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碗最美的炒飯,潔白的米粒由蛋液包裹顯的顆顆飽滿,放鹽與油而不是醬油與油的搭配,更是為它們籠罩了一層閃光的外衣,小蔥在其間落戶,而肉絲代表著美味的延伸,還有淋在飯上的蜂蜜與砂糖,更是對方耳朵與尖耳朵的胃口,當瑪索親自下廚做出這碗飯的時候,整個一層大廳里落針可聞,不止一個姑娘兒咽下口水,讓貓崽不得不表示廚房里每個人都有份,于是姑娘們立即就擠歪了廚房的門。±雜∨志∨蟲±
嗨,姑娘們,別擠,人人有份…算了,由她們去吧。
不過一想到是因為自己手藝而讓姑娘們奮不顧身,多少還是有些小驕傲的瑪索甩著尾巴走到自己…嗯,不知道是哪一位舅子的跟前,將飯放到桌上,一個轉身,從嚴肅認真的廚子切換成了嬉皮笑臉的熊孩子:“來,哥,餓了吧,把這飯吃了吧。”
這腆著臉的模樣,別說子彈,炮彈打過來只怕都能在貓崽的額頭上彈開。
對此,坐在貓崽對面的草原精靈先是翻了一個白眼,然后死死盯著眼前的這只貓崽:“你這只小貓真是有意思,叫誰哥呢,我可不敢做你哥。”
“那兒能啊,我說的哥不就是您啊,您可是潘尼的兄長,來來來,請不要客氣,先吃飯吧,都餓了吧。”貓崽一邊說,一邊壓了壓魔法高能熾光燈,發現這玩意兒根本是固定的:“對了,誰來把這燈給拿了,送給那邊的那位。”,貓崽指了指正在某個正和魔法高能熾光燈親密接觸,并苦受煎熬的大個子。
對,就是那個大個子,這樣的腦袋,就應該享受魔法燈的雙重關愛啊,先蒸他一會兒。
立即就有兩只小貓喵喵叫著過來抬走了這個臺燈,兩位將這臺燈放到了另一側,現在,360度無死角的熾光打在這大個子的身上,似乎是沒什么效果,這位滿不在乎的坐在那兒,只不過眼神時不時的飄過來,看著那碗飯。
真不愧是余家的那位則成,貧窮的代言人這個稱號還真是沒有說錯,說起來,這段時間應該是他最落魄的時候吧,要不要伸手幫一把他呢?
貓崽揚了揚眉頭,這還真是一個問題。
“我說了,請你不要假慈悲,有什么招數都放馬過來吧!”草原精靈橫眉冷對。
“我不敢,我不敢,你是潘尼的哥哥,我們怎么能打你呢,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貓崽腆著臉說道。
“我不會說的!”草原精靈癟著嘴。
“忘了,他叫白景云,我六哥。”潘尼抱著碗出現在廚房門口,笑的時候還有飯粒在嘴邊,一付吃了蜜的模樣…好吧,飯里的確有蜜,而且這姑娘兒的嘴角上還有飯粒呢…真是一個可愛的姑娘兒。
“潘尼!”草原精靈一臉的絕望:“我怎么會有你這樣愛出賣哥哥的妹妹!”
女生外向啊,你的父親一定非常有體會吧。
貓崽在心底里吐了個槽,同時揚了揚眉頭:“那好,景云哥,可以跟我說一說,你為什么要殺復仇之神的代理人和代行者嗎。”
聽到這個,景云呸了一聲:“殺了怎么樣,就那些個垃圾代行者和他們那個不問是非的代理人,我用偵測陣營定下的罪,怎么就殺不得!”
貓崽一陣頭痛——好吧,就像是大家所知道的那樣,代行者這個職業最需要的就是能力,因此陣營通常來說并沒有什么硬性要求,有一些想要光明正大殺人的邪惡陣營玩家也會加入代行者的隊伍,這就像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事實上有些代行者的所做所為的確是有些過份了,但總體上來說還沒有超過復仇之神與代理人的底線,既然沒有過線,那么這些代行者就依然還是代行者。
只不過這樣的代行者在圣騎士的眼里,和殺人犯沒有任何差別,平時沒認出來也就算了,可要是被偵測陣營發現了這位如此大紅大紫,那絕對是不死不休的局面,至于說為什么無法發現這位…哎,就那天晚上本地奧術兄弟會那個被貓崽砍了腦袋的傻子的表現,就他們的陣營能夠發現這位,那才是真的有鬼。
“我發現了他們的惡行,其中還有混沌的種子,我不殺死他們,才是犯罪!”這位說完一拍桌子:“我可是正牌的巡游圣騎士!”
“是啊,可是讓你和景彥哥一起行動,你為什么又不肯呢?”潘尼在這一刻完美的詮釋了什么叫做有好奇心的年輕歷史學家。
“我要走出我自己的道…”景云抬起頭做出了回答,然后他想了想,一臉堅毅的繼續道:“景彥的道,不是我的道。”
好吧,還是一個小小的中二病,不過就他這般能打,還算是沒有說錯什么。
既然如此,瑪索點了點頭:“行,你這么說,我就算是信了,不過你還要面對艾拉夫人與復仇之神的提問,不過我相信只要你還是一位巡游圣騎士,就代表著你說的一切都直指本心,既然沒錯,艾拉夫人也不會為難你的。”
“所以我就奇怪啊,六哥你跑什么呢,艾拉夫人與復仇之神都是非常和善的人…啊,他們來了。”
隨著潘尼的一指,在場的眾人都看到了推門而入的艾拉夫人與那位模樣平常的年輕人,兩位穿著日常衣飾,就像是隔壁鄰居家的大哥與小姐姐一般,可要是說到實力,在場的所有貓與人加在一塊兒,估計也不夠這兩位中的任何一位一個指崩。
不過還有讓貓驚奇的——無名氏帶著他的兩位老婆也走了進來:“呃…”,瑪索不知道該怎么開口,倒是復仇之神拍了拍貓崽的腦袋:“這兒沒你的事情了,小家伙,做的不錯,你為我們定位了這位小狂徒。”
“沒有你的定位,我都不知道做這事的竟然是一位外鄉人同胞,小家伙,不聲不響的做了這件事情,你可真讓我們好找。”
這一次,這位景云先生可再也不敢嘴硬了,貓崽目送這小家伙被各位大神帶走,然后扭頭看了一眼潘尼:“你不擔心一下你哥嗎。”
“六哥天不怕地不怕,我還怕什么。”潘尼如此回答道,似乎是感覺到瑪索還有一些懷疑,這個已經吃好晚飯的姑娘兒坐到了小方桌的另一邊:“除了我的弟弟艾琉克,我的父親還有六個男孩,大哥伽納,小貓人;二哥喬,人類大個子,就是龍與美人如今的隊長;三哥康斯坦丁,就是那個整天跟你搶魚干的二皮臉。”
說到二皮臉的時候,瑪索樂了,而潘尼也笑了笑:“四哥景彥和五哥景琉,你之前也已經見過,四哥是一個正義狂,五哥迷迷糊糊,而六哥景云…他和四哥關系有些緊張。”
“小的時候打過架?”
“不,是在如何將正義表達出來這方面有差異,景彥哥更相信用話語來解決爭端,正義與和平就能夠流傳下去,而景云哥更喜歡用手里的家伙來解決,他總是說,正義不是靠皮嘴子說出來的,而是要靠持劍的臂圍,這個道理,地球人前前后后用了接近七個千年,而隆爾希家用了數十個千年來驗證。”說到這兒,潘尼聳了聳肩:“其實他們兩個人的理解合在一起才是維持正義所必須的,任何單純的觀點都是不切實際的,你說我說的對不對啊,瑪索。”
“完全正確,就像是地球的那句諺語說的話,普天之下,道理最大。道理之中,拳頭最硬。你比你的兩個哥哥利害多了。”瑪索表示出了由衷的理解:“不過也很正常吧,一個是理論派,一個是實踐派,總有一天,他們會因為在這個世界里見證的一切而變的更加理智,讓他們發瘋好了,中二病不論年紀大小啊。”
“我就喜歡你這有意思的說法,話說你就沒有中二的時候嗎?”潘尼好奇的問道。
對此,瑪索笑著做出了回答:“已經發病過了,也已經治愈過了,現在的我早就明白,正義所需要的,不止是皮嘴子和刀子,還要有無數與你有著同樣心思的同路人,當所有人都明白,正義,公正和道理比這世間的一切都要美好的時候,大家就會自發的來維護這最美好的一切。”說完,貓崽站了起來:“好了,來,讓我們去會會這位大個子。”
“對了,他叫什么名字?”潘尼看了一眼那個大個子:“搞了這么久,我都不知道他叫什么。”
“他叫余則成,九葉剛剛調查過了。”瑪索笑著說道,同時給這個姑娘兒分享了一份電子情報。
“余則成,好奇怪的名字。”潘尼撓了撓臉:“不過很父親的姓名聽起來很像,也是地球華裔嗎。”
“是啊,沒錯,是一個華裔。”九葉一邊說,一邊注意到瑪索拿起原本拿給景云,卻最終一筷都沒有動過的炒飯:“瑪索,你…”“給他吃啊,反正也沒別的人會吃。”
瑪索如此的回答道,而九葉皺了皺眉頭:“不會吧,他可是好幾個小時沒開口了。”
“沒事,交給我了。”
瑪索說完,拿著碗走到桌前,將碗筷放到桌上,瑪索突然的有些感嘆——真是萬萬沒有想到,這樣一位當年的大神,竟然會淪落到在游戲里打零工過活。
“吃飯吧,我知道你餓了。”瑪索坐了下來:“如果不嫌棄的話,請用吧。”
在姑娘們的眼里,原本應該勃然大怒的中年人卻并沒有表現出任何不快,他看了看自己面前的飯,最終笑著點了點頭:“謝謝,我開動了。”
那看著食物的模樣,虔誠的如同一位信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