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昊抬頭望去,藍百玲一身黑衣,渾身上下顯出難以言明的詭異,她臉上依然戴著一塊黑布,華文昊想象不到,在那張黑布之下有著一張怎樣惡毒的臉。¢£頂¢£點¢£小¢£說,
藍百玲眼里閃動著興奮的光芒,她把一個紫檀做成的方鼎放到華文昊身邊,雙手搓著,陰深深的說道:“想不到這里竟然能捉到這樣的毒蟲,小子,你真是好運氣。”
藍百玲一邊說著,一邊把紫檀鼎的蓋子打開,一股濃烈的香味混雜著令人作嘔的味道撲面而來,兩種極端的味道混在了一起。
華文昊看到,在那紫檀鼎里面是一只通體白色的蟲子,華文昊并不認得那蟲子是什么東西,只覺得那只蟲子在紫檀鼎里顯得極為詭異。
藍百玲小心翼翼的咬破手指,然后將一滴鮮血滴到那只蟲子身上,轉瞬之間那只蟲子就變得通體鮮紅。
看到這詭異的一幕,華文昊只覺得通體發寒,渾身上下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毛骨悚然。
藍百玲隨后又將十多只毒蟲投到紫檀鼎里,然后將蓋子蓋上,就聽到紫檀鼎里傳來陣陣悉悉簌簌的聲音,聲音急促,又伴隨著‘吱吱’的聲音,很明顯,那些蟲子一定在彼此廝殺,否則絕對不會發出這樣的聲音。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的時候,紫檀鼎里的聲音才漸漸的平息了下來,這個過程中,藍百玲一直盯著她的紫檀鼎,眼里滿是興奮。
直到聲音停下,她才小心冀冀的將蓋子打了開來。
此時她投入進去的數十只毒蟲已經全部死亡,不僅僅是死亡,更成為那只蟲子的食物,此時鼎里活著的那只蟲子通體變成了淡淡的紫色。顯得妖異可憎。
藍百玲看到這一幕,發出桀桀的怪笑聲。
她站起來盯著華文昊道:“小子,這么好的東西給你享用,你可要對得起婆婆喲。”
華文昊雖然不知道藍百玲要做什么,可也能感覺到她的意圖,只感覺到毛骨悚然。
“你要做什么?”華文昊聲音發顫。雖然他膽量極大,但是面對藍百玲這樣的妖人,他內心深處也不禁生出恐懼之感。
藍百玲嘎嘎笑道:“別怕,婆婆給你找一個好伙伴,以后,你們就是‘好朋友’了,它可以幫你把體內的情蠱驅走,你不是想解毒嗎,婆婆是在幫你。”
藍百玲一邊說著。一邊向華文昊靠近,她將手中的紫檀鼎打開,那只蟲子緩緩的爬到了紫頂的邊緣。
藍百玲‘溫柔’的看著那只蟲子,用手指輕輕的撫摸著它,那只蟲子很像很恰意,俯伏著身子,任她撫摸,那詭異的場景讓人不寒而栗。
藍可兒顫聲說道:“阿婆。不要!”
藍百玲說道:“好孩子,婆婆是為了你好。放心吧,他死不了的。”
藍百玲說完就將那只蟲子放到華文昊的胸口。
華文昊只覺得渾身汗毛乍起,大聲慘叫,只是只叫了一聲,藍百玲袖子一揮,一般紫色的煙霧從她的袖筒里飄了出來。華文昊只一瞬就暈了過去。
那只蟲子一落到華文昊的身上,一只黑甲蟲子就從華文昊的鼻孔里鉆了出來,正是藍百玲種在華文昊體內的‘將軍蠱’。
那兩只蟲子湊到了一起,互相‘聞著’對方身上的味道,然后另人驚恐的一幕就出現了。
那只‘將軍蠱’竟然開始一點點的蠶食那只蟲子。而這只蟲子竟然一點都不反抗,好像這一切都是天經地義一般。
直到‘將軍蠱’將蟲子吃得干干凈凈,這才停了下來,靜靜的趴在華文昊的胸口之上,它身上的甲殼以肉眼可以看得到的速度開始變淡,由黑變白,最后變得好像透明一般,就像是化掉了一般。
然后它開始吐絲,將自已包裹了進去,形成了一只蛹,藍百玲隨后又滴出一滴血來,整個‘蛹’變得鮮紅妖艷。
藍百玲又將不同的藥物放到紫鼎里,然后把‘蛹’放了進去,這才站了起來。她看了看天色,東方就快吐白,天就快亮了。
藍百玲站了起來,對藍可兒說道:“我們又該換地方了,一個地方不能呆得太久,不然就會成為別人的獵物。”
她一手抓起華文昊,將他抗在了肩上,一手牽著藍可兒,兩個人漸漸的消失。
不久之后,美杜莎與絲茜娜再次出現在這里,美杜莎露出凝重的神色,她已經傾力追趕,可是對手隱藏痕跡的手段實在是太高明了,就連她這樣的高手都很艱難的才能跟到這里,可是對方再次離開了。
美杜莎將袖子里的毒蛇丟了出來,那條小蛇在周圍游走了片刻,然后向一個方向追了過去,兩人跟在小蛇身后,繼續向前。
天京機場,從香港飛來的856次航班準點抵達。
季想楠下了飛機,從通行口走出就看到前來迎接她的華天行夫婦,可惜的是,她并沒有看到華文昊,季想楠內心深處涌起陣陣失落。
她走上前去,摟住陶慧,輕聲叫了一聲阿姨,又叫了一聲叔叔,禮貌得體,讓陶慧心生憐愛。
“累了吧,咱們先回酒店休息。”陶慧從季想楠手里接過行李箱,慈愛的拉著她的手。
季想楠說道:“阿姨,我不累,麻煩你和叔叔了!”
“和阿姨客氣什么,咱們是一家人!”一句話說得季想楠滿臉通紅,不過心里卻充滿了幸福與喜悅。
季想楠終還是忍不住問道:“阿姨,文昊還沒有消息嗎?”
陶慧嘆了口氣道:“這孩子從昨晚出去就一直沒有回來,也沒有消息,他是過不了自己的那個坎,他是我看著長大的,沒有關系的,他不會有事,最遲今晚就會回來了,一有消息,他的那些朋友就會通知咱們,你放心,他沒事的!”
季想楠面露擔擾,如果陶慧不說,她根本不知道華文昊的身世竟然如此復雜,想到他內心深處隱藏的那些痛苦,她竟然一點都不知道,季想楠就恨不得立刻和他在一起,要好好的安慰他。
直到夜晚降臨,還是沒有華文昊的任何消息,華天行夫婦也不禁有些焦急了,從楊佩瑤那里得來的消息,華文昊并沒有去她那里,華文昊所有的朋友都不知道他在哪里。
此時利劍總部,閻王已經派出大隊隊員去尋找華文昊的下落。
趙奕涵顯得心神不寧來回踱著步,閻王說道:“心神要寧,守著心猿能定神,立住意馬能安命!”
趙奕涵臉色露出焦急的神色:“師父,文昊會不會出事?”
閻王還沒有回答,雷神就走了進來,他說道:“閻王,根據最新情報伊賀衛門偷渡到國內了!”
閻王雙目陡然睜開,兩道精光有如實質:“既然來了,就不要走了,我華夏泱泱大國不是他想來就可以來,他想走就可以走的,真當我是空氣嗎?以他之血,濯我利劍之刃。”
“是!”
雷神向龍王警了一個標準的軍禮,這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軍禮,更是一個承諾。
天京,南郊,萬里長城。
伊賀衛門站在高高的城墻之上俯視著華夏的大好山河,眼里露出無限向往。他身著標準的武士服,腳著木屐,腰間懸掛著武士劍,頭挽發髻。
“萬里長城永不倒,千里黃河水滔滔,好歌,好氣魄,可惜啊,萬里江山終有垂暮時,千里黃河終有斷流日,這個民族雖然日漸強大,可惜,它從內部開始腐爛,終有一日,它會淪為它人的附庸。”
“呼呼!”
四道黑色的人影從山腰處向這里行進,他們的迅速極快,轉瞬之間就到達了伊賀衛門所處的這段長城。
四人同時向伊賀衛門行禮,其中一名忍者道:“會長,小田古一,松上長島被藍百玲殺掉了,我們發現了他們的尸體,是中毒而死!”
伊賀衛門眼里閃出一絲殺機,森然說道:“賤人安敢如此,她是不想活了,有華文昊的消息嗎?”
那名忍者道:“芳子小姐傳來消息,華文昊應該在藍百玲的手里。”
伊賀衛門冷哼道:“她想以華文昊做為籌碼要挾我,哼,她太高看自己了,我既然敢放她出來,自然就有辦法收她回去,傳我命令,監視藍百玲的一舉一動,任何人不許靠近她,你們不是她的對手,我會親自去找她。”
那名忍者又道:“會長,華夏利劍已經全面出動了,我們的人在他們手下吃了虧!”
伊賀衛門揮了揮手:“先不要與他們沖突,我要的是華文昊,無論如何,一定要把華文昊帶回日本,傳話給芳子,讓她做好接應準備。”
此時藍百玲帶著華文昊已經向遠離天京的地方前行,一路之上要么在山林之中穿行,要么游走在偏僻的小路之上。
第二天夜晚的時候,他們來到一處小山村,藍百玲并沒有挾帶華文昊進入山村,而是選擇遠離山村的深山里安定了下來。
藍可兒點燃了一堆篝火,把抓來的野兔剝了皮,放在火上烤著,不多時就傳來陣陣香氣。
藍百玲把捆起來的華文昊松開,華文昊冷冷的望著藍百玲,他身上所中的毒讓他寸步難行,更加無法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