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們的心情并不好,這一點瑪索在看到桌上有些焦的小魚干時,就已經有了切身的體會——通常來說,小魚干總是會炸成金黃色,充滿了香味,而不是一面原色,一面焦黑,就這魚干,別說瑪索,就是丟給路邊的小貓,估計都會被嫌棄。
這讓瑪索對讓布涅塔尼哭花臉的某位有了深深的怨念——不認識沒什么,關系是老哥你的所做所為已經影響到本貓的胃口與胃本身的感觀,準備好死一死了嗎?
帶著這樣的怨念,審判官在吃過罐頭之后帶著隊伍下地,那位高大的肥宅城主也算有心,帶的隊伍都是千挑萬選,貓崽就是不用偵測陣營,也能夠感受到撲面而來的正義感——那幾排老兵,一看就是從山脈那邊下來的,能夠和新伊甸的各位過招并活著退出山脈防線的,只要不瘋,多少都有一份好前程,既然人生如此美好,這些老兵絕大多數都有著鋼鐵一般的意志,守護東大陸的所做所為讓他們的陣營多少偏向善良,有些老兵更是深陷善良陣營,對于他們來說,守護無辜有如吃飯喝水一般天經地義。
很好,至少這位肥宅城主老爺選的人挺不錯的,比那位大心眼子的林奇城主會做人。
不過姑娘們似乎并不喜歡這種歡喜的見面會,找不到可以BBQ的目標,這些姑娘們表面上很開心,但是一轉身等到接待會結束人都跑光了,這些姑娘們立即帶著人進城撒網,并很快有了一個目標——米羅城本地的老鼠窩,有不長眼的半身人看安妮一個人,找了幾個伴想打一把悶棍,結果包布的鐵棍打歪了,各位就看到了驚悚的一幕——安妮機械性的轉過身,然后一拳就將那個拿著悶棍的半身人打出了一個飛越城市上空的本壘打。
沒錯,就一拳,這位沒眼力的半身人還沒落地,就已經陷入了連拼都拼不回來的窘境。
而有了這一棍子,行刺審判官名下首席戰斗法師的罪過立即就被老鼠窩的各位扣到了自己的腦袋上。
對于這種將屎盤子舉過頭頂自扣而下的舉動,深知此時此刻要讓姑娘們開心的瑪索親自帶隊,圍著老鼠窩的隊伍沖了幾個來回,砍翻了各位影賊和刺客——影賊和刺客的確在陰影里有著巨大的優勢,但是小貓人的優勢比他們還大,而且最重要的是——陰影在圣光的面前毫無作用,而那些可憐的侏儒和半身人在近戰方面被貓崽們完全吊著打——大家體型一樣,比力氣比不起,比速度比不起,小貓們表示自己一只就能打這些廢物一打。
話說回來,砍翻各位只花了不到一個小時,而送各位上路燈卻花了一晚上,到了最后,瑪索被姑娘們指派回去看看布涅塔尼有沒有睡醒,貓崽這才有機會打量起這個姑娘——布涅塔尼可沒參加行動,一個人在行館中睡了一夜,可就算是這樣,這對眼睛依然是腫的。
看起來,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還是挺大的,這讓瑪索不禁想到了林家的姑娘,也不知道她在西大陸那邊混的怎么樣,將來有沒有機會讓她和他見上一面,也是一個麻煩的任務啊,瑪索都不知道這么長的時間經歷,她與他之間,到底還會剩下什么。
畢竟連相隔千里的愛情都難有成果,何況那對死傲嬌如今之間還有一個陣營之分,但愿將來不要人腦子打出狗腦子才好。
想到這里,瑪索開口問起布涅塔尼:“你昨天怎么了。”
“沒什么。”這姑娘兒抽了抽鼻子,看起來沒下游戲,直接在這里面睡了一覺。
“真的嗎,雖然我的種族在感情方面有些笨拙,但是傻子也覺得你和你的那個大個子情侶之間有問題啊。”瑪索托著下巴,一臉的我很好奇。
布涅塔尼盯著瑪索看了好一會兒,皺著眉頭的姑娘癟了癟嘴:“如果有一天,明美和明恩把你給賣了,你會怎么樣。”
“根本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啊。”雖然對未來并沒有太大的把握,但無論如何,瑪索都不相信林家姐妹會出賣他,同樣的,他也絕對不會出賣林家姐妹:“互相愛慕著的彼此,怎么可能會因為一點點外因而出賣對吧。”
“…在昨天之前,我也是這么想的啊。”布涅塔尼雙手捂著臉,姑娘兒的這番模樣讓瑪索覺得…等一下,那個大個子把布涅塔尼給甩了?
拜托,他瞎了嗎,布涅塔尼家事全能,又能做事業,還會照顧人,這樣的姑娘兒放地球聯邦,那些家伙只怕做夢都不敢想。
而且最重要的是,這雜碎坑了本貓還想裝做沒事情?娘的!找機會砍了這丫的角色!
“你那是什么表情啊。”注意到貓崽一臉便密的模樣,布涅塔尼皺著眉,也許是太過用力,連鼻子都皺了起來:“那個家伙因為錢,就把我賣給了別的男人,我還是真是失敗呢,還天真的覺得既然同呼吸,共命運,就理所當然的應該在一起。”
“…好了,布涅塔尼,既然他不要你,你也不必這樣傷心了,話說他把你賣給誰了。”貓崽總是有著太強的好奇心。
“請不要再問了。”布涅塔尼搖了搖腦袋,似乎是不想回答。
既然如此,瑪索也就不問了——和好奇心比起來,自己脖子上的腦袋更重要,由其是在門外已經傳來姑娘們的腳步聲時。
沒過幾秒,明恩和明恩就拖著手里的釘頭錘走進了旅館,姐姐一臉的活見鬼:“剛剛那家伙竟然還敢買兇,我真是不知道應該表揚他的勇氣,還是要嘲笑他的愚蠢。”
“如果他沒有掏錢找咱們的隊伍買兇的話,我們還是應該為他們的勇氣而鼓掌的。”妹妹如此補充道。
“你們又碰到倒霉蛋了?”瑪索歪過腦袋看著姑娘們——不就是早一步回來嗎,真是沒想到,竟然還能因此而錯過如此精彩的節目。
“沒錯,當地的一個冒險團,和圣母派有些關系,接到了想要殺死我們的暗殺任務,看起來這座城市的黑暗公會是不想把生意如火如荼的做下去了。”悠久扶著潘尼,后者瘸著左腿:“明天沒空,我今天就得找人把他的柜臺給砸了,那些該死的家伙,箭矢上有毒。”
嗯,以潘尼的神子體質,一般的毒素是不可能對其致命的,所以瑪索覺得這死罪可免,活罪可就難逃了,既然能夠讓潘尼和悠久惦記上,本地的黑暗公會還真是開到頭了。
“聽說那個胖子城主已經警告過圣母派了,但是看起來這些家伙和他們那些公元二十一世紀初的同類們完全沒有任何可比性,不過沒事,我已經開始聯系本地支持我們的戰團了。”莫姐走進來的時候,手里還抓著一只半身人的頭發,后者尖叫著,只可惜左手耷拉在地上,右手沒了三根手指,完全無法掙脫莫姐的五指山。
“呃,這位是…”瑪索指了指這個半身人,看他有著一對大腳板的模樣,就不像提爾半身人。
“刺客里的死剩種,和我們一樣,是一個玩家,我決定給他開開眼界。”莫輕語說完松開手,半身人一下子沒有了束縛,正準備坐起來,推門而入的安妮立即就讓他尖叫著縮成一團。
“我還沒打你呢。”拿著一支木棍的安妮一臉的無奈:“別叫了,就算是上刑,你也可以關感覺的啊。”
拜托,人家又不是笨蛋,玩家一關感覺就會被踢下線,角色會被系統托管,到時候沒了這一層束縛,以姑娘們的手段,半身人只怕連一分鐘都堅持不住。
“我是不會出賣大家的!”這半身人一開口,貓崽這才發現竟然也是一個姑娘。
哎,也真是的,當初二十一世紀的圣母除了牙尖嘴利鍵盤強之外一無是處,如今的圣母一個個都是行動派,只能說真是傷人腦筋。
“這樣,親愛的,雖然我覺得女人不應該為難女人,但既然陣營已經讓我們成為敵人,那么如今放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一條是被我們用刑到你受不住被系統直接踢下線,一條是你自己主動說出來,我們給你一個痛快。”
“來吧!姑奶奶要是說一個字,就跟你們的姓!”這半身人呸了一口。
這讓瑪索很是期待,說實話,玩家之間用刑只會發生在暗殺失敗后,苦主可以正在光明的刑求刺客來獲得情報——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那種殺人從來不用兩刀,切板甲比切布甲還要瀟灑的盜賊和刺客,這個游戲是不支持的。
“我做莊,三分鐘內開口!三分鐘后開口,每多一分鐘多賠一!”潘尼咬著牙說道:“就是這個臭女人給了我一箭!我就不信她的骨頭比我的還硬!”
“我覺得像她這樣有理想和抱負的家伙,怎么說也得堅持五分鐘吧。”推門進來的楊下了注:“五個金幣。”
“六分鐘,我覺得以她同伴在攻擊失敗之后寧死不屈的表現,還有她拼命到最后一刻表現來看,至少也得有六分鐘。”悠久一邊說一邊開始解靴帶。
一分鐘之后,這個半身人妹子什么都說了。
“太卑鄙了!不過我喜歡!我就是喜歡這樣有著小聰明的瑪索!”身為莊家通殺的潘尼將對半分的金幣裝成袋丟給了瑪索,貓崽微笑著接過錢,然后看了一眼熊崽,蜜糖和脫下靴子的半身人妹子:“真是沒有挑戰性。”
將半身人妹子的靴子脫下,將蜜糖抹上她的腳底板,然后有請熊崽子上場,半身人姑娘這一分鐘里可真的是笑慘了,而且這種動作算不上酷刑,系統都不好意思踢姑娘下線,于是一分鐘后,再也受不住的姑娘兒自己點了下線確認鍵,然后被系統接管的半身人就把她所有知道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正準備將錢放入口袋,瑪索突然注意到了林家姐妹的笑容,還有姐姐那只伸出來的小手,那堅定的,不曾動搖,也不會動搖的小手。
咬了咬牙,貓崽最終將手里還沒捂熱的錢袋上交了組織。
“這算是掠食者與被掠食者的關系嗎?”布涅塔尼在這一刻化身好奇寶寶。
“不,這只不過是再正常不過的分工而已。”明美微笑著修正了布涅塔尼的錯誤。
“啊,是的,只不過是非常普通的交接儀式。”雖然零花錢又沒有了,可還是微笑著的貓崽一本正經的補充道——雖然沒了零花錢,但是瑪索覺得自己還是維護了一個男人理所當然的一面,據說連親王老爺都是上交薪水的,所以這年頭這么做可不是什么丟臉的事。
“真好,這算是狗糧吧。”布涅塔尼說完扭頭看著巴巴莉姆:“你說呢,巴巴莉姆。”
“這一口超甜的。”嚼著胡蘿卜的兔姑娘一臉的嫌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