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他是個壞人
莫輕璃：“媽，只要你不反對我收養凡凡，你說的這些問題，我都會認真去考慮的，如果凡凡真的像你的假設的那樣，品性不好的話，我也不會收養的，如果凡凡他自己不愿意我也不會勉強他的。”
莫媽媽：“既然這些道理你都懂，那我就不再多說什么了，總之這件事不是一時半會說辦就能辦好的，你還需要慢慢的觀察，還要等亦晨回來你們小兩口慢慢商量，你可千萬不能一個人私自做主。”
莫輕璃：“知道了，媽，有時候我都懷疑到底你是我親媽還是我家大大他的親媽了。”
兩個人在洗手間說著悄悄話，直到完全聽不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兩人才停止了交談。
“媽，你聽聽外面的人是不是走了？”莫輕璃指著外面問莫媽媽。
莫媽媽聽了一會兒沒聽到什么聲音：“應該是走了，要不我先出去看看。”
莫媽媽說著的同時就站起來要去開門看看情況。
結果還沒有走到門口，就從外面傳來了絕樺敲門的聲音：“阿姨，人都走了好一會兒了，你們還不出來，不覺得洗手間里面悶的慌。”
莫輕璃看著躺在病床上比之前要陽光很多的小男孩凡凡，笑著的一臉溫柔的：“凡凡，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凡凡點頭：“可以。”
莫輕璃：“凡凡，剛剛那個是不是你們的院長。”
凡凡還是點頭：“是。”
“那他是不是對你不好，或者對其他的孩子不好。”莫輕璃循序漸進的問著。
讓莫輕璃失望的是，凡凡還是搖頭：“沒有。”
莫輕璃以為凡凡是不敢把事實真相說出來，就柔聲細雨的安慰凡凡：“凡凡，你不要害怕，你們的院長被醫生叫出去了，他一時半會是不會回來的，所以你說什么他也不會聽到，而且阿姨保證，阿姨不會把你告訴我的話告訴任何一個人。”
凡凡的眼神里有了一絲松懈，他看了看莫輕璃，又不放心的看了一眼絕樺和莫媽媽，其中是對絕樺的防備最深。
絕樺覺得自己的小爆脾氣馬上就要爆發了：“你這個不分好懶歹的小家伙，你忘了，你的手術還是我給你做的呢，我要是對你有什么不軌的想法，你小子早就一命嗚呼了，怎么可能現在還安安穩穩躺在這里聽小阿璃這么溫柔的說話。”
凡凡聽到絕樺說他用醫術救了他的時候，眼里的亮光更加的明顯了，他看著絕樺的眼里有著深深地渴望。
“他是個壞人。”凡凡雖然開口說話，但是卻沒有多說別的。
莫輕璃并沒有放棄，她覺得這是一個好現象，最起碼凡凡開始和他們說過于院長的情況了。
莫輕璃：“凡凡，你怎么知道院長是壞人的，有沒有什么證據？”
絕樺看莫輕璃就好像在看白癡一樣：“小阿璃，他只不過就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撐死了就四吧，你問他這么高深的問題，他這么可能會知道，就算是知道了，又怎么會懂呢！”
凡凡不服氣的沖絕樺大喊：“我有證據，你們說的話我都明白。”
莫輕璃瞪了一眼絕樺：“你胡說什么呢，看把凡凡給激動的。”
莫輕璃說完絕樺又開始安撫凡凡：“凡凡乖，我們慢慢說，到底發生了什么，是什么樣情況，你慢慢說給我們聽。”
凡凡情緒有些低落的說道：“院長他就是一個壞人，他把小花妹妹賣掉了，我找不上到小花妹妹了。”
絕樺忍不住的吐槽：“小花是誰，這個名字怎么可以這么土，還小花，我還小草呢。”
“小花妹妹就是小花妹妹，她她的名字一點都不土，你的名字才土呢！”凡凡突然朝絕樺吼道。
絕樺：“小屁孩，我還不能說你兩句了是吧！”
“絕樺，你皮癢了是吧！”這回莫輕璃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話，莫媽媽就先出聲威脅絕樺了。
絕樺的表情忽然就變得訕訕的，他摸了摸鼻子，有些尷尬的說道：“阿姨，我就是這樣，你又不是不了解，你們接著說，別和我一般見識。”
莫媽媽繼續威脅：“凡凡再有下次對你不滿意的地方，晚上回家就不要吃我做的飯。”
絕樺哭喪著一張臉：“阿姨，我錯了，從現在開始我不說話了還不行嗎？”
“凡凡，你能把這件事說的更具體一點嗎？奶奶和阿姨還有叔叔看看能不能幫到你。”莫媽媽聽了凡凡剛剛說的話，心里忍不住的動了惻隱之心。
凡凡哭著回憶的說道：“不知道，有一天晚上我睡不著，想去叫小花妹妹一起出來玩，可是我卻在窗戶上看到院長帶著兩個人把小花妹妹給綁了起來，就連嘴巴也塞住了，我沒敢發出聲音，院長就讓那兩個人把小花扔到車上帶走了，從那以后我就再也沒有見過小花妹妹。”
莫輕璃和莫媽媽對視了一眼，這種情況怎么著也有點像綁架。
莫輕璃的心思更加凝重了，她問凡凡：“那后來就沒有報警嗎，你就沒有把這件事情告訴警察叔叔？”
凡凡搖頭：“沒有，沒有一個警察叔叔來過我們哪里，小花妹妹被他們帶著的第二天，院長就告訴我們說，小花妹妹是被人領養走了，那一天院長還給我們吃了一天的好吃的。”
莫媽媽：“后來呢？”
“后來我就經常看到院長帶著一些我不認識的人，把我身邊的伙伴們都帶走了，一開始我還羨慕那些被帶走的人，我羨慕他們被人領養走了，可是后來我就覺得事情不對勁了。”凡凡說到這里停了下來，有些冷漠的看著莫輕璃等人。
莫媽媽察覺到了凡凡不一樣的眼神，她下意識就護住了懷孕的莫輕璃。
而絕樺則是一動不動的盯著凡凡，最近不曾在手上出現的寒光閃閃的手術刀，不知道在什么時間又重新出現在了絕樺的手里。
仿佛只要凡凡一有什么異常的舉動，他就會用手里這把可以救人也可以用來殺人的的手術刀阻止凡凡。
也不知道是凡凡的年紀太小，還是他不懂自己下面即將要面對的是什么局面，總之凡凡沒有一絲害怕。
相反的他還在繼續說道：“因為有一次，我和一個比我大一點的哥哥去上廁所，不小心聽到院長的電話，院長在電話里面問人有沒有都賣出去，什么時候再來抓人，他會提前準備好。
我和那個哥哥想悄悄地的回到房間里，可是卻因為太害怕而驚動了院長，院長問我們兩個都聽到了什么，那個哥哥一開始不肯說，后來受不住院長的食物誘惑，就把自己聽到的都說了出去，結果第二天他就生病被送去了醫院，從那以后再也沒有回來過。”
這下子就連一向淡漠的絕樺也開始不淡定了，絕樺的聲音從未有過的嚴肅：“你的那個哥哥再也沒有回來過，他是消失了，還是死了。”
絕樺說到最后一個字的時候，明顯的停頓了一下，顯然是不希望是最后一個結果。
凡凡低著頭：“死了，我們都看到了他的尸體，院長告訴我們，那個哥哥是因為生急病沒有來得及趕到醫院就死了，雖然院長那幾天一直表現的很傷心，但是我卻知道那個哥哥是被院長特意害死的。”
“那你怎么沒有事，聽你這樣說，你身邊的朋友伙伴都開始遇到不同的情況，而你卻從始至終都安然無恙，這件事你要怎么和我們接受？”絕樺開始變得懷疑這個只有四歲的小男孩凡凡的話了。
莫莫輕璃和莫媽媽兩人這一回也沒有反駁或者阻止絕樺，因為她們此刻心里也有這么一個疑問，為什么那么多人都開始出事，被帶走，只有他是平平安安的呢？
凡凡被他們質疑的，不但沒有慌亂反而是異常的冷靜：“因為我是一個啞巴，不僅如此，我還是一個傻子。”
凡凡說完就變了一副模樣，他的眼神癡呆，嘴角不停的流出哈喇子，雙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拍著，還時不時沖莫輕璃傻笑。
莫輕璃瞪目結舌的看著凡凡的突然變化，她扭頭看莫媽媽，發現莫媽媽和她是一個表情，臉上都充滿了訝異。
莫輕璃只能去看絕樺，卻出奇的發現絕樺的眼神和表情有點不自然。
“哎，絕大哥，你怎么了？”莫輕璃在絕樺的面前揮了揮手。
絕樺回神：“小阿璃，這回我是真的佩服這小子了，他。”
絕樺還想在說些什么的時候，門外響起來腳步聲，還有之前那個白大褂醫生的聲音：“邱院長，你看我們這情況商量到一半你怎么就突然生氣走了呢，那這小男孩的病你到底是治療還是不治呀，你要是覺得錢花費太多的話，我們還有別的方案，
雖然不能留住小男孩的生命，但是最起碼我們可以讓他在這個世界上多待幾天，邱院長，你別不說話一直走呀，你到底是個什么想法，這個孩子救還是不救，你倒是痛痛快快的說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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