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像是一場惡夢。“
將面前的邪魔踢下平臺,瑪索看著遠處的景色感嘆道十五分鐘之前,納垢的軍團自天空降下,多虧了之前已經有邪神登場,玩家們多少都準備了防毒面具與免疫疫病的各種道具,要不然絕對要吃大虧,可還沒等到大家喘一口氣,天體愛好者閃亮登場,數不清的色孽邪魔與至少三個軍團從天空降下,它們和之前就在的血神軍團還有玩家們一起開開心心的蘭夏島上盡情的撕著那啥。
在這一刻,什么個人武勇都是渣渣,就連大貓們都只能結成戰陣才能保持推進,要不然就是和地球玩家那樣以命換命,不過地球玩家倒是從來都沒怕過這種打法,不要慫就是懟,而小貓人們更是從來就沒怕過,瑪索所在的這支小貓人戰團推進一百米就損失過半,可他們的大團長一聲不響的又塞進來了一個半團的人員,打到這一刻,所有人都知道,要么殺到法陣那兒把這個跟抽獎一般往外丟軍團的法陣給停下來,要么負責運輸人員與物資的后勤部門的各位肯定會死在第一線戰斗員的前面。
至于是被大指揮官閣下以工作不力為由槍決還是被天文數字一般的工作量逼的自殺,就要看彼此的心情了。
小貓人們這個時候再度集結成隊和托比兔子們一道喵喵叫著沖上了坡頂,和天體黨邪魔的撞到了一塊兒,然后將這些家伙砍瓜切菜一般放倒。
踢翻一個天體黨的戰士,瑪索打量了一眼那道光柱,依然是邪能的模式…畢竟混沌邪神四小販都已經有過登場,如果真的用顏色來代表,只怕這道光柱要比舞池中的光線還要閃瞎各位的大眼珠子。
“再加一把勁!”小貓人中的指揮官大聲喊道。
然后所有還能動的小貓和兔子們再一次的集結,喵喵叫的迎向了正準備奪回陣地的邪神軍團。
我是誰?我在哪兒?我要去哪兒來著?
悠久面無表情的看著遠方的那座火山,而在她的身邊,她的大侄子正牽著她的手:“小姑,別亂跑好不好,你看看你的眼睛。”
如果能翻白眼,悠久絕對會給自己的大侄子兩發貨真價實的白眼,只可惜現在她的眼窩中只能有純白魂火在翻滾,而她的大侄子扯了扯她的手:“小姑!你聽到我說話了嗎!”
“我比你大!”悠久忍無可忍。
“我知道你比我大,可算起來我還比你大一歲呢,小姑,這兒是戰場,不是曾祖父大人的獵場。”大侄子一本正經的說道。
“兩百碼內我彈無虛發!”悠久扯出了自己的戰績虛擬表格。
“那可不是,那么多的邪惡,我就是對著天上開一槍,子彈落下來都能砸死一個倒霉的。”大侄子不以為意的掏出火槍對著前面打了一槍,然后他沉默了一會兒,指著自己面前的虛擬屏幕上的戰績表:“看到了吧,別說兩百碼,我剛剛隨便三百一十二碼擊殺記錄,看到了嗎,我的小姑。”
“我給大家提供士氣!”悠久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嗯,這一點我承認,但是小姑啊,我現在就在前線這里,你看,沒有人在叫你的名字,大家都在叫我的名字呢。”大侄子說到這兒咧開嘴笑了起來:“小姑,別鬧了,能不能像一個淑女一樣。”
悠久眼眶中的魂火在瘋狂的翻滾,她用力的抽了抽手,可是自家侄子的力氣很顯然更大,于是這姑娘兒癟起嘴。
“沒有用的,小姑,我可不是那種看到姑娘兒流眼淚就心軟的男人,曾祖父說過,讓我要好好看著你。”說完,這位大侄子臉對臉的看著自己的小姑:“不過,我也不是那種不近人情的家伙,如果你能給我一個理由,我就放你走。”
“咦!”悠久瞪大了眼眶,魂火更是縮成了一團。
“曾祖父說的,我這個晚輩啊,最聽老人家的話了。”這個孩子微笑著解釋道。
悠久立即指向了前線:“我的友人在前面死戰,我不能站在這里。”
“這是一個好主意,但無法打動我,我現在和你站在一起,我的小姑,你和我一樣呢。”大侄子打斷了悠久的話語。
“有那么多的人在為上善之道而戰,我無法無視這一切,就為了和你站在這里!”悠久滿臉的嚴肅。
“可是這也不是理由啊,你和我站在這里,本來就是在鼓舞著大家的士氣,而且你的這個理由和之前比起來,完全是換湯不換藥啊。”大侄子搖了搖頭,示意悠久的這個話題有重復的嫌疑。
悠久沉默了一下,最終開了口:“我有想同唿吸,共命運的同伴,他在前面,我不想一個人站在這面,如果你再不放手,我就揍你!”說到這里,悠久還揮了揮她的拳頭:“我說到…咦?”
松開手的大侄子笑著退開了兩步:“走吧,我的小姑,曾祖父沒有說錯,他說你一定會這么說的。”
“爺爺他…”悠久先是一楞,然后大怒:“你和爺爺聯合起來了嗎?!”
“不是聯合,只是單純的長輩想看到出自己的心里話,看起來爺爺和奶奶沒有說錯,小姑你果然真的有喜歡的人了呢。”停頓了一下,這位大侄子突然畫風一變:“快跟我說說,那個家伙帥不帥,個子高不高,是哪家的混小子。”
悠久先是憤怒,然后癟嘴,最終也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還真像是爺爺的手法,我現在沒空回母星,所以你幫我帶一個話,告訴老爺子…明年,最遲后年,我一定帶他回母星。”
“我的爺爺和奶奶那邊呢。”
“他們,他們只怕是早就知道了吧。”提到自己的父親與母親,悠久仰頭。
而她的大侄子在這個時候將她的火槍和挎包交還給了它的主人:“既然想要同唿吸,共命運,那至少你要有命帶著它回到他的身邊,我的小姑,可不要出糗啊。”
背上挎包,拿起火槍,將頭盔扣到腦袋上,悠久點了點頭:“放心,隆爾希家的姑娘從來沒有把自己笨死過。”
說完,這個姑娘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現場。
留下的年輕人笑了笑,他扭頭看著自己身后的掛旗:“自由…真是難能可貴啊。”(