲在黔州可是徹底壞透了,且有如此殺伐之相誰人敢娶?!

  她行此招看則必殺,實亦是風險極大。

  萬一張小公爺惱羞成怒,非要動用國防軍殺個血流成河怎么辦?!

  這個時候抵一個夠分量的質子,而且得是決定性人物示弱于張小公爺自是最好的。

  她手上的籌碼可不多啊,張小公爺的籌碼卻不少。

  以小博大還想全贏人家,這怎么可能?!

  當然,米魯肯這么做還有一個最為重要的因素:

  咱們張小公爺玉螭虎,那是真的很帥!

  若是要把自己嫁給楊愛那個灰頭土臉的鱉孫,估計米魯寧愿自殺都不肯。

  但若是把自己贈與張小公爺做侍妾,她覺著這是自己的幸運。

  從黔州出發往粵北,她滿耳朵聽到的都是張小公爺的消息。

  這幾年她忙著造反消息隔絕的太久了,以至于張小公爺聲名鵲起她卻不曾聞之。

  直至這次拿到了張小公爺的詩集、看到了《肥堆敘話集》、《幽都夜夢》…等等。

  米魯才恍然,自己敗的是不冤啊!

  再把粵北前后查探了一遍,尤其是國防軍駐地附近跑了幾趟。

  米魯很快的就確定,自己不可能贏下來。

  再翻閱之前的《帝國時報》、《粵北時報》后,她便很清楚“改土歸流”這是大勢所趨了。

  僅僅是數千國防軍,便已經讓自己在黔州被掃蕩的無所遁形。

  若是這數萬國防軍一并進入,那又會是個什么場景?!

  莫說是黔州的土司,即便是她的謀劃順利滇南、東吁等土司全數發動起來…

  那卻又能抵擋多久?!

  火炮、火槍的威力她是見識過的,她很清楚一旦這支隊伍開拔進去會發生什么。

  所以,米魯和算是無奈之舉啊!實在是走投無路了…

  “那個…你若肯,便留下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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