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
崔喜艷從護士站里走出來,他聽到導診處有人叫嚷,就走了出來。
“護士長,這人要掛華醫生的門診,而且還是給他自己掛!”
這一上午華文昊的門診都沒有人掛號,都是崔喜艷從中作梗。現在突然冒出個人要掛華文昊的號的,崔喜艷也是滿腹狐疑。
“這位先生,華醫生是婦科醫生,而且很年輕,你身體有什么不舒服,我們的護士有義務、有責任幫您選擇適合您的科室和醫生,請您想信我們的護士好嗎?”
長毛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老子愿意掛誰的號就掛誰的號,哪來那么多的廢話,快給我掛華醫生的號。”
長毛一臉焦急,他給楊鵬當打手,讓華文昊教訓一頓后,從昨晚開始心臟就開始不舒服,連喘氣都費盡,他可知道華文昊給他了死穴,這要是找不到華文昊,就算不死也得落個殘廢。
今天一早他就到人民醫院打聽華文昊,廢了好大的勁才知道華文昊在婦科出診,長毛心急火焚的過來,小護士竟然不給他掛華文昊的話,早就想罵人了,可又怕惹華文昊不高興,到時不給他治病可怎么辦。
只是這個小護士墨跡起來讓他心煩,忍不住露出他的痞氣,連老子的稱呼都用上了。
“用不著你們幫導診,給我掛華醫生號!”
“這位先生,您得說出您身體哪不舒服。我們的護士才能給您選擇正確的醫生,這樣可以幫助您早日恢復健康,我們這里是婦科......”
崔護士長‘苦苦’的勸著。這個男人非要掛華文昊的號,肯定是認識他,崔喜艷就是想讓華文昊出丑。人民醫院還沒這樣的先例,醫生出診,一上午的工夫一個患者都沒有,羞也要羞死他,女人一但恨起一個人來,那是很可怕的。
不過長毛可受不了她的墨跡。這會工夫。他的心臟又痛得揪起兩次,每一次都讓他冒一身冷汗。
“媽的。”
長毛終于忍不住了,這個娘們有病咋的,老子愛掛誰的號的就掛誰的號。媽個巴子的。你橫攔堅擋個屁。
忍不住罵道:“媽個逼的。老子要掛誰的號就掛誰的號,你他媽管我掛誰的號,老子就要到華醫生那看婦科。你他媽墨跡個屁啊!”
崔喜艷正苦心的勸長毛,這家伙竟然破口開罵,把個崔喜艷罵得脖粗臉紅的,誰會想到這男人這么沒素質,竟然開口就罵她。
周圍的患者都向這邊瞧過來。有的小聲說,這護士是好心,這人這么大的脾氣。也有的說:人家愿意掛誰的號就掛誰的號唄,這護士也是多吃一舉。
崔喜艷臉色難看的要命,什么時候受過這樣的侮辱,來醫院看病的哪個不是恭恭敬敬的,有幾個像長毛這樣,張嘴就罵人。崔喜艷把這筆帳一下子就記在了華文昊的頭上。
一定是華文昊指使這人來挑釁,侮辱她來的。
女人要是一但認準一件事,不是真理,也會因為她的執拗變成真理,這是女人的權利。
“你...你怎么能這么說話...”
崔喜艷氣得語無倫次。
“少他媽廢話,快給老子掛號,耽誤老子看病,老子扒了你的皮!”
長毛的兇悍又表現出來,哪管崔喜艷的臉面。
周圍的很多患者都望過來,崔喜艷眼晴一紅,差沒掉下來眼淚,有委屈,更多的是被長毛的兇悍嚇到了。
鐘輝手忙腳亂的給長毛掛了號,長毛接過掛號單,瞪了崔喜艷一眼,狠狠罵道:“三八!”
崔喜艷嚇得一哆嗦,話也不敢說了,幾個患者連忙給長毛讓路。
林佳音疑惑的看著導診臺的那一幕,然后走回診室。
“你和崔護士長有矛盾嗎?”
“怎么會!我今天才認識她。”
“那她為什么不讓人掛你的號?”
“這我就不知道了!”華文昊攤了攤了手,他可懶得解釋崔喜艷與王洛江的關系,都是道聽途說,華文昊并不八卦。
長毛敲門走進來。
“華醫生,您果然在這里!”
長毛滿臉含笑,弓著身子,就差沒湊過去去舔華文昊的腳脂。不過就算他要這么做,華文昊也決對不會同意,換個女孩或許可以考慮一下。
“你怎么找到這了”
華文昊抬頭看了一眼長毛,臉上一表情都沒有,這樣的人渣,華文昊不介意讓他多受些罪,何況是長毛這樣的人,冒犯過季想南,這懲罰太少了些。
“華醫生,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長毛連坐都不敢坐,陪著笑臉說道:“華醫生,我已經不跟楊總混了,不不不,是楊鵬那家伙。您還不知道吧,檢察院正查他呢,他叔叔楊市長也不保他了,現在鵬程置業亂成一團。從今以后,我再也不做壞事了,您就救救我吧...”
林佳音不知道長毛與華文昊之間的關系,但是她接手安排的衛家輝,知道傷他的人就是鵬程置業的楊鵬。
聽長毛這樣一說,就知道這個長毛一定是楊鵬手下的人渣,想到華文昊收拾人的手段,嘴角就露出笑意。
華文昊用手了桌子,發出輕響,長毛緊張的汗都出來了。他好話說了一籮筐,華文昊始終板著臉。
“華醫生,只要您救我,怎么樣我都成。”長毛被這緊張的氣氛弄得一身汗,大氣都不敢喘,還要求情,就聽到華文昊的手機響了起來,連忙閉嘴。
“喂,你好!”
“你好,是華醫生嗎?我是馬金浮!”
“原來是馬先生。”華文昊連忙笑著說道。慈善拍賣華文昊大放異彩。馬先生可是向他拋出了橄欖枝。
“華醫生啊,是這么回事,我有幾個朋友身體有恙,不知道華醫生有沒有時間,我想請你幫忙給他們瞧下病,你看今天能不能抽出時間來......”
馬金浮說話很客氣。
“馬先生,我今天在醫院出診,恐怕不成,要是您朋友著急,可以讓他到人民醫院掛我的診號。”
“那太好了”馬金浮爽朗的笑起來:“華醫生。改天到我這里來坐客。我馬某人愿意交你這樣的朋友。”
兩人又交流了一會,這才放下電話。
長毛眼巴巴的看著華文昊。
華文昊對林佳音說道:“林醫生,姜國發的換腎手術還差多少錢?”
“10多萬吧!”
華文昊看著黃毛。
“佛家講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愿意救你。你愿不愿意去救別人。”
長毛哪敢說不愿意。他的小命還把在人家手里。他要是敢回答不愿意,華文昊也跟著回答不愿意,他這條小命就交代這里了。
“那好。我有個病人尿毒癥晚期,需要換腎手術,他家很困難,拿不出這么多錢來。”華文昊笑著說道,然后站起來親切的拉著長毛坐到他前面的凳子上。
“其實呢,我這人也喜歡救人,這是好事,你說是不是?”
長毛哪敢說不是。他不是傻子,立刻就明白華文昊的意思。這小子是設套讓他往里鉆呢。長毛心都揪了起來,臉上的笑比哭都難看。
“既然你喜歡救人,這樣好不好,我救你,你救他,助人為樂嗎,就像廣告里說的,你好他也好!”
長毛哭喪著臉,就差沒說出來:老子不是匯仁腎寶!
林佳音忍著笑,見過訛人的,沒見過這么訛人的,這也太不要臉了吧。
華文昊輕輕的拍了拍長毛肩膀:“這樣吧,你這樣誠心,我就滿足你救人為樂的心,身上帶著銀行卡吧,咱們醫院就能轉帳,這樣,你去把帳轉一下,一會回來我給你治病。是不是現在胸口很痛,偶爾還上不來氣。不過不要緊,這只是暫時的,最開始的時候就是這樣。等過幾天,心臟就會像針扎一樣,每天十幾次,時間越長,發病的次數就越多,等過個十天半個月后,你就會躺在床上不敢動,只要一動心臟就痛,用不上一個月吧,人就完了!”
長毛聽得一腦門子汗,這小子太他媽不是人了,他這是真想要人命啊,哪還敢說別的,保命要緊,不過讓他一下子拿出這么多錢來,長毛那是肉痛啊!
華文昊要了林佳音的銀行卡號,然后遞給長毛,長毛千恩萬謝的走了。長毛苦著臉,他本身就是流氓,可今天他算是見到了比他還流氓的人。
長毛喃喃的叨念著:“不怕你是流氓,就怕流氓有文化,有文化的流氓才最可怕!”長毛愁眉苦臉的走了出去,十萬元啊,這小子太他媽不是人了,長毛有痛往心里咽。
林佳音見長毛走出去,這才笑道:“你也太壞了,哪有這么休理人的,你看一個大男人都快要被你逼哭了!”
華文昊有些靦腆的說道:“我這是幫他做好事,他下輩子會做個好人!”
林佳音對華文昊了解的并不多,只是覺得他醫術高明,人品也好,沒想到他還有這么頑皮的一面,不過卻很可愛。
有時候壞男人要比中規中矩的男人更可愛。
護士站里鐘輝勸著崔喜艷:“護士長,您別生氣了,剛才那人就是一個流氓,你和他一般見識干什么?”
“這人一定是華文昊弄來的托,他一個大男人看什么婦科,我要舉報華文昊,我要舉報他搞醫托!”
崔喜艷一股子邪火沒處發。
這時候導診處又來幾個人,鐘輝剛從護士站里出來,那幾個人就客氣的對她說道:“護士麻煩你幫忙掛華文昊醫生的診號。
鐘輝看了面前幾個舉止優雅的中年人,難道他們也是醫托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