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文昊說道:“您這病因,在中醫里叫做血瘀阻絡,中醫論證血痊之癥分為好多種,不是所有病癥都用統一的藥物來治療,不像西醫,白血球高了就用抗生素,病毒感染就用抗病毒的藥物。
像您吃的這腹龍抗栓丸是針對陰虛陽亢,肝陽化風,風痰阻竅所引起血痊病癥。
而您這病癥用這種藥就不對癥了,中成藥由藥廠制成的藥物,成分統一沒有針對性,我并不是說成品類中成藥不好,而是說成品類中成藥對待病人沒有針對性,所以啊您最好喝熬制的中藥。
您這癥狀要吃五蟲四藤湯,這五蟲是蜈蚣、地龍、烏梢蛇、地鱉蟲、全蝎,四藤是忍冬藤、鉤藤、雞血藤、絡石藤,外加黃芪、丹參以為君藥,黃芪苦寒,滯肺經之火,使血瘀不能上行,丹參補心,脈使氣血兩通。”
華文昊說完,見宋瑤還站在那里,眨著眼晴傾聽,用手指敲了敲桌子:“是不是把筆拿來,我把方子寫下來。”
“啊”宋瑤這才反應過來,臉有些微紅,剛才只顧看華文昊一臉篤定的論病,到忘了其它,瞪了他一眼。
取了紙筆放到華文昊面前,“你開的這藥方好不好用啊,我上次可是給爺爺找的陳教授,爺爺吃的藥都是他給開的!”
宋瑤對華文昊的能力有些懷疑,要知道她找的陳教授可是長著胡子的老大夫,經驗豐富。
華文昊知道她的心理,病人治病都喜歡找年紀大的醫生,姜越老越辣就是這個道理,年老的醫生,臨床經驗豐富,更能準確把握病情,所以老百姓都說醫生越老越值錢。
看了宋瑤一眼:“像爺爺這種病癥,一副藥緩解癥狀,二副藥脈絡暢通,三副藥血瘀化開,手指靈動,四副藥過后就該氣血暢通無阻,不說完好如初,也該稱完壁歸趙。”
將寫完的藥方推給宋瑤,好整以暇的道:“不知道宋爺爺吃陳教授的藥吃了多久,吃好了嗎?”
宋瑤就有些語塞,這要是吃好了,還用你開藥嗎!噘著嘴:“臭美吧!看你的藥要是不見效我在找你算帳!”
宋瑤這話卻沒有說出口,只是瞪了華文昊一眼,心里卻希望華文昊能治好爺爺的病。
宋廉吃藥已經吃了快一個月了,手指已經不那么脹痛,可是完全沒有靈活度,想要指揮,卻完全不聽大腦。
“文昊啊!這藥吃了后,真能讓我恢復如初嗎?”
宋廉在問這話時不知不覺把稱呼也改了,不在一口一個小伙子了,原本以為華文昊給他診脈只是出于禮貌或者“賣弄”的心理,現在看華文昊一臉篤定的神情,心里也有些緊張起來,必竟像他這個年紀的人,得了腦血痊想要恢復如初,那是難于登天啊!
“當然不能!”
“啊!你騙我們。”
瑤瑤氣壞了,剛才還說能讓爺爺恢復如初,怎么這一轉身就說不能了。
宋廉也露出失望的神情,心想:“只不過是個孩子,連陳教授那樣的老大夫都說,像我這個年紀的人得了血痊,能夠恢復到不拖累兒女的田地就算好的了,又抱那么多幻想做什么呢!”
華文昊見他祖孫兩人失望的表情,不在賣關子,笑了笑說道:“我說不能,是因為宋爺爺得病之初沒有用我的方子,現在服用不是幾劑藥就能起作用。
而我說能恢復,是因為在服用這藥時還要用針炙之法梳通經胳,用艾炙消瘀散結,用砭石之法使血脈流通,那樣就能夠恢復如初...”
華文昊想了想,伸出三個手指:“三天吧,爭取三天就讓宋爺爺恢復如初!”
“唉呀!你這人,怎么說話大喘氣,你要是三天治好我爺爺,我就,我就......”
看到華文昊、爺爺兩人都看著她,宋瑤不由臉紅起來,“唉呀!你們都看我干嗎,我就請你吃飯唄!”
“哈,哈哈......”宋老爺子看到孫女臉紅的樣子,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宋瑤在爺爺的笑聲中急沖沖的出去抓藥,華文昊取出銀針,艾條,這些東西他通常都隨身放在背包里。
然后囑咐宋廉趴在竹床之上,分取他身上十三個穴位,用鬼谷十三針的手法將銀針一一刺入,然后燃起艾條,使艾條的熱量藥力隨著針刺的穴位進入經胳之中。
宋廉之所以如此信任華文昊,與華文昊請他雕刻的那幾個圖形有莫大的關聯,當初那位道人給他的觸動太過深刻,所以一見到華文昊所畫的那些圖形,從心里上就產生信服之感。
隨著艾條燃起的熱量隨銀針涌入脈絡之中,宋廉感覺到越來越舒服,渾身暖哄哄的,仿佛有股熱流在身體里涌動,不知不覺中,額頭布滿了汗水,直到華文昊拔出銀針,他還感覺到意猶未盡。
“文昊啊!我以前也針過炙,怎么就沒有這種感覺,你看我這汗出得,渾身舒暢啊!”
華文昊笑了笑,心想:“華佗先師的鬼谷十三針又豈是平常針法能夠比了的,只可惜我這些針的質地還不算好,要產生更好的效果,要用純銀做的針才好,看來要找個機會重新打造些針了。”
接下來華文昊又用較小的那塊砭石在宋廉頭部的幾個穴位用砭術點戳,砭石用在外能促進血液循環,加速血栓溶解。
宋瑤抓回來藥后,就把藥放到藥爐上熬煮,手托著腮看著華文昊為爺爺施針,心想:“沒想到他施針治病時的樣子還瞞帥的!”臉上就有些紅。
等到華文昊收起銀針,砭石,天色已經不早了。宋廉叫孫女去準備晚晚飯,要留華文昊吃飯,飯菜剛剛備好,華文昊的電話就響了來。
“喂,雷子!什么,雯雯吐得厲害!我這就過去,不要著急。”
華文昊抓起背包對宋廉說道:“宋爺爺,我有個朋友急病,我得過去一下!真是對不起了,明天我在來給您治療。”
華文昊知道一定是雯雯的藥喝多了,急沖沖的下樓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