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色孽的分身,玩過戰錘世紀的老哥們至少能說出上百個以上的造形,從有著漆黑觸手的怪物到有著規格外的雙圍的金發美女,雖然造形百變,但要是從四大邪神中選出一個最有藝術氣息的,那的確是非色孽莫屬。
當然,這也和另三位那一身鄉村下里巴人的氣息有關——恐虐這個戰爭狂就不說什么了,在它和他的信徒眼里,只要有架可打,生活就是美好的,為了生活美好,它們在戰錘世紀中挑起無數的紛爭,為了就是能夠戰個痛快,和這種家伙談藝術?這些家伙除了砍人之外就沒別的愛好了。
沙歷士,或者說辛烈治,反正這種鸚鵡科的家伙更是不懂藝術,它和它的信徒說一句話,就是連標點符號都不能信。這樣的家伙的心里除了陰謀就是陷井,藝術?如果說陰謀的藝術的話,那鸚鵡自然是當之無愧了,只可惜藝術之中并不只有這么一點,而且將陰謀視做藝術?正常人都不會這么做好嗎。
至于納垢…除了各種各樣防不勝防的病毒和扭曲的毒素效果,這位慈父根本就沒有別的可以被稱道的存在了,要知道就連恐虐那樣的戰爭狂至少也會學一些令他們足夠愉悅的戰術手段,而對慈父來說,死亡是唯一,是永恒,而疾病與瘟疫,就是他對信徒們的愛,你們不是要永生嗎,可以,將你們轉化成死者,將你們的靈魂囚禁在壞死的軀殼中,這就是慈父所謂的永生…瑪索只能說,這種愛真的是扭曲的不行。
總體來說,色孽喜歡藝術,信仰它的混沌總是喜歡將自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比如這個歡愉軍團,閃亮的馬靴,筆挺的軍裝,黃銅的腰帶,就連火槍上都有浮雕,簡直騷包,這樣一個愛美的家伙,突然聽到如此美妙的音樂,也許還在喜悅之中,只可惜下一秒的歌聲…別說這位,就連做為友軍的眾多存在,只怕都會想著將這些家伙撕碎吧。
想到這兒,瑪索歪過腦袋看了一眼天空,新的浮空艦已經來到蘭夏島的上空,草原精靈四大主力母艦中的三條已經齊集于此,這條名為‘帕蘭多爾’的新型母艦有著雙層甲板,上層歸戰斗法師,下層歸戰斗艇,是全通的平甲板空中浮艦,第四次開放時代草原精靈制造的最新式浮空艦。
由它帶來的戰斗法師們打開了精確的傳送座標,再也不會有倒霉蛋直飛血戰或是別的什么莫名其妙的地方去了,而和莫格斯聯通的傳送門更是迎來了北方的戰團,大量的大貓人穿著厚重的護具,拿著重型霰彈槍走上了最前線,整個草原精靈王國和莫格斯帝國已經選擇了掏家底式的全面動員,和瑪索他們手中的各種槍械是出自明美和明恩等姑娘們建立的倉庫一樣,大量的新式裝備被放到了臺面上,讓貓崽突然發現——原來不是寒武紀沒有接上科技樹,而是科技樹早就接上了,只不過玩家們天然的以為沒接上。
通俗一點來說,就是玩家們所掌握的各種工藝并沒有達標,要不然草原精靈們能做出來的使用定裝彈藥的后裝長程步槍,地球玩家們沒理由做不出來,可是現實是南方諸王國中,到現在還是前裝的火槍做為主流。
雖然這樣一來,戰爭的模式只怕很快就會有大的變化,但是時代在進步,也沒有誰說dnd的世界就必須是劍與魔法,說實話,瑪索倒是非常喜悅如此的變化——時代在前進,在這個善神為上的世界里,善神更希望于他的信徒能夠得到更好的生活,草原精靈和貓人所信仰的無名氏神系更是對科技的發展持鼓勵的態度——這一點和別的神明就有所差別,人類的神明更多的是看重于信仰,對于這種有可能引起神權旁落的發明自然持悲觀的看法,要不是西大陸有新伊甸,還整天有四小販想著進阿亞羅克這塊主位面還想賴著不走,只怕連前裝火槍這種比弩還要邪惡的武器(貴族語)根本就沒有生存的空間。
“話說,大指揮官閣下為什么不讓我們沖上山。”新一任副官走到了瑪索的身邊,這個有著蜂蜜色短發的貓姑娘對著瑪索問道…對了,差一點忘了說,前任副官比之前的各位都要能打,只不過運氣差起來,再能打架的貓崽也擋不住子彈,而這位倒霉之處自然就是用臉接了一發子彈,死倒是沒死,可小半張臉都沒有了,被當做重傷員拖了下去,還不知道能不能活。
“嗯,這是一個好問題,不過你怎么會想到來問我這個問題。”瑪索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些來自母星的同類不知道,我們這些來自半人馬的會不知道嗎,大家都說大指揮官閣下對你有意思,上次年宴的后半程,她就是坐在你的女伴隊列里呢。”
你們怎么不說五色戰隊都坐著呢,喵了個咪的,這真是謠言,貓姑娘們天生愛玩,那次飯局,貓姑娘們和明美她們談得來,后半程的確是坐在瑪索那一邊沒有錯,可飯能吃百家,話可不能說過了:“那有這樣的道理,她們和我的朋友們談的來,怎么就對我有了意思呢。”
“大指揮官閣下以前從來沒有給別的公貓這樣的待遇,大家都說她那樣的女孩是不會喜歡上男性的,可沒想到像…”說到這里,這只貓姑娘皺了皺眉頭,最終嘆了一口氣:“…像您這樣的存在,竟然會獲得她的青睞。”
真的是青睞嗎,也許只不過是高智商貓姑娘對瘸腿貓崽的憐憫吧,瑪索想了很久,實在無法想像焰為什么會喜歡自己,上輩子的貓崽沒有任何特長,連賣萌求生都不會,焰是怎么喜歡上自己,一直都是瑪索心中最好奇最想知道真相的秘密。
只可惜回不去了,瑪索沒來由的嘆息著,再也見不到那樣的焰了,可是回頭一看,卻又有心中有了一些欣慰,畢竟自己也改變了楊,安妮與楊的命運,九葉回到了自己的身邊,楊和安妮想來也不會離開自己,從年幼時開始他和她們的友誼會一直保留下去,想來并會在某一天得到升華,用那些穿越文的眼光來看現在的自己,瑪索覺得自己沒有遺憾,自己的那些錢有明美和明恩的打理,斷然是沒有輸得賠褲子的道理;安妮和楊還有九葉都各有所長,生活這段美好,腿好或是不好,對于瑪索來看倒是不怎么重要了,等成年的身體數據定型之后,瑪索考慮來一套外骨骼助走裝置,這輩子不用再畏懼于機械,有這樣的優勢還用擔心自己的走路問題嗎。
瑪索笑了笑,看向自己的副官:“怎么可能,我聽說你們的那位艾爾殿下可是非常喜歡焰呢,無論怎么看,她沒有可能拒絕他的求婚呢。”
“還真是混血的外生子,這種經不起推敲的謊言也就騙騙你們這些混血兒。”說到這個,副官雙手抱胸,托起兩團挺不錯的形狀:“從小開始,大指揮官閣下就一直壓迫著殿下,可以說是殿下一直都在大指揮官閣下的陰影下成長,他最討厭的就是她了,喜歡她?你會喜歡上一個從小就處處高自己一頭的女性嗎。”
瑪索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我覺得,我是這樣的。”除了男女有別,瑪索不覺得自己比姑娘們來的利害,至于打架的本事…男女平等也不能平成這樣吧。
“好吧,我忘了閣下你也是規格外了,不過無論如何,殿下是不會喜歡焰閣下的,用地球人的語言來說,她就是我們這一代同齡人眼中的‘別人家的孩子’。”說到這個,副官也有些沉默的皺了皺眉頭:“你是混血兒,自然不會了解吧。”
“嗯…我其實也可以理解了,畢竟我從小也是很多同齡人父母眼中嘴里的‘別人家的貓崽子’。”瑪索聳了聳肩,做為一只學霸,貓崽和姑娘們壓迫眾生的歷史,只需要將年齡減以六就成了。
“…指揮官,這是真的嗎?”副官表示懷疑,這也正常,通常來說,小貓人里面出一個學霸的機率比地球人里出一個親王的機率還要來的少,這一點可是整個多元宇宙都知道的冷笑話。
“你可以問悠久或是潘尼,她們可是見到過我保留在旅館中的成績單了。”說到這個,瑪索還是有些自豪的,老板娘一直將自己孫兒的成績單保存的好好的,她將它們裝在相框內,放在旅館正門的招待臺的正對面的墻上,所以瑪索從小就收獲了大量的敵人…嗯,怎么說呢,一想到那些廢物一直活在名為貓崽的陰影之下,還真是令貓愉悅啊。
副官沉默了一下,嘆了一口氣:“真不愧是混血兒呢,指揮官閣下。”
瑪索笑了笑,然后貓崽發現腳下的大地似乎在顫抖:“這是…”
“是地震了嗎?”副官也感覺到了。
然后貓崽和他的副官,還有在場休息的小貓們都聽到了一個細軟的但足以穿透一切的高亢怒吼。
“夠了!停下這該死的歌聲!”
看了一眼史詩任務‘叔叔,我們不約’,boss那血紅的100級已經化做了90級…看起來色總的分身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結束節點那邊的魔音尬舞了。
“簡直魔性洗腦。”
馬克思對于節點這邊的演出下了這六個字的結論。
音樂絕對是好音樂,全是從方耳朵和尖耳朵下屬的樂團中千挑萬選出來的精英,就算是有大個子的樂團,那也是自第一次開放時代起就存在的地球戰團‘樂理之美’派出的最強樂團——這個樂團全是吟游詩人,現實中是由聯邦所有音樂學院中的學生組成,所有的音樂提供都是各種族的精兵強將,可以說敲三角鐵的都是音樂界的明日之星,完整的發揮出了所有樂器所能夠演奏出的所有音域。伴唱的也是各種族中的翹楚,就說這個節點中的伴唱吧,這些來自地球的大姑娘個個都是可以從低八度達到高八度的人才…話說回來,這還真是地球人的基因改造技術用歪了地方啊。
如果是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哪來的天團在表演呢,結果現實卻是主唱是一個完全不著調的家伙,剛剛的那首茉莉花,可是賽理斯遺民之間最為傳唱的老歌,當初第一次開放時代,金星保衛戰,由賽理斯遺民戰士所組成的華裔戰團‘望鄉者’中的最后七千幸存者保護著整個發射場,直到最后一艘用于平民撤退的民用艦升空,但是他們已經失去了回到登陸場的安全通道,剩下的數百位戰士開啟了全頻道的通信,直到全員戰死,其間放送的就是這首歌曲,馬克思的曾祖父就是地球人,自然也聽過這首歌,真的是…非常棒的一首歌。
結果卻被那位主唱唱的都快爆炸了,不要說華裔遺民,就連馬克思這個混血兒都差一點沒忍住拔出火槍打死這家伙的沖動。
這唱的是什么啊,明明是如此激昂的音樂與伴唱,這丫就是唱出死亡重金屬也沒啥啊,只可惜…該唱不唱,全程唱了一遍鄉村歌,馬克思覺得要是自己的曾祖父在現場聽,只怕得聽出一個好歹來。
正準備看下一首的時候,馬克思突然聽到了遠方傳來的迷之怒吼。
“夠了!停下這該死的歌聲!”
啊,似乎就是那位分身的聲音呢,馬克思雖然從來都沒有在戰錘世紀里玩過,但是至少也在阿亞羅克這漲了見識,這位之所以出不來,完全就是因為節點這邊的演唱將整個中央法陣化做了封印,任何實力高于一定值的家伙都無法出來,所以現在中央法陣那邊混沌的人類軍團鋪天蓋地,但就是炮灰,之前打的辛苦,現在穿著全身15厘米的滲有秘銀和減重銘紋的全身甲,拿著30毫米口徑的重型霰彈槍(也只有這些兩米四的大貓們能玩得動這樣的巨型槍械)的大貓們正在開心血虐著這些想要沖破防線的混沌人類,有他們在前面頂著,方耳朵和尖耳朵,小貓,甚至還有大個子們都在開心的打著黑槍,連傷亡數字都不再讓馬克思覺得心驚肉跳了。
嗯…等那位能出來,不知道這邊還要唱多久啊。
突然的,馬克思覺得這一刻最好早點到來。
為什么?
因為新歌的前奏很熟悉,由鋼琴的獨奏到樂器們的集合,只見那位長相頗為帥氣的主唱舉起了奧術話筒:“以山為舷…”
四個簡單的字自他口中唱出,在那剎那,馬克思覺得自己的靈魂有如脫離軀殼,自半人馬的老宅升騰而起,一路穿星海,躍空間的向著故鄉而去。
“怎么了?”剛剛才獲得一次十分鐘休息的安妮看著正在看直播的友人:“你雙眼都翻白了啊剛剛。”
“剛剛我感覺我的靈魂都出竅了,從來沒有想到竟然會有人把那么好聽的歌唱成這樣。”友人說到這兒拍了拍自己的臉。
“這事你得去問焰了。”安妮說到這兒,她的友人突然像是發現了新大陸:“對了,安妮,你怎么對這種可怕的聲音無動于衷呢?!”
“咦,這歌難聽嗎,可是我覺得他唱的比我好啊。”安妮有些奇怪的反問道。
“噫?!”整個休息區里,響起整齊劃一的驚詫。
(天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