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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一章 群山飛鶴

  “你是誰?”

鄭爽詫異于這個女人的美麗,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名女子,這個女人決不是三宗六派里面的人,她怎么會無聲無息的出現在這里。嫂索可濼爾說網,看最哆的言清女生爾說  藍可嫣然一笑,她這一笑,百花失色,妖嬈嫵媚的風情撩撥得鄭爽陣陣失神。

  “華文昊氣勢已成,你想報復他無異于癡人說夢,你現在連火神派繼承人的身份都沒有了,醫術又比不上他,你憑什么和他斗呢?”

  “這是我的事,與你何干?”鄭爽不知道這個女人為什么了解的這么清楚,不由的露出警惕之色。

  藍可兒咯咯笑道:“當然與我無關,但是我們之間有一點是共同的!”藍可兒望著鄭爽,那眼神讓鄭爽心慌意亂,口干舌噪。

  鄭爽連忙躲開藍可兒的眼神:“你想說什么,我不認識你,如果沒什么事我可要走了!”

  呵呵,藍可兒又笑了起來:“你很害怕我是不是!”她向前邁進了一步,幽幽體香鉆進鄭爽的鼻孔讓他渾身顫栗。

  “其實我們有一個共同的敵人,你不是想對付華文昊嗎,你認為以你一個人的力量可以對付得了他嗎?”

  鄭爽沉默了,這個女人說的很對,以他的力量根本不可能對付得了華文昊。現在的華文昊就像一株參天大樹,而他呢,只不過是樹干上的一只蟲子,就算盡力去啃噬他,也不過是多吃幾片樹葉罷了,人家連理都不會理他。

  藍可兒繼續說道:“我給你一個跳板,只要你答應我,我可以幫助你實現你的一切愿望!”

  鄭爽懷疑的看著藍可兒,這個女人好大的口氣,“可我根本不認得你。更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你讓我怎么相信你?”

  藍可兒輕笑連連,她走到鄭爽身側。湊到他的耳邊,檀口輕開。輕聲的說了幾句話。

  鄭爽被她的舉動搞得熱血沸騰,心猿意馬,但是藍可兒說的話他全都聽得清清楚楚。

  鄭爽呆呆站在那里好一會,藍可兒也不催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等待他的回答。

  過了好一會鄭爽才回過神來,他內心糾結了好一會,這才說道:“只要你們言出必行,我就答應你們的條件。”

  山林遮住了兩人的身影。直到藍可兒消失,鄭爽才慢慢的醒過神來,他將目光投向山谷的那一邊,輕聲說道:“爺爺,你保重,孫兒走了!”

  華文昊早就料到鄭天直會向他挑戰,他對鄭爽沒有好感,那個年輕人是被慣壞了,把醫術當成了炫耀的本錢,當成了身份的認證。他不懂得醫術是用來救人活命的,他把最本質的東西忘記了,這樣的人沒有必要同情他。

  華文昊與鄭氏并沒有多大的深仇大恨。曾學禮也曾試著調節雙方的關系,但是仇已經做下,已經沒有回旋的余地,這場爭斗再所難免。

  華文昊道:“鄭前輩既然有興趣賜教,那晚輩恭敬不如從命了!”

  “好,痛快!”

  鄭天直也不羅嗦,他向曾學禮做了個請的姿勢,曾學禮從木箱里再次抽出兩個號來。

  這次是比試針術,雙方各選一個病人。看看誰的針術厲害,曾學禮從中選出兩名病人來。這兩名病人都是四十左右歲的女人。看到華文昊與鄭天直在臺上,兩人同時向鄭天直走過去。

  病人看病也會挑人。醫生這個行業,越老經驗越多,所以病人挑醫生也是選年紀大的,年輕的醫生通常會受到冷落。

  鄭天直對其中一名女子說道:“請你到那邊去,華醫生會為你診治!”

  那名女子有些不情愿,狐疑的看著華文昊,怎么會有這么年輕的醫生,這不是亂彈琴嗎!

  華文昊自然看出病人的疑問,他笑道:“這位大姐,我看你面色晦澤,最近是不是感覺腰不舒服,而且臉上雀斑明顯增多......”

  “你怎么知道?”

  女病人驚訝無比,用手摸了摸臉,難道這小子會讀心術不成,怎么就知道她臉上的斑越來越多,這已經成了她的一塊心病。

  華文昊笑道:“不要緊的,你的病并不嚴重,這是腎水不足造成的,你嘗試過針炙治療嗎?這是中醫的一種治病方法,沒有任何副作用,而且治療效果明顯。”

  “針炙?”

  那名婦女用余光看到鄭天直已經為另外那名女病人施展起針術來,幾枚銀針同時扎在那名病人的頭上,在陽光下銀針格外顯眼,女病人只看了一眼臉就白了,身子都有些打顫了。

  “你是說用那種辦法治病嗎?”

  華文昊點了點頭,“就是這樣!”

  中年婦女連連搖頭:“不行,不行,我暈針,平時生病我寧可吃藥也不打針,我一看到針就不行了,中年婦女連看那邊的勇氣都沒有了。”

  兩人說話的功夫鄭天直已經為那名病人治療完畢,那名病人一臉驚喜的道:“鄭先生,你的醫術太高明了,我感覺清醒了許多,這些日子就是犯困,整天頭暈腦漲的,現在好多了!”

  鄭天直擺了擺手,叮囑了病人幾句,那名病人就下去了。

  誰都沒想到華文昊會遇到這樣的麻煩,病人根本不配合他的治療。

  華文昊苦笑道:“鄭前輩,病人不配合治療,我也無能為力啊。”

  鄭天直早就看到了這邊的狀況,如果病人不配合,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孫萬永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他走過來說道:“既然病人暈針,那就換下一個病人吧!”

  聽到孫萬永這么說,那名婦女立刻就不干了。

  “這怎么行,說好了參加這個斗醫大賽就會給我治病,我不愿意扎針就不給我治了嗎?你們講點道理成不成。”

  中年婦女看到和她一起上臺的病人已經治好下臺,心里頓時不平衡起來。

  “你這個年輕人也是,你到底會不會治病。不用針就不能治病了嗎,真是的,沒這本事和人家比什么!”

  這女人嘴巴得理不饒人。

  華文昊笑道:“大姐。你別著急,既然不愿意針炙治療那我用別的別的辦法給你治。既然來了,我一定還你一個健康的身體。”

  “你行嗎?”中年婦女一臉的不信。

  華文昊也不多說,他走到中年婦女身后,用食指輕輕按在她的腰部,“是這里酸痛吧!”

  “哎呦,就是這里,這腰就像沒根似的,使不上勁。就是你按的這里。”

  華文昊從他帶上臺的醫箱里取出幾塊針狀的砭石,在古代的時候,針法和砭法是不分家的,叫做針砭,后世又把針與炙結合在一起,所以針法治療與炙法合在一起又叫針炙,實際上卻是兩個概念,針是針,炙是炙,只是在治療時炙法離不開針。所以才叫針炙。

  華文昊用砭石輕輕的點、戳、壓、轉病人腰部的幾個穴位,一邊治療一邊說道:“大姐,是不是感覺到腰有些熱了。我用的是砭石,這種療法是中醫里最傳統的治療方法,在黃帝以前是最常用的方法,你體驗一下!”

  中年婦女就感覺她的腰在華文昊的治療下變得炙熱起來,整個人渾身舒暢,仿佛每個毛孔都張開了,不一會額頭就出了汗,整張臉也變得紅撲撲的。

  “我的腰不痛了,真的不痛了呀!”中年婦女欣喜異常。

  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鄭天直只看一眼就臉色就難看起來,華文昊所采用的方法卻是上古時期的針砭療法。上古之時,人們還不能練制銅、鐵。所以發明了針砭之法,也就是針法的前身,針砭也就是石針療法,用石針配合藥物治療病人的疾病。

  到了黃帝時期,岐伯發明了九針,針法趨于完善,而針砭之法也漸漸被九針取代,到了近代,針砭之法只留其名與器具,而使用之法卻已失傳。

  而華文昊所使用的手法正是已經失傳的針砭之法,雖然古老,可是治病的的效果完全不在針炙之下,華夏祖先智慧超絕,決不是后世之人能衡量的。

  北針王洛永昌也湊了過來,他與鄭天直分別被人稱為“南北針王”,在針法上各有千秋,看到華文昊用針砭之法為病人解除病痛,哪里還能按耐得住,生怕錯過了華文昊的每一個動作。

  待華文昊治療完畢,洛永昌這才感慨的說道:“不虛此行啊,沒想到今天還能見到這已經失傳的針砭之法,小友的手法盡得古人精髓,繆希雍曾在《先醒齋醫學廣筆記》中提到這針砭之法,可惜那里面只有病案,卻無手法,今天還能見到這針砭之法實屬幸哉,小友一定要將這門砭法傳播下,莫使先人的絕技在我們這代人手中失傳。”

  華文昊笑道:“洛前輩教導的是,我也是偶然學到,有時間一定和洛前輩探討這下是砭石療法,有不完善的地方還要請前輩幫忙填補遺漏!”

  洛永昌聽完華文昊的話后笑得眼晴都看不到了,華文昊的話說得很含蓄,但也說的明白,明著是找他填補遺漏,暗里不就是說要把這砭法教給他嗎,洛永昌沒想到華文昊如此慷慨。

  鄭天直看得默不作聲,雖然華文昊并沒有用鬼谷十三針治療病人,但這針砭之法卻比他用的針法高明了許多。

  岐伯發明九針,通過針刺穴位直接驅除病人疾患,可以說九針是針法治療疾病的一個分水嶺,使針法變得更加容易,更加直接。

  砭法雖然與針法治療效果一樣,但是砭法對醫生的要求卻是極高,需要的是純粹的手法,技巧,要對穴位認知的更深刻,對病理把握的更明確才能取得最佳的治療效果。

  就好比是登山運動員,一個人不憑借任何外物,只憑自己的雙手雙腳登上山頂,而另一個借助登山器械登到山頂,雖然目標一致,可誰高誰低一眼就明了。

  而華文昊就屬于前者,而他恰恰屬于后者。鄭天直為了這一天準備了許久,沒想到剛一交手。他就明白了雙方之間的差距在哪里,原本還高昂的斗志瞬間瓦解!

  孫萬永自然明白這個道理,見雙方都治好了病人。他打了個哈哈道:“這一局病人暈針,華文昊這一方沒辦法施展針術。咱們進行下一輪可好!”

  那些門主心里雪亮,若論本事,雖說華文昊沒有用針,可是他用的卻是砭石之法,比之鄭天直的針法又難上了許多,如果論輸贏,這局鄭天直已經輸了,但是孫萬永這么說也有他的道理。眾人都看著鄭天直。

  鄭天直又哪里不明白這個道理,當他看到華文昊那純熟的針砭之法時就已經失卻了銳氣,他嘆了口氣道:“不用比了,我已經輸了,長江后浪推前浪,我輸的一點都不冤。”

  鄭天直這一刻顯得頗為落寞,但也盡顯一代大師的風范,輸了就是輸了,敢于承認,這才是大師。

  臺下各門各派的弟子一個個的面面相覷。誰也沒想到鄭天直就這么認輸了,華文昊甚至連針都沒出,一代南針王就這樣繳械認輸。這怎么可能呢,下面一片嘩然。

  華文昊沒想到鄭天直如此干凈利落的認輸,這讓他對鄭天直的印象改變了許多。

  “鄭前輩太謙虛了,您這是抬舉晚輩了,針法有門第,救人無區分,我們雖然所學的針法不同,但是為醫者普救含靈之苦,不問貴賤貧富。這是醫者本色,前輩一生醫人無數。是晚輩之楷模,江南之地受您恩惠之人不計其數。又哪來的高低之分,文昊學院建成之日,要請前輩前去講學,肯請前輩為中醫發展獻一分力,不知前輩是否應允?”

  華文昊說的誠肯無比,向鄭天直發出了誠摯的邀請。

  這一番話即給足了鄭天直面子,又給他戴了個大大的高帽,可謂漂亮之極,就連曾學禮都沒想到華文昊能夠擯棄前嫌,如此誠心的邀請鄭天直,這場恩怨或許就此化解。

  鄭天直也沒想到華文昊有如此胸懷,就在不久前他還伙同孫萬盛謀取他的《青囊經》,兩相對比,讓他無地自容。

  現在華文昊向他伸出橄欖枝來,他要是再不放心中執念,又怎對得起人家。鄭天直內心只糾結了一下,就決定下來。

  “好,趁我還能咬得動黃瓜,等你學院成立之時就到你那里養老了!”

  “好啊,天直兄,到時候我給你做鄰居。”曾學禮笑呵呵的說道。

  孫萬永沒想到風向這么快就變了,他剛才真是枉做小人,這讓他尷尬萬分,心里又氣又恨,氣鄭天直這么容易就被華文昊收買,恨華文昊心機如此之深。

  邵勁風笑道:“好事好事,這是好事,我在針術上還有一點疑問到要向文昊討教一下。”

  邵勁風話一出口,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到邵勁風身上,尤其是那些年輕弟子,一個個的興奮起來。

  邵勁風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也要向華文昊挑戰嗎,這可是真是百年一見,南北針王竟然同時挑戰同一個人,所有人的熱情都被調動了起來,就連那些門主都詫異萬分。

  華文昊笑道:“邵前輩請講。”

  邵勁風道:“我診一病人,病長一年之久,病人骨瘦如柴,西醫診斷為胃深度糜爛,西法治療病情不見好轉,轉到我這里進行中醫治療。

  我診斷為病人脾胃寒虛之癥,因胃部糜爛嚴重到無法用中藥調理,于是我用家傳針法為他添補胃土,這個針法有個名子叫做‘枯木逢春’。

  我以梅花、九離、渡穴、隔空的手法,取陰明胃經,刺肘鉚、天鼎,行天樞、下容,進而使木生火,火生土,重建胃土,進而克制寒癥,補足胃虛,我每隔三日行針一次,一月之后病人飲食正常,胃糜爛轉為輕度潰瘍,不知道你是否有更好的辦法治療這個病癥呢?”

  華文昊立刻就明白過來,邵勁風這是向他討教,并不是要向他挑戰。

  洛永昌擅長的是木系針法,以木生火,火生土之法治療這個病癥,恰如其分。不過要是華文昊來治卻不需要轉這個彎。

  病人是脾胃虛寒,只需以土系針法中的‘厚土埋金’的手法直取胃俞,走陽明胃經即可。

  華文昊笑道:“我若治這個病會取胃俞之穴,走陽明胃經,取巨虛、伏兔,上行至氣沖、天樞,以培土、焚木、焦化之法,使胃土昌隆,克制寒虛。”

  華文昊從藥箱里取出一枚銀針來,仔細說道:“培土、焚木、焦化之法是鬼谷十三針中生土之法,取穴大同小異,根本是在手法和技巧之上,同樣的穴位用不同的手法針刺,產生的效果是完全不同的,就像這根針,我刺在穴位之上,用的手法不同,它就會產生五種不同屬性的效果。”

  華文昊將銀刺在邵勁風的合谷穴上,手指一動,邵勁風就感覺到陣陣清涼,這是水屬性;又一動,他又感覺到澎湃的生機,正是他家傳的木系針法;再動,一般厚重之感自然而生,此為土。

  華文昊連繼變幻五次手法,金、木、水、火、土五種不同的感覺一一展現出來,這就鬼谷十三針的奧秘所在。

  邵勁風呆呆出神,都說鬼谷十三針驚天地、泣鬼神,果然名不虛傳。

  華文昊笑道:“有時間我向邵前輩討教一下家傳的針法,咱們互補缺陷!”華文昊向邵勁風伸出了橄欖枝。

  邵勁風哪里還不明白華文昊的意思,連聲說道:“好說,好說!”眼晴笑得瞇成了一條縫。

  曾學禮連連點頭,華文昊接連讓幾位掌門心悅誠服,已經沒有再比下去的必要了,這次前來拜山,其用意就是要與三宗六派建立良好的關系,化干戈為玉帛,將來學院建成,才好廣納良醫,現在華文昊與張仲和、邵勁風建立了極好的關系,還與鄭天直化解開來,其目地已經達到。

  曾學禮說道:“既然如此咱們這些老家伙找個地方論道如何,這樣比來比去的還真沒有什么意思,還是把這個機會讓給各門中各派的年輕人如何?”

  張仲和,邵勁風連聲說好,其它幾位掌門見事情向好的方向發展,也跟著隨聲附和,在見識到了華文昊的醫術后,即便有人有想法也不敢再公然向華文昊挑戰了。

  就在此時,一把嬌柔動聽的聲音忽然從臺下傳來。

  “且慢,小女子有一事討教,不知道可否為我解答。”

  水天一展露輕功,從臺下縱身躍上前臺,白衣飄飄,宛如仙女下凡,翩然而至。

  一動,百花失色,群山飛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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